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文博抄寫完畢,這才發現已經到了深夜,正值月末,就連月亮都彎成了細細的月牙。
紅妝雖然只不過是豆蔻年華,卻毫無疑問是個文學少女,平日裡書房中的書籍幾乎都被她看遍了,而如今少爺居然創作出了如此多絕妙的詩詞,讓她突然又震撼又佩服起來,一邊幫著周文博整理文稿,一邊卻暗中背誦著。
彷彿突然得到了美味的精神食糧,這讓紅妝忘卻了疲憊,一直陪著周文博忙到了深夜。
「紅妝,該去休息了。」周文博提起盞青瓷油燈,吩咐紅妝一同回到住所。
等到周文博回到住所時,咋一推開門,還以為是走錯了地方。
在昏黃搖曳的燈光照耀下,原本較為清冷簡易的兩進房屋居然被裝潢了起來,地上鋪上了蜀錦織就的地毯,牆上也貼上了新的貼畫,就連原本有些破舊的窗紙都被換了新的來,整個房屋都大變樣了。
「少爺,這些都是周大管家下午帶人來更換的,我後來聽說後廚的顧嫂子說少爺你成國公了,是不是啊?」緊緊跟在周文博身後的少女紅妝帶著一種榮耀和驚喜的神情問到。
這幾日來,周文博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挽救趙國公府命運之事上,就連紅妝何時從林師處歸來都不知道,與兩個貼身侍女也極少交流,直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疏忽了這兩個可以說命運繫於自己一身的少女。
疏忽美女可是最大的原罪啊!周文博簡直無法原諒自己幾日來對美女犯下的錯誤。
「阿母已經將印璽交給我了,儘管還沒有得到皇帝陛下的認可,但是現在稱呼我為趙國公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周文博對這位有著絕色美人胚子的侍女很是喜歡,而且少女善解人意,愛書成癡,除了身材不好外似乎沒有半點缺點,怎麼能不讓人滿意呢?
「可是我聽顧嫂子說,周大管家怕我們兩個年幼不懂事,照顧不周,還要再給少爺安排四個大丫鬟,我還聽有人嚼舌頭,說青娥姐姐年紀大了,早晚要被送出去嫁人的。少爺,我從剛進梁宮就是青娥姐姐在照顧我,而且這三年來一直都是青娥姐姐在服侍少爺。我求你了,能不能留下青娥姐姐,我一輩子都不想離開她!」
看到周文博似乎心情很好,少女也試探著說出了自己聽來的傳聞和心中隱藏的恐懼,她非常滿意和少爺、青娥姐姐一起生活的日子,就如同最親近的親人一般,如果青娥被送出府去,幼小的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誰說要送走青娥的?」周文博突然站住了,反問道。
難道是有人看自己已經得勢了,就打算送些親戚女兒之類的先填在自己身邊,將來好當個親近人?
「我聽他們說,青娥跟了少爺三年了,還是個黃花閨女,想必不被少爺喜歡,所以……」
說到這裡,紅妝臉越來越紅,語速也越來越慢,聲音最後都低的如同蚊子哼一般。
她畢竟也已經成長到了十四歲,對於這些男女之事也是似懂非懂之時,少女天生的羞澀讓她無法繼續說下去。
周文博一下就愣住了,事實上他真的還一直沒有想過這茬。
在歷史上,古代豪門大族之中,少爺身邊的貼身丫鬟,就是所謂的通房丫鬟,是要兼職少爺的xing啟蒙老師的,很多豪門男子都是在自己的貼身丫鬟身上從男孩成長為男人的,一般這個年齡都在十二到十四歲,有的早的甚至十到十一歲就完成了這個成就,所以他對青娥為何還是處女也感到有些驚訝。
通過對這個身體原本記憶的搜索,才知道了這其中的原委。
周文博的前身毫無疑問是個聰慧敏感的少年,他的母親生他之時難產而死,而趙國公夫人對他母親又帶著天然的嫉恨,因此這個少年偶然從府中下僕處聽來自己母親的故事後,從小就學會了偽裝和討好大人。
而青娥和紅妝是後唐破梁後從皇宮裡搜羅出來的宮女,自然姿色過人,而且同他母親當年的身份也很相像,為了避免惹來呂氏的反感,因此他一直僅僅是將這兩個侍女視為親近人和姐妹,卻並沒有動過心思。
而周文博穿越來近十日,一方面有些迷茫,一方面思考著人生的定位,之後又外出學習,然後又突遭家變,這些天豐富的境遇讓他根本都還沒來得及考慮這些穿越在豪門世家所能輕鬆享受到的福利。
青娥很漂亮,皮膚白皙、嫵媚動人、溫婉大方、體貼細心,遠比周文博前世高中時暗戀的女神還要出色,她是那種中國傳統女人的典型形象,絕對是良配,放在現代,屬於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完美妻子,沒有人不動心。
周文博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標準的,有衝動的男人。
如果說像紅妝這種明顯未成年並且沒有發育出來好身材的女性還讓他有些猶豫時,那麼當面對已經完美成熟的嬌嫩的果實,他非常願意去一親芳澤。
於是已經被調動起了xing趣的周文博將青瓷油燈放在了床頭的案台上,這時的他才發現自己原本只有不足兩米寬的床已經被換上了三米寬、三米長的雕花黃梨木大床,床上一層層的鋪墊,而最上層則是厚重的湖絲蜀錦為罩的棉被。
還有一位美的動人心魄的睡美人。
青娥在冬日裡幾乎每晚都為周文博暖床,等到周文博回來安息時才起身去外間的小床休息,然而因為今夜周文博編纂《聽松軒集》而遲遲不歸,讓久候多時的她終於忍不住睡意的困擾,就這麼和衣而睡。
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她光滑嬌嫩的臉上,燈芯帶來的虛影隨著微風搖曳著,她的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彷彿正在做著一個美夢。
周文博此時突然覺得有一股燥熱的氣息湧上腦門,讓他完全無法思考一般。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空去理會還跟在身後的紅妝,匆匆除下了身上的外衣和皮靴,掀開被角,就這麼也鑽進了溫暖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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