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拿上了,走了!」老鬼招呼了一聲,自己率先開拔了。
「不對,鬼哥,剛才咱們可是看到鬼子的部隊裡面有一個連的騎兵啊!」我一把拉住老鬼說道,把突然闖進腦袋裡的問題說了出來,行動前,一時衝動把這個事情都給忘記了,這下可是要倒霉了。
「沒錯,是騎兵,馬上就到了。」聽到我的話,耗子立刻把耳朵貼著地面,結果是完全印證了我的想法,沿著路跑肯定來不急了,耗子立刻看了看兩側的山峰,焦急的說道:「這山太他媽的陡了,來不急啦。」
「草,怎麼辦?拼了吧?」柱子罵道。
「別~~~也許還有機會。換衣服,把鬼子的衣服換上,耗子快過來,把鬼子的裝備都拿上。」我的話一出,頓時給了大家一絲生機,雖然不知道我有什麼主意,成功的概率有多大,但是現在已是無路可走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這一絲生機依舊給了幾個人極大的鼓舞。一邊穿著鬼子的衣服,一邊聽著我的安排。
「一會兒,誰也別說話,就一邊開槍一邊往山上爬,讓騎兵認為我們在追擊敵人,只要爬過了這個破,咱們就算是活命了。」
「要是他們問咱們怎麼辦?」柱子邊穿衣服邊問,同時老鬼和耗子也看向我,這是一個大問題,畢竟沒有人會說一句日本話,一張嘴直接露餡。
「打仗打瘋了,懂不?問什麼都不回答,就是一邊沖一邊開槍,就算他們懷疑也不會直接開槍射向自己人的。」沒有別的辦法,我也只能這樣安慰大家了,將鬼子的幾具屍體扔下山坡,簡單的掩埋了一下血跡,鬼子的騎兵已經不遠了,一個連的騎兵跑起來,動靜確實不小。
我們一邊開槍一邊往山上爬去。三八大蓋真是太媽的太長了,攀登過程中實在是礙事,沒爬十幾米鬼子的騎兵隊已經趕到了。
「來了。」耗子低聲說了一句。
「別說話,拼了,往上爬吧。」
「!#!¥#¥!」鬼子的聲音在山下傳來,這該死的聲音讓我腿頓時便是一軟,咬了咬牙接著向上爬去,還好破頂已經不遠了
「!#!#!##¥#¥#¥#¥」鬼子有是一陣大喊,這次好像是好幾個人一起喊的聲音。
「說什麼呢?好像在喊我們啊?」耗子一邊爬一邊小說說道。
「別回頭,拚命開槍,用槍聲遮住喊聲最好,讓他們以為我們聽不到。」爬在最後的我氣喘吁吁的說,真他媽的想把這三八大蓋扔了,和這幾個廣西猴子比起來,我的攀爬技術實在是不怎麼地。
弄明白原由的柱子一槍接著一槍的放了起來,可及時這樣攀爬的速度依然快過我和老鬼。
「#!#!#!¥#¥」鬼子再一次在下面嘰裡呱啦的喊了起來。
「加快速度,不要遷就我,能跑一個算一個。」我在下面吃力的爬著,也不知道腦子裡怎麼想的,竟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別他娘的廢話,還有二十米就勝利了,快。」已經爬上破的耗子說道。
「快!鬼子好像發現血跡了,一個鬼子正在向咱們扔鬼子屍體的山下看。」已經爬上山坡的耗子躲在草叢後向我和老鬼報告這情況,這時候柱子也已經爬了上去。
「巴嘎,!#!¥!¥#¥!」鬼子叫了半天,我就聽見了這麼一句,但是這巴嘎兩字一出,我就知道露餡了,不過還好老鬼也已經爬了上去,知道露餡了,我也就不再裝了,三八大蓋一扔,甩開膀子拼了命的往上爬,耗子和柱子已經跑到另外一側進行還擊,幫助我分散一下火力。
「砰!砰!砰!」鬼子騎兵的卡賓槍開始了射擊。
「草,快爬,快爬,他娘的,」柱子一邊射擊一邊喊著。
這些日子一直在趕路,體力早就透支了,剛才偷襲的鬼子的那一刀看似輕鬆,但是由於第一次這樣有預謀的殺人,而且不清楚到刺入人體的阻力,所以剛剛那一刀我算是全力以赴的一刀,而且爬坡之前咬的那幾口鬼子的單兵口糧現在還沒有和胃口融合,食物所產生的能量還沒能傳遞刀我的四肢,手指發僵,胳膊發麻,大腿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扣著岩石的大腳趾也要抽筋了,看著不遠處的坡頂,感覺眼前發黑,不行了,真他娘的不行了,看著上面的老鬼,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干你娘的,給我爬,別他娘的想放棄。看看耗子和柱子他們,他們幫你分擔著火力,你他娘的快,是站著尿尿的就給我爬上上來。」老鬼聲嘶力竭的喊著,想著一切辦法激發我的鬥志。
看向柱子和耗子那邊,兩個人拚命的進行著還擊,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火力,好在卡賓槍遠程不准,不然估計倆人早就掛了。真的很想爬,但長時間的用力讓我的兩隻手臂就好像灌了鉛一樣僵硬,肌肉無法放鬆也就無法發出力量,我呆呆的掉在上坡上,急得老鬼呲牙咧嘴的向我大聲喊著
