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就在光頭大漢傻在那裡的時候,長髮女孩瞪著趙東昇說道,一臉的冷峻,好像對趙東昇的解圍並不領情。
趙東昇看了長髮女孩一眼,衝著身後揮了一下手,一名保鏢把一個黑色的手提箱交給了那名光頭大漢。
「這裡面是二十萬美元,足夠抵得上他們欠你們的債,以後不要再來這裡騷擾,否則的話後果自負。」光頭大漢打開一看,手提箱裡是一疊疊的百元美鈔,趙東昇沉聲向他說道。
趙東昇已經打聽清楚了,在前幾天交戰中死了的那個男人是這家花店的老闆,同時也是長髮女孩的男朋友,為了開這家花店曾經向當地的財務公司借了六十萬法郎,現在他死了,財務公司的人就來花店逼債。
接到這個消息後趙東昇就趕了過來,無論如何那個男人的死都是因他而起,他需要承擔相當一部分的責任,另外這也是一種公關手段,把那個男人的後事安排好,以後如果有人想拿這件事情來攻擊他的話他也不用害怕了。
「這是他的欠條。」現在一美元兌換五法郎,趙東昇給了二十萬美元也就是一百萬法郎,足夠償還那個男人的欠債,光頭大漢檢查了一下後,確認美元的數目無誤後,從身上掏出了一份借款協議給了趙東昇,領著手下的人急匆匆地離開了。
「從今天起,這個花店就是你的了。」趙東昇走過去把借款協議遞向了長髮女孩,微笑著說道。
「那些錢我會還你的。」長髮女孩接過借款協議看一眼,神情冷峻地望著趙東昇。
「這些錢不用你還,是我對你們賠償的一部分,你男朋友的死追根究底是因為我,我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趙東昇擺了擺手,有些歉意地說道,他很清楚失去一個親人的滋味是什麼。
之所以說是一部分補償,因為除了這個花店外,趙東昇還給了長髮女孩死去的男朋友家人一筆豐厚的資金,足夠他們一家以後過上富裕的生活,並且簽署了諒解協議書,有了這份諒解書那麼就不怕以後有人再在這個問題上找麻煩了。
說完後,趙東昇轉身離開了花店,他已經做了他需要做的事情,剩下的就順其自然了。
長髮女孩咬著嘴唇望著離開的趙東昇,雙目濕潤,好像充滿了屈辱。
趙東昇離開花店後去了巴黎市市政府找市長,商量河東省省城東平市和巴黎市結為友好城市的事情。
黃州市現在不僅已經與江州市、南雲市和巴州市等國內重要的省城都結為了友好城市,並且也與紐約、倫敦和巴黎等國際城市結為了友好城市。
這次來巴黎,東平市的市委書記找了趙東昇,希望能運作一下東平市和巴黎結為友好城市的事宜,畢竟多一個友好城市就多一個與世界交流的途徑。
而趙東昇向來善於處理與國際社會的關係,黃州市能與紐約和巴黎等國際大都市結為友好城市都是他運作的結果,所以這一次東平市市委書記當然要找趙東昇幫忙,再怎麼說東平市也是河東省的省城,總不能讓黃州市拉下太遠了。
趙東昇與巴黎市長的交涉非常順利,由於東平市是河東省的省府,比黃州市的級別還要高上半格,雙方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巴黎市政府隨即向東平市市政府發來了交流邀請。
晚上,趙東昇邀請巴黎市長共進晚餐,有幾名重要的國會參議員陪同,眾人在酒桌上談笑風生,氣氛十分愉快。
趙東昇在酒桌上特意提及了法國以及歐洲未來的通訊市場,希望以後華威集團在法國能得到在座諸位政要人士的支持,言語之中流露出對法國北方公司的收購勢在必得。
晚飯後,趙東昇告別了巴黎市長等人,乘車返回華威集團駐法國辦事處,坐在後座上閉目小憩,他今天特意喝了一些葡萄酒,臉上有些微紅。
「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就快到辦事處的時候,趙東昇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山下康義打來的,於是接聽後笑著說道。
「我現在在巴黎,有沒有時間來聚一下。」山下康義聞言笑了起來,給了趙東昇一個驚喜。
趙東昇感到頗為意外,想不到山下康義竟然會來巴黎,山下財團這個時候應該在歐洲沒什麼大生意,而且山下財團現在正處於內部爭鬥的關鍵時期,按理說怎麼也輪不到山下康義親自來,難道他是來支援河邊財團的?
