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7
龔麗對僱傭她的人的情況一無所知,僱主會是誰呢?白克明,武魁,又或者是其他的知情人?
得知龔麗竟然是為了流水線的事情才接近安曼後,趙東昇的心中就浮現出了一個疑問,由於這裡面涉及太多的利益糾葛,他實在是猜不出來,或許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雖然趙東昇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者,不過他並不介意,因為不管主事者是誰,對方無意中幫了他一把,如果有人雇龔麗調查流水線的事情傳出去的話,那麼必將給那些即將到來的南方沿海各媒體記者們提供一個非常好的素材。
至於如何將這件事情洩露出去,趙東昇一點也不用操心,龔麗在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包廂裡的服務員和那幾個中年女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些人將是絕佳的消息傳播者。
正如趙東昇所料想的那樣,包廂裡的服務員和那幾個中年女人離開包廂後就將此事告訴了圍聚在外面走廊上看熱鬧的人,然後這件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黃州市,讓那些南方沿海來的媒體記者們抓了一個正著。
酒樓老闆是給轄區派出所打的報警電話,派出所以為是安曼酒後鬧事,於是值班的副所長就帶著幾個警察來了,準備勸解安曼,並且維持現場秩序。
來了之後那名副所長才知道原來安曼被人給打了,已經被送到醫院,打人者正在包廂裡等待警方的到來。
涉及到這種外事糾紛,那名副所長知道自己做不了主,因此連包廂都沒進,直接向所屬的公安分局進行了匯報,分局接到報告後又向市局報告。
於是,市局立刻派人前來處理這件事情,前來酒樓的正是趙東昇的老熟人--市刑警隊副大隊長崔浩。
當崔浩推開包廂的門看見坐在沙發上和牛保國說著話的趙東昇時,不由得怔了一下,和顯然沒有想到打了外國人的竟然會是趙東昇,不過隨後他也就釋然了,趙東昇連副市長的公子都敢打,更不要說老外了。
「這是我們黃州電器廠的趙廠長,我可以證明,他是出於自衛才對那個外國流氓動的手。」牛保國不認識崔浩,這個時候的警服上也沒有警銜,不過崔浩是被警察們簇擁著走進來的,一看就是領頭兒的,於是他走上前,沉聲說道。
「崔隊長,我也可以證明,趙廠長是自衛。」吳雯也微笑著走了過去,她和崔浩是熟人。
「還有我,我也可以證明。」隨後,秦雨凝也鄭重地向崔浩表示。
「趙廠長,這件事情涉及到外事方面,請你和我回去接受調查。」崔浩向吳雯微微頷首後,不動聲色地向趙東昇說道。
「配合警方調查是我們市民的義務。」趙東昇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一名跟在崔浩身後的警察見狀,從腰上取出一副手銬,迎著趙東昇走了過去,準備給趙東昇戴上,防止他中途逃走。
「不用了!」那名警察剛走到崔浩身邊,崔浩一伸手阻止了他,趙東昇可是有正式編製的國企幹部,背後又有張海山撐腰,怎麼可能會逃走呢?
所謂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才短短的一兩個月不見,趙東昇就從機械廠的一個技術員搖身一變成為了黃州電器廠的廠長,雖然崔浩現在還沒有聽說過黃州電器廠,不過趙東昇能成為廠長,想必身後有人支持。
再者說了,崔浩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對安曼的這種惡行也是深惡痛絕,他甚至在心底裡佩服趙東昇,竟然敢出面阻止安曼施暴,自然也就不會給他戴手銬了。
「謝了。」趙東昇笑著沖崔浩點了一下頭,跟著他去了市公安局,隨行的還有龔麗和牛保國、秦雨凝、吳雯,龔麗是受害人,而牛保國三人則是證人。
一些警察被崔浩留了下來,對酒樓裡的服務員和客人進行了調查,主要是調查趙東昇打傷安曼和眼鏡青年挨打的事情,至於安曼虐打龔麗一事,事實在那裡擺著,反倒顯得不重要了。
人們紛紛表示不清楚趙東昇和安曼之間為什麼會發生打鬥,不過很多人可以證明他們曾聽見趙東昇高喊安曼打人了。
至於眼鏡青年被誰打了,那就更是沒辦法確定,當時的場面那麼混亂,很難確定是誰對他動了手,況且就是有人知道是誰打了眼鏡青年也不會說的,因為誰也看不慣眼鏡青年的那一副奴才嘴臉。
可以說,調查結果對趙東昇非常有利,這樣一來的話可以佐證他是正當防衛的。
趙東昇離開市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警局的人派車將他和牛保國、吳雯、秦雨凝送回了機械廠家屬院,他們其實早已經錄完了口供,一直在等醫院那邊的消息。
