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可不知道蘇江河他們想幹嘛以為是嚴刑拷打一番。給出千人一個教訓。
不過女人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折騰。在大廳裡逛了幾分鐘。楊定心裡還是想著那個女人到洪五市賭博的原因。最後忍不住說道。「蘇總。剛才出千的女人。能不能讓我見一見她。」
剛才楊定看到過那女人。不過並沒說什麼。怎麼突然想見一見她。蘇江河問道。「怎麼楊定。你熟人。」
「熟人談不上。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賴天明領著楊定進了地下室。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在樓上根本聽不出響動。可是進了地下室。穿過兩道門之後。女人扯裂的哭聲便清晰可聞。
「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我贏的錢已經退出來了。我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女人的語氣中出現了一絲絕望。楊定聽著有一些心寒。市委書記的秘書。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
楊定說道。「賴哥。你們準備怎麼處置她。」
賴天明的話很冷。好像對任何極端的措施都沒有太在意。「如果是男的出千。我們一般會留下他一隻手。以示警戒。如果是女的。我們會拔光她的衣服……」
楊定愣了愣。怎麼這麼噁心。「賴哥。輪女干。」
賴天明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是人神共憤。我們雖然不是好人。卻也不屑做這樣的事情。不過就是脫光衣服拍拍照。要是下回還敢再犯。就弄到網上去讓她火一把。」
兩人進了地下室的第三個房間。賴天明走進去以後。裡邊兒的人都停止了動作。不過此時女人已經一絲不掛縮在牆角。蹲在地上雙手抱在前胸。雙腿緊合。不過楊定仍然可以從雙腿之間看到一絲黑色。
楊定說道。「賴哥。把衣服給她。我想和她單獨聊一聊。」
賴天明指了指那女人。「衣服給她。都出去吧。」說完賴天明第一個走出房間。
楊定轉過了身子。直到那個女人穿好衣服開口。「謝謝你。我穿好衣服了。」
楊定回過身來。不過女人仍然站在牆落裡不敢移步出來。她心裡現在也沒有脫離危機。
兩人互看了十秒。女人開口了。「你是楊……。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定坐在房間裡唯一一根板凳子上。「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作為陳書記的秘書。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女人正是登河市委書記陳卓榕的秘書。不過聽說陳卓榕的幾名秘書都換了。這個女人不知道現在哪裡任職。
不過應該混得不差。否則怎麼能在賭場裡的vip包房內進行賭博。
女人叫王麗。跟了陳卓榕五年時間。陳卓榕最近將秘書全部都換掉了。包括她很貼心的王麗。不過作為照顧。陳卓榕給王麗安排了一個好去處。登河市發改局副局長。
王麗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了。不過楊定的來意她不清楚。要是不瞭解楊定的想法。有的事情她不敢說。
王麗說道。「楊縣長。我來這裡是賭錢的。手頭有些緊。」
到賭場賭博的人。手頭緊是一個理由。還有一個理由便是手頭寬裕找不到刺激。賭博是一種最好的發洩。同樣也是一種精神享受。不過王麗明顯沒有達到享受這樣的程度。
楊定知道王麗從登河市到洪五市必定有原因。他也很好奇。於是說道。「賺錢有很多方式。十賭九輸你不會不懂吧。第一次。」
王麗點了點頭。「嗯。第一次。不過也是最後一次。我的本錢快輸光了。這些錢也是借來的。我想翻身。我想把錢贏回來。不過可惜。被發現了。楊定。你能幫我嗎。」
王麗知道。要不是楊定。她赤身的照片已經被賭場的人拍下了。楊定有能力進入地下室來。可見他認識這裡的管理人員。
沒有任何辦法了。楊定便是王麗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楊定喜歡幫助別人。但也得看幫別人做什麼事兒。王麗明顯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
不過楊定還是有興趣知道王麗發生了什麼事情。楊定說道。「你現在沒有選擇了。不過你運氣不錯。今天居然碰上了我。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搞成現在這樣。」
楊定的來意王麗已經知道了。他只是在這裡偶遇了自己。不能讓他離開。要是楊定撒手不管。自己的下場會很慘。
