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大好的機會,你剛剛去哪裡了?」
滑膩雪白的香肩微露,那一片春光卻是做給了瞎子看,賀蘭百如不為所動,只是問起了罪。|
「副座,屬下的心意您應該知道,您……」
鳳舞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仍然不願放棄地訴說著心意,可惜,卻在男子凌厲的眼神中噤了聲。
「女人,女人,出去!」
賀蘭百如冷冷地低語了一聲,揮了揮手,將對他深情一片的女子完全棄之如敝履的冷酷模樣。
「是,屬下告退!」
潔白的貝齒咬破了下唇,鮮血絲絲溢出,鳳舞最後一眼看到的只是男子低頭沉思的樣子。
「哼哼,居然讓我伺候那個什麼黑漆漆,我還要找無垢山莊,才沒有時間浪費咧!」
白聰聰背著她破破爛爛的小包袱,從屋子裡閃了出來,輕鬆躲過院子中兩個守著的侍衛大哥,一臉解脫地抱怨了一句。
「嗨!」
肩上搭上了一隻手,涼涼的,配著那低低的音色,有種詭異的陰森感蔓延週身。|
白聰聰停住了腳步,看著夜色正濃,影影綽綽的庭院,想到了那個雪神女的冤魂,她掙了掙身子,沒動,再使勁兒,還是動不了,白聰聰的嘴角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滿面熱情地轉過了身子。
「好兄弟,我知道你死的冤,我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辦法幫你報仇,不過你要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告訴我,等我得成大道一定幫你!」
白聰聰拍著胸口,啪啪地響著,讓對面地男子瞇起了眼睛,對她的反應有些驚愕的樣子。
鬢若刀裁,眉若遠山,水潤的眸子裡彷彿流轉著無限的柔情,賀蘭百如的樣子卻沒有迷住白聰聰,反而讓她在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就是個鬼哥哥,要不然怎麼一身陰氣繚繞呀。
「姑娘認錯人了,在下是為房中公子診病的醫者,並不是什麼好兄弟!」
賀蘭百如說到好兄弟三個字的時候,牙齒咬得有些緊,這真的不是什麼讓人喜歡的誤會。
「那你就快去吧,黑漆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其實,如果不是我的能力被封住的話,我也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白聰聰有些急切地趕著賀蘭百如,她心裡也是很愧疚的,眼見著一條性命在自己面前消逝,她還真的做不到完全的視而不見。
「姑娘不用著急,在下已經為那位公子開好方子了,只是偶然聽到無垢山莊,才會過來叨擾的。」
美人一笑,如同江南煙雨下的流水般柔和細緻,帶著一份別樣的動人,只是白聰聰的心神全部被無垢山莊這四個字鑊住了。
「鬼哥哥你知道無垢山莊在哪裡?你快告訴聰聰,聰聰找了好久,聰聰一定會報答你的!」
白聰聰緊緊地抓住了面前如同青蔥般美麗的指,語無倫次地說著,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急切。
賀蘭百如的眉頭輕皺,看著自己被抓在少女手中的指,縮了縮,也便視而不見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下不需要姑娘做什麼,只是憐惜姑娘心情,舉手之勞,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知罷了。」
賀蘭百如的左手拂過少女黑鴉鴉的髮絲,一縷淡淡的香氣悄然消散其中,一線牽,只會和妙齡少女的身體相融合的西域奇香,即使是相隔千里,也能留下一縷情思。
「不要告訴別人是我透漏的消息,要不然在下可要有大麻煩了,你知道,有些人最喜歡微服出巡,不想被人認出來的,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吆~」
紅唇自小巧的耳垂上掠過,男子的聲音詭異地轉折,白聰聰的臉上卻是潮紅一片,轉過頭,看著剛剛還避之唯恐不及的黑漆漆的房間,眼中冒出了金燦燦的光芒,那就是她的希望呀!
「鬼哥哥,聰聰誤會你了,你是大好人,吶,這些都給你!」
白聰聰不好意思地轉身跑走了,賀蘭百如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居然只能給他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可是包裹裡是她全部的財產了,白聰聰暗自握拳,以後一定要報答他。
賀蘭百如手上提著那個小包裹,只覺得哭笑不得,從來沒有人這麼真心的感激過他,更何況本來心懷叵測的人卻被發了一張好人卡,怎麼想怎麼彆扭。
「拿著!」
將手中的包裹隨手遞給陰著臉的鳳舞,賀蘭百如嘴角勾著一抹真實的笑意走出了悅來客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要留下那個破爛包裹,而不是隨手丟掉,不過,管他呢,想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