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焱一怔。
的確,他在無字碑當中悟出了領域,然而那段無痕的天賦絲毫不在他之下,同樣悟出了領域,然而段無痕卻並沒與被禹抓到考驗之地來。
顯然,以那段無痕的天賦,都不被這禹放在眼裡,而他如果不是體內有著源石坐鎮,這禹怕也不會選擇讓他到這試煉之地來。
「好了,該告訴你的也都告訴你了,你是時候離開了,拿著那傳承之石,找到吾本尊所在,若是最後無法得到吾之傳承也就罷了,可如果你最後得到了吾之傳承,那對你而言,便是天大的造化,好好珍惜吧。」禹鄭重道。
「多謝禹前輩。」馮焱微微躬身。
儘管這一次他暫時無法得到那傳承,可最起碼有得到的希望,而且他在這無字碑當中,也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領域!本源之力!
這讓馮焱對著禹自然是極為感激。
「呵呵,你別謝的太早,有件事吾忘了告訴你。」禹忽然咧嘴一笑,道:「你在這試煉之地,雖然僅僅只是走了三步,看似僅僅只是一瞬間,可實際上外界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如果加上從你剛開始感悟無字碑算起,到如今,外界已經過去十五年了!」
「什麼?十五年!」馮焱的眼睛猛地瞪圓,還來不及開口說話,那禹已經是揮了揮手。
「去吧!」
嗡!
馮焱只感覺腦袋一陣轟鳴,周圍那黑暗的空間也開始扭曲起來。
……
東域,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荒蕪大地當中。
咻!
一道身影突兀的閃現,落在地面之上。
這是一名身患金色絨衣,背負利劍的冷漠青年,這青年看年紀並不大,可卻是具備著一頭滄桑的白髮,這頭白髮雪白無比。
青年面容俊俏,臉上佈滿冰寒,那對彷彿歷經了無數滄桑的深邃瞳孔,漆黑無比,釋放著驚人的寒芒。目光閃動,這青年男子環顧著周圍四周,一股涅境初期的氣息從他身上迸發而出。
「這裡,是東域?」白髮青年的聲音傳出,似在自言自語。
「看這荒蕪的地貌,似乎於東域的血戰域極為相似,莫非我如今所處就是這血戰域?」白髮青年眉頭緊鎖。
他也聽說過,這血戰域,是東域四大超級宗派廝殺的區域,不僅可怕,而且極為慘烈。
一般來講,涅境初期在這裡不過是炮灰罷了。
「我遵從體內的感覺,從中州來到這東域,沒想到這讓我感到興奮而又驚顫的東西,竟然是在這血戰域當中!」
白髮青年抬起頭,那冰冷的眸子注視著眼前這片荒蕪大地。
可就在此時,不遠處,兩道氣息磅礡的身影筆直朝白髮青年掠來,那兩個磅礡的氣息,赫然都達到了涅境中期的地步。
白髮青年微微皺眉。
「哈哈,意外收穫,想不到竟會遇到一個落單的涅境初期?」
「嗯,奇怪,怎麼我的身份玉符既沒有便紅,又沒有變白?莫非這小子不是四大陣營的?」
「哈哈,一個沒有身份玉符的涅境初期,竟然也敢出現在這血戰域當中,找死!」
那兩位中期猖狂笑著,沖天的殺意迸發而出。
在這血戰域當中,只要不是自家陣營的,其他人都可以殺,即便對方沒有身份玉符,不屬於四大陣營,可只要人來到這裡,就可以殺!
兩股強大的氣息衝殺而來,那白髮青年面色冷漠,就在這兩道身影暴掠而至到身前時,他背後的長劍,出鞘了。
嗤!
長劍出鞘,瞬間又是回到了劍鞘當中,緊跟著白髮青年卻看都不看這兩名涅境中期強者一眼,身形詭異般的朝前方掠去。
而在虛空當中,兩具冰冷的屍體直接墜落而下。
兩名涅境中期強者,一劍……直接抹殺。
那兩人的空間戒指,白髮青年都不沒曾看過一眼。
……
在東域北方的那座王朝的監獄當中。
那兩位讓整個王朝都感到震驚害怕的瘋子,已經被關押在這監獄當中足足十五個年頭。
這十五年內,這兩個瘋子還真彷彿是在為自己的過錯而懺悔一般,老老實實呆在那監獄當中沒有惹出絲毫風浪,然而那看守監獄的強者依舊不敢對這兩個瘋子有任何的不敬,而那王朝的帝君與眾多強者們,更是天天求神拜佛期望這兩位祖宗早日離開,可這兩人就一直呆在監獄當中。
四周皆被封閉的監牢內,那拿著巨大酒葫蘆的邋遢老者隨意躺在地上,微瞇著眼睛,在他旁邊,冷艷少女依舊是靜靜盤坐著。
忽然,那邋遢老者微瞇的眼睛猛地睜開,露出一對跟老鼠一般細小的眼睛。
「禹那傢伙,果真將傳承之石給馮焱了。」邋遢老者的臉上有著一抹狡猾的笑容。
「嗯,中州的那個小傢伙也來了,一切準備就緒,看樣子,那東西也該出世了。」
邋遢老者眼睛再次微瞇著,緊跟著他突兀的一揮手。
嗡嗡!
一股浩瀚的天地元力突兀的在監牢虛空當中匯聚著,聲勢浩大,讓旁邊那冷艷少女也是睜開眼睛看過來。
只見那浩瀚的天地元力在虛空當中很快便是凝聚出了一副巨大的棋局,棋局之上,僅僅只有四顆棋子。
就在這時,那邋遢老者沖那棋局一點,霎時間又是一顆棋子落下,五顆棋子……四子在周圍,一子在中央。
冷艷少女的瞳孔猛地一縮,這棋局,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當那第五子落下後,這盤棋局頓時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見此,邋遢老者撫了撫下巴的鬍鬚,臉上露出了奇異的笑容。
「五顆棋子已盡皆落下,一切準備就緒,這盤棋,終於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