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血影極為虛弱,僅僅只是殘存的一道血光,而在那雪光當中,一張充滿怨毒的面龐,緩緩凝聚,那張面龐,赫然便是那血天仇!
「血天仇!」
「是他!」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道血影的出現,也是讓周圍諸多強者都是面色一變,旋即當他們看清楚那道血影的淒慘模樣後,一個個頓時大驚失色。
血天仇,那可是四王當中最強的一位,可如今竟是這等的淒慘……那血光極為微弱,血天仇也僅僅只是能勉強凝聚出面龐來,而他的身體根本無法凝聚而出。
「血分身!」
「這是血天仇施展的血分身!」
「竟然逼的血天仇施展了血分身,這究竟是誰造成的?」
一道道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血分身,乃是血影神府一門極強的保命功法,在臨死之際,將自身的意識藏於血光當中形成分身遠遠逃遁。
這門功法極為詭異,知道這門秘法的還好,會有所防範,可要是對這功法並不瞭解的人,那八成無法發現那血分身。
就如同馮焱與洛天虹,都對這血分身不瞭解,因此便是讓這血天仇藉機逃得了一名,而且如今血天仇更是從天府內層出來了。
「糟了!」馮焱面色陰沉如水。
血天仇沒死,那天府內層當中的一切秘密便是無法保住,真正的危機,來了!
……
「天仇,這是怎麼回事?」
血影神府的諸多強者見到僅僅只剩下血分身存在的血天仇,當即面色大變,旋即那血影府主身形連忙掠到血天仇身旁,一股恢弘的血氣瀰漫而出,有著這血氣的加持,血天仇分身之上,血色光芒也是稍微亮了一些。
「天仇,發生了什麼,是誰,竟然逼得你使用血分身才得以保存一命。」血影府主面色冰冷。
血分身雖說是保命絕學,可也有弊端,先不說這血天仇要恢復起來極為艱難,就算恢復了,他那空間戒指肯定也是被對手奪取,也就是說,這一次天府內層之行,他血影神府,竟是連半個銅板都沒有得到。
諸多強者也都是看向血天仇,目光當中情緒不一。
有震驚、詫異還有的更是幸災樂禍。
血天仇這般模樣,那他在天府內層內肯定碰到了釘子,血影神府賠了夫人又折兵其他勢力自是有些幸災樂禍。
被無數的目光盯著,血天仇卻是將那竟是怨毒的目光凝固在馮焱的身上,那眸子當中的怨毒,恨不得要將馮焱碎屍萬段般!
「馮焱,你沒想到吧!」血天仇冰冷開口,一字一頓。
周圍的諸多強者都是一愣。
馮焱?
所有人立馬將目光看向馮焱。
莫非將血天仇弄得如此淒慘的人,就是馮焱?
「的確是沒想到。」馮焱面色陰沉,「都到了那般田地,你竟然還能夠苟延殘喘的活下來。」
「是你!」
血影府主盯著馮焱,眼眸當中,無盡殺意湧動,一股驚人的威壓瀰漫而出,就欲出手。
「血影府主,你要做什麼?」
一道怒喝生突兀的響起,只見東臨宗主、傾岳峰主以及東臨神宗的諸多強者都是出現在馮焱的身旁,在血影府主氣息爆發而出的同時,東臨宗主也是氣息爆湧而起。
兩股氣息,皆是達到了半步劫境的地步,一道血氣滔天蘊含無盡殺機,而另一道則是高深莫測,浩瀚如海,兩股氣息一出現便是直接再那虛空當中交促在一起,兩者都不曾多讓。
而周圍的諸多強者察覺到這兩股可怕的氣息,都是面色一變,旋即身形連忙退避開去,顯然是不打算攙和在其中。
「東臨宗主,你要攔我?」血影府主聲音冰冷。
「你堂堂血影神府的府主,半步劫境的超級存在,怎麼,今日要對一個涅境的晚輩出手,還不准老夫阻攔不成?」東臨宗主臉上也是蘊含著憤怒,「你血影神府雖強,可未免也太過霸道了點吧。」
「哼,這小子將天仇迫害成這般模樣,難道不應該給我血影神府一個交代?」血影府主怒道。
血影神府,很早以前便是這東域最強勢力,行事一直都是極為霸道,如今自家弟子變成如此模樣,而且因為馮焱,讓他們血影神府這一次天府內層之行血本無歸,他肯定是不願意罷休。
「呵呵,可笑。」東臨宗主怒極反笑,「既然取天府內層奪寶,那是生是死本就只能有天注定,莫說這血天仇現在還沒死,即便是真的死了,死在馮焱的手中,又能如何?要怪,也只能怪他自身實力不濟!」
東臨宗主說完,便是袖袍一甩,別過頭去。
而東臨宗主的話讓周圍的人聽著,都是暗暗點頭,便是贊同。
這天府內層奪寶,本就是生死之戰,死了又能怪得了誰?
「血影府主,願賭服輸,這天府內層之爭,本就生死自負,如今你拿著你底子這事咄咄逼人,的確是太過可笑了一點。」那黑暗殿主此刻也是開口。
東域四大宗派,東臨神宗與黑暗魔殿是站在一起的。
「血影府主,這事……我看還是就此罷手吧。」那逍遙子此刻也是輕歎道。
顯然這事,無論怎麼看,血影神府都不佔理。
血影府主面色陰沉。
他同樣知道這事他不佔理,可這一次血影神府不僅沒有從天府內層當中得到一點好處,連血天仇也是這般淒慘模樣,這讓他如何甘心!
「諸位!」
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響徹整個天際,說話的正是那血天仇,只見此刻的他,一臉怨毒與瘋狂之色。
「這馮焱若是緊緊只迫害我一個,自然也就罷了,可如果進入天府內層的所有強者,都死在他的手中呢!」
「那,又該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