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哥哥,和我好好說說吧。」
吃完午餐之後,亦天豪和顏雪兒就來到了操場上,看到亦天豪和顏雪兒兩個人的關係如此的親暱,就連佟瀟瀟看的都有些醋意。
兩個人挽著胳膊在操場上面慢慢的走著,周圍路過的學生雖然會多看兩眼,卻沒有一個不識趣的過來打擾他們。
「嗯。」亦天豪苦笑著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啊!」
顏雪兒咯咯嬌笑道:「哥哥,你還懂得不好意思呢?好啦好啦,說吧,和自己的妹妹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啊?」
「那我可就說了,事情是這樣的,前些天櫃子會的老大謝軍舉辦生日宴會,我也接到了邀請,謝軍是現在三江市的黑道龍頭。」
亦天豪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了顏雪兒知道,沒有絲毫的隱瞞,亦天豪平日裡面信口開河都能夠侃侃而談,此時說的是一些真話,自然是說的極其的逼真了,顏雪兒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聽完之後,才苦笑道:「哥哥啊,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
亦天豪一臉冤枉的表情,叫屈道:「雪兒,你哥哥這一次真的是比竇娥還冤枉啊,換了其他的男人吃了那種藥,恐怕要比你哥哥更禽獸,唉,怪就怪謝軍那個王八蛋的女兒。」
顏雪兒瞪大了眼睛,問道:「哥哥,那你如果不是覬覦那個謝新蘭的美色,怎麼會被人家給下藥了?怎麼會上當了?哥哥,我要批評你。」
顏雪兒說著,站了下來,轉過身面對著亦天豪,一臉嚴肅的看著亦天豪,亦天豪立刻站直了身體,猶如小學生面對著老師一樣,態度誠懇的道:「請批評!」
看著亦天豪這個樣子,顏雪兒忍著笑,強板著自己的面孔,道:「哥哥,第一個,你必須要改正你好色的毛病了,有人就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那把懸在你頭上的刀有多危險,難道你還不知道?如果謝新蘭放在你酒裡面的是一杯毒酒呢?」
亦天豪苦笑道:「這個如果是毒酒的話,我還是能夠喝得出來的。」
確實是如此,亦天豪經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的毒酒之類的,只要輕輕嗅上一下,就能夠辨認出來,甚至從顏色上面和味道上面都可以辨認出來,這一次中招了,一方面是因為這不是傳統的毒藥,另外一方面是因為亦天豪這一次確實是有一些麻痺大意了,畢竟這是在謝家,謝家如果在那裡將自己給殺死了,恐怕謝軍就無顏面對整個三江市的黑道了。
顏雪兒眼睛一瞪,亦天豪急忙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道:「我知道了,一定積極改正自己的錯誤。」
顏雪兒嗯了一聲,繼續道:「第二個,哥哥你對待女孩子的態度太過於隨意了,放蕩不羈是你的優點,是你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也是最與眾不同的地方,但是有些時候卻會在無意當中傷害人,比如說這一次的文婷姐姐就是一個例子,貞潔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最最重要的東西,你拿走了一個女孩子的貞潔,結果卻還沒有辦法對她負責,如果我是你說的這個女孩子,我也會同樣的傷心,同樣的恨你的。」
亦天豪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只是,現在哥哥該怎麼辦,你有什麼辦法麼?」
顏雪兒重新挽上了亦天豪的胳膊,歎氣道:「哥哥,我剛剛不是故意說你的,只是,你這些方面真的要改一改了,她們都是真心愛你才願意和你在一起的,她們都是你心愛的女人,你就不能夠讓她們受傷了,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的責任,我說的不是麼?」
亦天豪點了點頭,歎息道:「哥哥明白這些道理,哥哥現在也在盡量的保護自己的每一個女人不受到傷害,只是唉,雪兒啊,哥哥這件事情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未曾遇到過如此的一件讓我糾結的事情,可是讓我放棄其他的女人,我也是真的做不到,就比如說佟瀟瀟吧,她也是真心待我,是我說放棄就能夠放棄的麼?」
顏雪兒嗯了一聲,苦笑道:「妹妹也沒什麼辦法,畢竟哥哥你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不同尋常了,你的個性也太過於不同尋常了。」
「是麼那就只有順其自然了。」
亦天豪是出了名的跳躍式思維,上午還在為了李文婷的事情而愁眉不展,中午和顏雪兒聊了一會兒之後,下午立刻就將李文婷的事情暫時的拋之腦後,一個下午的時間,眼見自己的哥哥恢復了常態,顏雪兒也是鬆了口氣,不過心裡面卻還在替哥哥考慮著李文婷的事情,一方面顏雪兒也是一個女人,自然希望這件事情能夠給李文婷一個更好的交代,另外一方面,李文婷的身份特殊使然,如果有一天李市長知道了這件事情,事態不可想像。