「好。」趙東昇想都不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吩咐司機去山下康義下榻的酒店,想知道山下康義為什麼會來巴黎。
等在酒店的套房裡見了山下康義後,趙東昇這個時候才得知了他的來意,是來跟河邊智勇談收購事宜的,昨天河邊智勇給山下康義打了電話,希望山下財團能收購河邊財團的海外的產業,河邊智勇願意以一個優惠的價格把那些產業給他們。
河邊智勇的這個做法無疑給山下櫻子出了一個難題,誰都知道河邊財團在巴黎跟趙東昇在競購法國北方通訊公司,他這個時候出售河邊財團的海外企業,很顯然是為了籌集競購資金。
先不說山下櫻子與趙東昇之間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單單從華威集團和山下財團長久以來的密切合作上來看,山下財團也不應該攪合到這件事情裡去,以免影響了雙方的良好的合作關係。
不過,山下櫻子沒有辦法拒絕河邊智勇的這個要求,不僅因為山下財團是大洋商團的成員,更重要的是由於她先前的逃婚,欠河邊家族一個人情,這個人情一直壓在了她的心裡,如今正好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償還,以後她就不欠河邊家族什麼了。
山下康義這次來,還帶來了一封山下櫻子寫給趙東昇的親筆信,在信裡山下櫻子並沒有說河邊智勇的事情,她把自己自從執掌山下財團以來遇到的種種艱辛一一向趙東昇傾吐,言語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奈,因為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趙東昇看完了山下櫻子的信後微微一笑,把信裝起來放進了西裝的口袋裡,山下櫻子給他寫這封信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幫她分擔一些壓力,而這個壓力正是來自河邊智勇。
從日本的五大財團來看,有能力一次性以現金的形勢吞下河邊財團那些海外產業的只有山下財團和山本財團,而山本財團的重要業務就是通訊市場,所謂同行是冤家,所以他不可能會幫助河邊財團進軍歐洲通訊市場,然後等河邊財團反過來再佔領日本市場。
所以唯一能拿出這筆資金的就是山下財團,至於三上財團則與河邊財團有宿怨,所以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根本不可能幫助河邊智勇。
因此山下櫻子做出這個決定也非常的無奈,她知道趙東昇現在正在巴黎忙著收購法國北方通訊公司的事宜,山下財團要是買了河邊財團的那些海外產業的話將會給趙東昇的收購造成嚴重的影響,所以才向趙東昇訴苦,希望趙東昇能體諒她的難處。
「這是一起正常的商業活動,你們不要有什麼顧慮。」收好信,趙東昇微笑著看向了山下康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顯得十分淡然。
「這次的交易額很可能在四十億美元左右。」山下康義聞言,雙目流露出鬱悶的神色,這筆資金無疑會使得河邊智勇如虎添翼,在收購法國北方通訊公司的時候佔得了先機。
「如果他出的價格高過我的話,那麼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只是一個生意,我不會把全部的賭注都押在這裡,那樣的話將給我們集團的發展帶來沉重的壓力。」趙東昇清楚山下康義這是在提醒自己,河邊智勇要是得到了山下財團的這筆資金的話將實力大漲,於是向他透露了一些口風。
「我來的時候櫻子曾經對我說過,她說你在收購法國北方通訊公司的時候有一個底線,不會越過這個底線,現在看來還真的被他說中了。」
山下康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後搖了搖頭,笑著向趙東昇說道,如果不是趙東昇剛才的那番話,他還以為趙東昇要與奧古納斯家族和河邊財團血戰到底。
「現在你們財團的情況怎麼樣?」趙東昇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山下櫻子十分瞭解自己,竟然能看出他心中在收購法國北方通訊公司的時候有一個底線,聊起了別的話題,他其實想問山下櫻子的處境怎麼樣了,可是又不好開口直接問。
「櫻子已經對我們財團內部進行了大力整頓,現在財團基本上已經在櫻子的掌控中。」山下康義笑著向趙東昇說道,臉上顯現出自豪的神色,他沒有想到山下櫻子這麼快就穩定住了山下財團內部的形勢。
「櫻子的傷怎麼樣了?」趙東昇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就在一個月前,山下櫻子遭遇了一起暗殺,胸口處中了一槍,差一點就要死了。
「恢復得很好。」山下康義聞言微笑著回答,不過雙目卻不由得閃過一道寒光,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想讓趙東昇知道。
不過,趙東昇卻清楚其中的緣由,山下櫻子已經在信裡告訴了他,暗殺他的是山下財團的一名元老,不滿她一個女人來執掌山下財團,事後被查了出來,山下康義當即就要讓人去幹掉那個元老,是山下櫻子阻止了他,讓那名元老自動辭職。
為此山下康義心中一直忿忿不平,要知道山下櫻子差一點就被那個元老高價僱傭的殺手給殺死了,他的心中對其是無比的痛恨。
可是面對山下櫻子的堅持,山下康義也只有放棄了報復的念頭,畢竟山下櫻子才是山下家族的掌權者,他要聽從山下櫻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