「你他娘的快!」柱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啊!」屁股先是一熱,隨即灼熱的刺痛傳遍的全身,中槍了,疼痛一下子讓長時間發力而已經僵硬的肌肉得到了激活,同時讓我從迷亂的思維中清醒了過來,求生的**戰勝了一切,「我不想死」心裡大喊了一聲,一股熱流從後腰那個地方湧出,瞬間渾身又有了力量,幾個攀爬,手腳並用的滾上了破頂。
「巴嘎#!#!¥#!¥!#¥」隨著我爬上山破,山下傳來了一陣聽不懂的語言。
「耗子,看看鬼子有沒有往上爬?劉朗,怎麼樣?哪傷了?」老鬼爬過來說道。
「屁股挨了一槍。」我趴在地上說道。
老鬼扒開我的褲子,看了一眼說道:「沒事,就撕掉了一塊肉,你小子命大啊,忍著點啊,耗子怎麼樣?」
「鬼哥,鬼子的騎兵撤了。」
「我草,你小子這屁股真白啊,老子好久沒吃肉了,看的老子都流口水了。」經歷過生死戰鬥,看來柱子已經認了我這個兄弟,聽到鬼子撤了也開起了玩笑。
「嘿嘿,老子著屁股有半年沒洗了,不嫌臭,你就來一口吧。」忍著疼和柱子逗著嘴,雖然屁股只是被子彈帶走了一層皮,但是那火燒的感覺一點也不輕鬆,與此同時手臂由於發力過猛,現在也是越發的脹痛,不過柱子的一句玩笑讓這一切的疼痛都輕了不少,被接納的感覺真的很好,這種經歷過生死而建立的友誼不是和平年代可以比擬的。
子彈雖然沒有留在肉裡,但是屁股仍然火辣辣的疼,從重生到參加淞滬會戰再到剛剛親手拿刀刺入鬼子身體的一刻,我一直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猶如做夢一般,雖然我知道這不是夢,但依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直到剛剛屁股傳來如火在燒的疼痛,才讓我有種夢醒了的真實感,感覺到戰爭的殘忍,感覺到我也會中彈,也會死。
「幫個忙,緊急處理一下,咬著!」老鬼拿著一團布塞進了我嘴裡,媽的,臭烘烘的。
柱子壓著我的胳膊,身體以膝蓋為著重點壓在我的後背上,200斤的體重壓得我透不過氣來,耗子則死死的壓住我的腿,知道沒好事,但是柱子那權威性的力量讓我完全放棄了抵抗。
「嗚~~~~~~~~~~!」劇烈的疼痛從屁股上傳來,老鬼給我上了白色的粉末,後來知道這粉末有消炎和止血的作用後,隨即便開始縫合的工作,剛剛第一針下去,我就痛的渾身一個激靈,汗就從身體的各個毛孔中湧出,瞬間渾身便濕透了。
「咚咚咚」劇烈的疼痛,讓我用腦袋撞向地面來分散疼痛帶來的壓力,手腳和身體被柱子和耗子按壓著,竟然絲毫不能動彈,不停的扭動的屁股讓我有一種要被強姦的感覺,這感覺真他媽的不好,真應該讓那些強姦犯試試,「嗚~~~嗚~~~嗚」我嘴裡堵著布,所以這能發出這個聲音來告訴他們我到底有多疼。
隨著老鬼完成最後的打結,我才長出了一口氣,疼痛的感覺漸漸的可以忍受了,看到我不再怎麼掙扎,柱子和耗子慢慢的鬆開了手。
「****!媽的!疼死我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咒罵著。
「你剛剛說伐克是什麼話啊?你們老家的方言?」老鬼問道。
「不是,是外語,金頭髮綠眼睛的人說的話,明白嗎?罵人的意思。以前跟個洋學生學過幾句」我解釋到。
「伐克,伐克~~~~~~~」老鬼嘟囔了幾句,順便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把,疼得我一下子竄出老高,「以後不要用外國話罵我,我記住了。」老鬼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沒想到年紀最大的老鬼有這麼強的學習**。
「這針線活真醜啊!」柱子指了指我的屁股從這老鬼說道:「鬼哥你這手藝可是差多了啊!」
「剛才爬的那麼急,呵呵,手有點抖,有點抖。」老鬼看著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意思?一邊小心的提起褲子,一邊看向說話的老鬼問道。
「哈哈哈,找機會你自己看吧,這是我見過最醜的屁股了!」耗子大笑著回答了我,這傢伙難得大笑一次,平時最多就是呲呲牙。
「呵呵,有點抖,有點抖!」老鬼看著我繼續抖著手,看著這些可愛的兄弟,一股溫暖流遍了全身,這種溫暖甚至超越了親情,我甚至願意做他的掩體,但隨後進入視線的一幕卻讓這股溫暖頓時煙消雲散,老鬼撿起我剛剛吐出去的堵嘴布,正在往他的腳上裹。
「呸!呸!呸!手抖這個問題老子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裹腳布塞我嘴裡,這個我不能原諒!老鬼,你他媽的別跑!你也嘗嘗我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