亦天豪卻沒有想那麼多,他現在心裡面唯一感覺的只是虧欠了李文婷的,以後要想辦法彌補回來,放學回家,亦天豪剛剛走進公寓,卻見到李文婷和朱雀的聊天的聲音在廚房裡面傳了出來,她們兩個在一起?亦天豪慌忙向後退了一步,正打算退出公寓,暫時躲避一時,朱雀的聲音此時已經從廚房裡面傳了出來:「豪哥,既然都進來了,怎麼又出去,你這是躲著誰呢啊?」
汗,狂汗,瀑布汗,老子怎麼就忘記了朱雀這妞子可是一個頂級殺手呢,周圍一個蒼蠅在飛,估計她都能夠聽得到,看樣子走是走不了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不曉得早上剛剛惹得李文婷不快,此時她過來做什麼。
亦天豪換好拖鞋,走進大廳,乾咳了一聲,道:「我吃過了,先回房間了啊,你們做好之後自己吃吧!」
「騙誰呢啊?」朱雀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看向亦天豪,戲謔的笑道,「怎麼的,看到我們就像是貓見到老鼠似得,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亦天豪心頭一跳,莫非是李文婷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朱雀知道了?不過看一下朱雀的表情,和往日裡面也沒有什麼區別,也或者是自己多想了,亦天豪乾笑道:「我只是吃過了而已。」
「文婷可是特意過來給你做吃的,你這才剛剛放學,就吃完飯了?分明是不想給文婷妹妹的面子吧,不管啊,就算是吃完了,也必須要吃一頓才行。」
李文婷這個時候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冷冰冰的道:「算了,冷月姐姐,如果有人不領情,那不吃就不吃好了,少一個人吃飯,正好咱們可以多吃一點。」
亦天豪聽到李文婷這麼說,分明是生氣的意思,訕訕笑道:「雖然吃過了,不過我再陪你們吃一頓好了,記得文婷的手藝我吃過一次,至今可都仍然是感覺回味無窮啊!」
朱雀至今還記得上一次李文婷做過一次飯之後,亦天豪過後沒少抱怨李文婷的手藝實在是差勁,還不如他在外面買的盒飯好吃,此時看著亦天豪如此虛假的奉承著李文婷,朱雀心中暗笑,同時有些奇怪,今天亦天豪的表現和往常不太一樣啊,莫非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不成,這個念頭在李文婷的腦海裡面也就是一閃而過,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亦天豪走進廚房,和朱雀、李文婷坐下,開始動筷,朱雀啟開了幾瓶啤酒,將其中一瓶放在亦天豪的面前,李文婷看了亦天豪一眼,淡淡的道:「喝吧,放心好了,酒裡面肯定沒被下藥。」
老天啊,你就折磨死我吧!亦天豪訕訕笑著拿起酒瓶,倒了滿滿一杯酒,朱雀在旁邊笑著道:「嘗嘗文婷的手藝如何,今天可是輪到我給文婷打下手了。」
「哦?那我可要好好的吃一吃。」亦天豪笑著夾起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裡,連連讚歎道:「嗯,好吃,真的好吃。」
實際上李文婷的手藝還算可以罷了,還談不上這種誇張程度,只是亦天豪現在在李文婷的面前心虛,所以一心連連奉承李文婷,但凡心中有愧之人都是如此的表現。
李文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也吃了一口菜,細細的咀嚼著,嚥下去之後,才道:「好像有一些淡了,豪哥,你是喜歡吃鹹的,還是喜歡吃淡的?」
「呃,這個我百無禁忌,這個菜剛剛正好合口。」
「哦,這樣就好,我是今天下午和冷月姐姐學習的如何炒菜,等到以後我沒事就會過來和冷月姐姐一起學習的,你喜歡吃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都和冷月姐姐好好學習學習。」
亦天豪訕訕笑著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有些拿不定李文婷到底是什麼意思,早上的時候就和自己翻臉了,而現在忽然之間又開始變得這麼體貼,莫非有陰謀在裡面?呃,如果她是在飯菜裡面下了那種藥,再一次讓我欲罷不能嗯,有些不太可能,這種好事估計不會總輪到我。
朱雀在旁邊冷眼旁觀,只覺得李文婷和亦天豪今天也不怎麼鬥嘴了,而且李文婷還總會問亦天豪喜歡一些什麼,一會兒問喜歡什麼飯菜,一會兒問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一會兒問有什麼娛樂方面的愛好,心中大感詫異,記得往常裡面他們兩個向來都是亦天豪沒事找話說,說不上兩句話就調戲李文婷,李文婷則是話裡面總是帶刺,對於亦天豪愛答不理的,今天怎麼反過來了?有問題,有問題,肯定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