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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做了些什麼.你腫麼會在我的床上.」
白聰聰即使再是天然呆.神經大條.也覺得這次的事情是個晴天霹靂.她.她還是一枚純潔的小白虎.怎麼就被大灰狼叼了呢.
不對.白聰聰臉上哀傷的神色一變.驀然間想起.她早就不是什麼純潔的小白虎了.那個.那個讓她知道男女有別的人.那個將她拖到床上的人.以往.刻意遺忘的記憶.便像是長著翅膀的小蜜蜂見到了心愛的花蜜似的.嗖嗖嗖地飛進了白聰聰神魂不屬的大腦之中.
賀蘭幽冥嘴角的笑意慢慢隱沒.白聰聰的眼睛很亮很大.純澈的隱瞞不住任何的情緒.他便躺在她的面前.她的眼中.卻是空茫一片.沒有他的影子.臉頰上升起了絲絲紅暈.那麼的刺眼.
「你的床上.你確定不是自己半夜睡得迷失了方向.走錯了床.」
賀蘭幽冥的手.隨意地撫摸著身下那床繡畫著奇珍異獸的雪白綢被.那上面.隱隱地.水印染漬.一股yinmi的.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飄蕩鼻端.
在白聰聰傻愣住了的眼神中.賀蘭幽冥的唇.輕輕地掀起了一個弧度.冷淡的.帶著些鄙視地看著白聰聰.他的眼神.白聰聰奇異地理解了:「吃了.便要負責.」
白聰聰的手哆嗦著.看著賀蘭幽冥的手指在整理衣服時.刻意停留在雪白的胸膛間.那點點顯眼的.無法掩蓋的紅梅之上的動作.大眼睛瞪得溜圓兒.顯得更傻了.
「我.我記得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我.我遇到一隻討厭的黑貓.然後就暈倒了.對暈倒了.我怎麼可能去爬你的床.」
白聰聰的小腳一跺.柔軟的床鋪震呀震.便和坐船似的.她的小心肝也跟著蕩呀蕩.現在.大清早.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討論爬床問題.白聰聰覺出了不和諧.但是.但是.她有一種莫名的衝動.什麼都可以隨便.這樣的事情不可以隨便.
「昏迷.什麼叫做昏迷.半路能夠醒來的就叫做昏迷.我想.你不是想要推卸責任吧.忘了告訴你.我從來沒有過女人.」
涼涼的.冷冷的.賀蘭幽冥只是眼角眉梢間帶著一絲的譏諷.白聰聰便中了好幾隻穿心的箭.
「噗.」
一擊便中紅心.白聰聰的臉爆紅:「就算是我佔了你的便宜吧.我們不要在這裡說這些了吧.有人快要來了.」
白皙的小腳丫子轉了個方向.想要跳下大床.卻因著腳腕處的一處阻力.猝不及防間.啪嗒一聲.重重地跌入了男子的懷中.臀部.感受的的.熱熱的東西.還有男子的一聲狀似歡愉.又夾雜著痛苦的低吟.白聰聰的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線.斷了.
神馬負責任.神馬爬床.這些事情.和她白聰聰隔得那麼遙遠.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爬起來.穿上鞋子.悠悠然.飄飄然.和個幽靈似的.白聰聰同手同腳地向外走去.
賀蘭幽冥的臉徹底地陰鬱了下來.他看著她飄動.看著她的試圖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自欺欺人.眼底的血色.一閃而逝:「作為妖精.若是想要化形修仙.定然是有許多劫難的.其中.最難了的.便是因果了……」
滿意地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子僵滯在原地.身上發散出的濃濃的怨氣.讓他心情看似頗好地緩和了些眉眼間的陰鬱:「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兩個.可是緣分不淺呢.」
白聰聰的手握了松.鬆了握.她一直告訴自己.白聰聰.你要冷靜冷靜冷靜.尼瑪.什麼冷靜都在賀蘭幽冥最後一句調戲中化為了無法消散的滿腔熊熊燃燒的怒火.
「壞銀.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是你佔了我的便宜.還誣賴人.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辟里啪啦.白聰聰的頭猛地向下一側.小腳蹬地.像是一隻憤怒的鬥牛一般.衝向了有些愕然的賀蘭幽冥.
「呵呵.我倒是真的想要知道花兒為什麼紅了呢.」
似笑非笑的.賀蘭幽冥的雙手向著兩側大張.眸子緩緩地閉上.一派將要享受軟玉溫香主動在懷的樣子.
嗖的一聲.風聲臨近.卻是自身旁而過.手.猛地探出.賀蘭幽冥的手.抓著白聰聰的手.腳步向後輕移.面與面相對.白聰聰臉上的神色訕訕的.傻乎乎地笑呀笑.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賀蘭幽冥.
「你說.作為一個有理想有志氣的妖精.若是佔了人便宜.是否要負責.」
那隻手.像是鉗子一般.抓的白聰聰的手.無法移動一分一毫.
小小的嘴委屈地嘟了起來.白聰聰的大眼睛裡.帶著一絲絲的委屈:「你說怎麼辦吧.要殺要剮.隨意.」
她心裡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佔了賀蘭幽冥的便宜.還是賀蘭幽冥佔了自己的便宜.總之.不論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她心裡.就是不痛快.想要逃開這個男人.卻發現自己在他面前.什麼機會都沒有.強取.她打不過他.昨夜裡賀蘭幽冥和寂清塵的生死對決.白聰聰雖然只是看了一個尾巴.卻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智取.白聰聰對自己的腦袋.不抱什麼希望.現如今.便是破罐子破摔罷了.
「嫁給我.」
一個男人.一個長得風神俊秀的男人.執著你的手.那麼鄭重其事地說出一句嫁給我.會有多少的女子淪陷.白聰聰不得而知.她只是.傻乎乎地張大了嘴:「啊.」
「我說.嫁給我.」
賀蘭幽冥的表情.鄭重的白聰聰再也不能當自己幻聽.低垂著頭.緩慢.卻堅定地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她從來沒想過嫁人這種事情.尤其是.賀蘭幽冥.他與她.連朋友.都勉強.
若是真要在人間嫁人的話.她也只會嫁給.白聰聰的心裡閃過瞬間的迷惘.忽然間.便不知所措了.彷彿.整個人都生活在虛幻之中.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手腕一緊.征然抬頭.面前的男子笑的邪氣.卻帶著一點溫柔:「只要你做我一日的新娘.我便不再糾纏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