i^%&*";
無盡的血色中.血色的蓮花蜷縮著自己滿身狼狽的花瓣.應該是眸子的地方似睜未睜地看著.看著岸上的一縷淨土.在靜夜中.等待著明日的到來.一切.還未曾開始.
血色的池水翻滾著.一縷青絲纏繞.那雙狹長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傻傻的花兒.眼底.帶著些愁緒.袖擺揮起.血蓮花白日裡被澆的有些懨懨的大花瓣.靜靜舒展.枝葉搖擺間.吸收了無盡的精華.艷麗的逼人.
「傻花兒.哪裡會有人像我這樣把你放在心上.」
碧色的衣袖輕輕拂過花蕊.碧鄔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柔.溫柔纏綿的有些滲人:「睡吧.睡吧.等到那些不相干的人走了.你便還是無憂無慮的小蓮花.」
點點碧芒揮灑.動作間.行雲流水.卻哪裡像是一個被囚禁.被禁錮法力的仙人.
初陽灑下點點金芒.即使是陰森荒涼的血澤.也因著這每日裡最好的光陰.染上了一份朝氣.紅衣男子靜靜倘佯在血色之間.斜飛入鬢的眉宇不經意間蹙起.冷漠的眸子中.染上了一份不自知的失落.
眼前.只有滿目無盡的血蓮花.潺潺流淌著血色的陰森元力.將血澤的禁錮不斷加強.
甩袖.潮分兩岸.一道血色的路途連接.銀絲飄灑.比之初陽還要燦爛.
看呆了一眾恭敬相迎的女仙.
「女仙侍長何在.」
男子的音線華麗魅人.可惜.自眼底透出的漠然.卻可以寒徹每個人心底的任何一點綺思.
「帝君.可是需要小仙服侍.」
雖是滿面嚴肅.卻還是控制不住紅了耳尖的女仙侍長強自鎮定地走到紅衣男子面前.
潔白如玉的手指牽起自己胸前的一縷銀絲.南辰的唇角.輕輕勾起.華麗無雙的容顏.美得動人心魄.只是.他的笑.唯一讓人感覺到的情緒.卻只有空茫.
「本君會在此清修一段時日.在此期間.不想要任何人打擾.」
南辰的手指勾勒著.纏繞在指間的銀絲耀花了面前女子的眼.
「謹遵帝君之命.」
垂首.女仙侍長的姿態極盡卑微.轉身間.自懷中掏出一道血色光網.向著天空拋去.順勢而長.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天地間.被血芒籠罩.
身後.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南辰卻只是看著那片血澤.眼底.閃過一道利芒.
袖擺輕揮.血波蕩漾.最純粹的艷色向著半空中一點一滴匯聚.形成了一個長形的物體.支架.琴弦.尾部.一縷縷化形.最終化為了血玉魔琴.南辰的手向下一落.那水做的琴.便已經在袖擺下蕩漾.
「叮咚.」
指尖輕輕一撩.魔魅的音色響徹天地.那音樂.空茫而無盡.便彷彿將人帶到了遠古混沌之時.那時.沒有人.沒有仙.沒有天地.什麼.都沒有.惟有這一池血蓮.靜靜開放.
南辰帝君的眸子低垂著.似乎將所有的心思與情感盡諸附於琴音之上.
琴音一變.便是風雲變色.血池倘佯.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無盡的孤寂與荒涼.他想要.想要什麼呢.即使費勁了心思.得到的.也只不過是更加難以忍受的爾虞我詐.
琴音便那麼一直響一直響.血池中的水便一直蕩漾著.那朵朵血蓮.隨著南辰帝君的琴音.忽而枯萎.忽而舒展.不斷糾結著.
南辰帝君的唇間溢出了一抹冷徹的笑意.十根白皙如玉的手指轉換間越發的激烈.咚咚如擂鼓之聲.激起一波bo滔天的浪花.
「姐姐.帝君大人如此.我們是否要阻止.」
遠處.幾個女仙臉上全是驚慌失措.她們的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卻仍然無法阻止那充滿毀滅力的音色傳入腦海.
「怎麼阻止.血網已落.憑我們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打開.除非百年血盡.」
女仙長的臉上也是一片蒼白.血澤血澤.既是囚牢.血澤的守護天網.也自是以囚困為主.外面的人想進來難.裡面的人想出去.更是難如登天.除非.有帝君級人物出手.
可是.現在讓她們深陷困境的人豈非也是帝君.
身形向前急掠.忍受著像要撕裂靈魂的痛楚.女仙長大聲呼喊:「請帝君住手.」
幾十名女仙手中已經擎起各自的武器.她們有責任守護血澤.
「叮.」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的是武器落地的聲音與許多人的慘然叫聲.南辰帝君的眼底.有一絲無聊閃過.手下再不容情.叮咚烈響.
殺意漫天中.他的耳尖微微一顫.一個細小微弱.恍若小奶貓低嗚的叫聲響起.睫毛顫動.抬眸間.一朵快要枯萎的血蓮花飄到了身前.在池水中艱難地搖晃著.擺動著.
美麗的鳳眸中.有些疑惑.有些好奇.琴聲乍然歇止.白皙的手探入池水中.覆上了一層艷麗的淺紅.嫣然如畫.手指輕彈.
花瓣劇烈的顫動.呼痛的聲音響起.嬌嫩軟糯.讓人聽得心都變得有些柔軟.
唇掀起一個淡薄的弧度.不含任何感情:「看來.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東西呢.」
「退下.」
右手在虛空中輕輕劃過.一道紅色的虛影佇立.將想要上前理論的眾女仙全然阻在距離之外.
不甘地瞪了南辰帝君一眼.女仙侍長臉上帶著強自的平靜.帶著眾女向後退去.誰都不知道南辰帝君什麼時候再發一次瘋.
柔美的花枝在手指的波動下晃動.雖然比起其他的血蓮花多了許多靈氣.卻終究無法滿足南辰眼底的yuwang.眼底凝結了一層冰.手.探向了血蓮花的根部:「說話.」
白聰聰的頭一陣暈眩.因著這一陣琴音的刺激.她醒了過來.誰知道.睜眼看到的.卻是一個滿含著惡意的笑容.整個身子都僵硬了有木有.
白聰聰盡力忘記自己在這片血獄沼澤中獨一無二的靈性.閉著花蕊.裝死.一聲冷喝.小身子一顫.悄悄看去.身前的男子左手虛抓著她隨著池水漂流的根部.慢慢地收攏.看那個架勢.再裝死.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