王麗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調到市發改局以後。王麗慢慢的瞭解到一些事情。因為有些領導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講。陳書記發現身邊有內奸。這次秘書的更換便是一個信號。陳書記很多重要的事情全都被洩了出去。
雖然沒有查明是誰洩密。不過陳卓榕不能再等。
不過王麗向楊定保證。絕不是她做的。
但就在前幾周。王麗家裡發生了大事兒。母親患了重病。省內的醫院沒辦法。為了一次性根治病痛。王麗和家人商量。準備把母親弄到國外治療。
不過問到價格之後。令王麗家裡陷入了困境。居然要兩百萬。
王麗就算把房子給賣了。加算多年的儲蓄也不夠兩百萬呀。而且房子和錢除了王麗辛苦工作。還有他老公的收入。他老公怎麼會同意變賣所有的財產。就算是離婚。他老公也要分一半兒走。他老公可不想攤上這麼一個費錢的事兒。
至今王麗因為工作沒有生育子女。於是他老公也正大光明提出了離婚。
就在王麗因為家事一籌莫展的時候。彭開源找上了她。不知道彭開源怎麼會知道她家裡的現狀。彭開源開出了條件。
把陳卓榕以前一些機密的事情透露出來。價值越高。彭開源可以給出相應的錢。從十萬到一百萬不等。
每個領導。就算再正直的領導。也會在一些事情上做出違規的決策。當然有些違規決策傷害了政府的利益。就算是老百姓得到了實惠。最後你也得承擔相應的責任。這就是國情。
王麗跟了陳卓榕五年。而且是陳卓榕從市長晉陞到市委書記的五年。當中發生了多少事情。王麗一清二楚。
不過王麗絕不會出賣陳卓榕。她心裡清楚。陳卓榕做的事情都是為民造福。雖然在有些問題上做法違反了國家的政策。
向幾個親戚借來了三十幾萬。加上自己的二十萬存款。王麗想著。把五十萬變成兩百萬並沒那麼困難。只需要在賭場裡十幾分鐘時間。
不過得看運氣。王麗已經很倒霉了。她不在乎。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要嘗試。
只可惜運氣十分不好。進入vip室不到二十分鐘便只剩下了十萬塊。於是王麗把事先準備好的幾張撲克牌從腿部的黑襪中拿出。
王麗並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很快便被人發覺。拖到了地下室來。
楊定聽完了王麗的講述。心裡還是有些佩服這個女人。她家裡人的死活和楊定並沒有關係。不過王麗能拒絕彭開源的條件。不出賣陳卓榕。就憑這一點。楊定便已經決定幫助她。
楊定說道。「王麗。這裡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處理。還有。錢我也可以幫你籌到。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王麗心裡一下子踏實起來。楊定真的可以幫她。而且還可以借錢給自己。
王麗說道。「楊縣長。很感謝你。可是你的條件是什麼。要是和彭開源一樣。恕我不能從命。別的事情。甚至陪你睡覺我也答應。」
王麗雖不是典型的美女。不過這些年養成的氣質也令她容光煥發。身材也保養得不錯。要不是楊定。現在發生了什麼王麗自己也無法想像。所以付出再多。王麗也沒有怨言。
而且家裡還有一個等著自己離婚的丈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王麗心裡已經產生了很強的報復感。
楊定對王麗一點兒興趣也沒有。說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要你和彭開源合作。」
王麗心裡一緊。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楊縣長。我已經講了。除了這件事情。別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陳書記對我的恩情太重。我這麼做。我還是人嗎。」
王麗說完緊閉著嘴巴。低下頭去。
楊定點了點頭。這個女人非常有骨氣。也非常有原則。陳卓榕在她心裡的地位很高。而且楊定現在也可以十分肯定。陳卓榕身邊的內奸絕不是王麗。
楊定說道。「王麗。你沒有選擇。必須和彭開源合作。不過我所謂的合作有一點不同。我要你提供虛假的東西給彭開源。最後讓彭開源自食其果。」
王麗一聽。馬上抬起頭來。「什麼虛假的東西。」
楊定現在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構想。「虛假的東西自然是假的情報。至於陳書記犯過什麼政策上的錯誤。我會找人和你聯繫的。你只需要配合。把這些東西交給彭開源。」
「好。我答應。」
王麗沒有再猶豫。楊定沒有要求什麼。這個條件也是為了幫陳卓榕掃清敵人。王麗自然是希望陳卓榕在仕途上一路平坦。
楊定說道。「行。現在你可以走了。兩百萬現金和你今天在賭場裡的損失。明天便會有人聯繫你。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家裡的事情以後。好好兒為陳書記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