直到醫院那邊表示安曼沒有生命危險,警局的人這才讓趙東昇離開,萬一安曼死了的話就是刑事案件,那麼趙東昇晚上就要在拘留室裡度過了。
雖然趙東昇離開了警局,不過崔浩告訴他,在這件案子沒有瞭解前不能離開黃州市,並且要讓警方隨時能找到他,否則的話警方將對他進行拘押。
趙東昇之所以能回廠,還要多感謝崔浩,安曼畢竟是西德的專家,他被趙東昇打成那個樣子,警局裡的一些人擔心就這麼放趙東昇走了無法向安曼交代,鬧出更大的事情來,是崔浩力排眾議,堅持讓趙東昇回去,他認為目前的證據表明趙東昇是自衛行為,沒有必要留在警局,否則的話讓市民們如何看待警方的這個行為。
「你呀,太衝動了,現在事情鬧大了,恐怕局面不好收拾,那個安曼吃了這麼大虧,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等警車離開家屬院,牛保國憂心忡忡地向趙東昇說道,「現在正是咱們電器廠的關鍵時期,你是廠子的掌舵人,如果這個時候出了差錯,咱們廠可就徹底完了。」
「現在擔心的是安曼才對。」趙東昇聞言,衝著牛保國微微一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如果這件事情傳到西德的話,他不僅會名譽掃地,而且家庭肯定會受到影響,他的形勢比我們的要糟糕多了。」
「你的意思是安曼會息事寧人?」牛保國聽明白了趙東昇的意思,有些狐疑地問道,「可西德的人會相信這件事情嗎?由於涉及到安曼這個西德專家,市裡肯定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大,一定會採取冷處理的手段息事寧人,而龔麗也十有**會屈服,咱們根本就沒有證據呀。」
「誰說沒證據了。」趙東昇望了一眼吳雯掛在脖子上的照相機,笑著說道,「只要這些照片洗出來了,安曼這小子就一定會屈服。」
「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怪不得你在警局的時候沒有提照相機的事情,原來是留了一手。」牛保國聞言不由得拍了一下額頭,他先前太過緊張了,竟然忘記了趙東昇將安曼毆打龔麗的一幕給照了下來。
「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電器廠以後還要靠你,再遇到事情的話千萬別這麼衝動,萬一你出事的話,電器廠可就完了。」想到那些照片,牛保國不由得吃了一顆定心丸,語重心長地告誡趙東昇。
「以後我多加注意。」趙東昇聞言笑了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得牛保國直搖頭,還是太年輕呀,照趙東昇這樣的心態下去,遲早會惹出大亂子出來了。
對於趙東昇來說,今天晚上可謂是收穫頗豐,不僅爆揍了安曼這個傲慢、齷齪的傢伙一頓,而且還意外地將機械廠買來的那條流水線是二手翻新貨的消息洩露了出去,這對揭露那條流水線是二手貨的真相有著莫大的裨益。
第二天上午,武魁從魯為民那裡得知了安曼的事情,他是那條流水線的引進者,而安曼是廠方派來的技術員,安曼出事了自然要告訴他。
「什麼?安曼不僅強暴了那個女人,而且還當眾打了她?」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武魁的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雖然知道安曼來黃州後私生活混亂,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性*虐待的嗜好。
「要不是激起了眾怒,汪翻譯也不會被打成那樣,醫生說他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個月。」魯為民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安曼可是那條流水線的唯一的技術人員,還要依靠他跟菲爾德斯機械公司溝通買損壞機器的事宜,如果他撂挑子不幹了的話,那麼只能由廠裡聯繫菲爾德斯。
而如果菲爾德斯知道安曼被打傷而被激怒了話,很可能會以此為由不賣給機械廠機器,那樣的話那條流水線可就成為了一堆廢鐵了。
「這個安曼,簡直就是自找的。」武魁不由得拍了一下桌面,沒好氣地說道,調查組還要找安曼瞭解一些細節,可這傢伙倒好,直接進了醫院了,也就意味著事情要往後拖了,而拖得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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