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聶雲沒想到這個羅辰、羅羽出手這麼狠,這兩個變異的虎頭獸,在叢林稱王稱霸時間久了,居然就這樣被打成重傷,難以治療!
「吼!」
似乎知道自己的傷勢無法救治,公虎頭獸看了聶雲一眼,巨大的頭顱又看了小虎一眼,像是代後事,哀求聶雲以後好好對待兒子。
「放心吧,我會照顧小虎的!」雖然不懂獸語,沒有所謂的獸語丹田,聶雲還是明白了它的意思,點了點頭。
上次自己被它逼得躲在潭中待了好幾個小時,為了出來甚至不惜對它下藥,原本敵對的一人一獸,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成了交代後事。
「吼!」見少年點頭,公虎頭獸眼中露出欣喜之意,突然一聲大吼,身軀一震,巨大的頭顱中猛地迸射出一海碗左右的鮮血。
這些鮮血比正常血液更加殷紅,好像沸騰的岩漿一般,不停冒著泡泡,似乎隨時都會燃燒起來。
鮮血一出現,公虎頭獸的氣息陡然降低下來,再無精神,似乎堅持不住,隨時都會死亡。
血液在公虎頭獸巨大的蹄爪中盤旋了一圈就被它一爪送入小虎的身軀。
「這是……妖獸精血?」
看到公虎頭獸的動作,聶雲心中一震,想起了什麼,就連他這種寵辱不驚的老古董都忍不住心中一酸,眼睛微微泛紅。
妖獸不像可妖化的妖人那樣擁有獨自的妖核,最珍貴的東西就是精血!
精血是一身精華所凝,如同武林高手的內功,氣海修煉者的真氣,一旦失去精氣神都會萎靡,即便沒受傷,能不能活下來都還難說,更別說現在了!
公虎頭獸的精血全部給了兒子,和它完美契合,可以想像,一旦小虎以後的實力肯定會快速成長!
為了讓兒子變得更強,自己寧願不去尋找活下去的希望。
「吼!」
聶雲正在眼睛濕潤,就聽到一側的母虎頭獸也低吼一聲,身上的精血也全部送到了小虎的體內。
它的精血沒有公虎頭獸多,卻也不少,全部融入小虎體內,讓後者的氣息節節攀升。
噗通!噗通!
做完這些,公、母兩個虎頭獸同時倒在了地上,巨大的眼睛緩緩閉了起來。
它們明知道這下閉眼肯定再也起不來,與世長辭,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留戀,反而帶著欣慰之意,似乎就算死也值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獸猶如此,人何以堪!」
看到這兩個虎頭獸斷絕呼吸,小虎吸收了兩虎的精血,也陷入了沉睡,聶雲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也重重昏了過去。
這次昏迷似乎比前次更長,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聶雲這才幽幽醒轉,意識再次回到身上。
「上次說再也不要出現這種不由自主的感覺,沒想到才過了今天這種情況又重新出現了!」
上次在楊鐵成面前裝神弄鬼就昏倒過一次,那時心中就暗暗決定這種情況最好不要再出現,畢竟昏迷之後,無論身體還是意志都不是自己的了,這時候哪怕來個最低級的妖獸,都能將自己殺死!
沒想到時間不長,自己又重蹈了一次覆轍!
可仔細想想之前的情況,也只能這麼辦,這個羅羽、羅辰實力強勁,自己話肯定不是二人的對手,不這樣做,實在沒其他辦法!
「嗯?我的實力居然又突破了?」站起身來,正打算看小虎怎麼樣了,卻突然覺得體內力量狂湧,真氣一動就在體表形成一層層兵甲,居然不知不覺中達到了氣海第七層兵甲境初期!
「難道用精神運轉無名法訣能讓修為晉級?」
上次運轉了一次,陷入昏迷,醒來後自己的實力從真氣境初期巔峰達到了中期,這次從成罡境巔峰達到了兵甲境初期,兩次都晉級,也難怪聶雲會這樣想。
嘴上雖這樣說,聶雲卻知道只是巧合而已,上次自己已經達到真氣境初期巔峰,隨時都會突破,沉睡中真氣自動運轉護體,於是突破了桎梏。
這次和上次依然差不多,自己九轉涅槃功第一次涅槃後,就已經達到成罡境巔峰隨時都能突破,再加上聶家、城主府大肆殺戮,無論心境還是實力都有了更好的鞏固,本來聶雲就覺得三天內肯定能夠突破,顯然沒想到昏迷之後,七大丹田自動運轉,讓實力再次進步!
「兵甲境和成罡境雖然沒有兵甲境到氣宗差別大,卻也算是一個分水嶺,之前我施展侯族上品武技,還有些生澀,而現在卻游刃有餘,再次遇到羅辰、羅羽的話,即便他們二人聯手,也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感受到身上的變化,聶雲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個明確的認識。
武技和功法不一樣,高級別的功法,實力低也能修煉,可高級別的武技,級別不夠強行施展只會倒行逆施,讓人身體大受損害。
就好像你沒有內力可以修煉易筋經,卻不可以修煉六脈神劍一個道理,聶雲雖然會不少皇族的武技,可現在的實力卻施展不出來!
氣海修煉者對武技的施展有個明確的分界線,那就是兵甲境以下貴族武技;兵甲境,侯族武技;氣宗境,王族武技;只有至尊級別才能有資格施展皇族武技!
聶雲之前憑借成罡境巔峰強行施展侯族上品的八卦疊雲掌,已經令人意外了,根本沒資格施展皇族武技!
至於之前傳給楊彥的蚩霄神斧,雖然是王族武技,卻分為很多招式,一招比一招難,前面幾招嚴格算起來,只能算得上貴族武技,即便實力低也是能夠修煉的。
現在達到兵甲境,氣海內的真氣再次精純了一倍,聶雲可以將侯族武技完美發揮出來,實力比之前翻了一倍不止!
這種情況下,就算不裝神弄鬼,羅羽和羅辰二人也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小虎怎麼樣了?」
感受完自己的變化,聶雲抬頭向小虎的方向看去,才看了一眼,眼中立刻露出震驚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