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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238章詐死
宋書煜的手機音質實在太好了,秦洛水的話一覽無遺地被周圍豎著耳朵的人聽到。舒殢殩獍
林玄玉人老但是身體機能極好,那耳朵可是分為的靈敏,他驚訝地瞪了宋書煜,他當然聽到了梅曉楠的名字,能讓紅紅半夜三更地打聽一個女人的地址,顯然和宋書煜脫離不了關係。
而且,宋書煜竟然還在紅紅的身上裝得有跟蹤器?
這——這不是對紅紅的不信任是什麼!
宋書煜當然接收到林老那極度不悅的眼神,他連忙尷尬地解釋道:「是這樣的,在她身上裝的那個東西——那是徵求了她的同意才做的——額。」
他有些汗滴滴地說不下去了,他從小到大誰都不怕,就是在林老面前總是放不開,他那睿智瞭然的目光一閃,他就覺得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林玄玉看得出他的尷尬,收了臉上的不悅,現在非常時期,他也沒有心思和宋書煜計較了:「既然裝得有跟蹤器,就趕緊去找人;冒冒失失地報警,鬧得滿城風雨更不好。」
宋書煜連聲應著,覺得桑紅的故意關機和自己的失約分不開,覺得萬分慚愧,他安慰林老說:
您老放心,那東西她上天入地我都能給找到,多虧了它,上次在海上也是靠著它找到紅紅的,我這就回去組織人找,保證晚上帶著她過來見您。「
林老看著宋書煜那麼一個大紅臉一樣地給他解釋,心裡的火氣也不再那麼大了,剛剛之所以失態是因為今天發生的意外的事情太多了,都妨害到了桑紅,這讓他心裡難受得很,此刻聽宋書煜說那跟蹤器有那麼強大,還救過桑紅的命,他自然就不在說什麼了,只是很疲倦地說:」找到了她也不用立馬帶著來見我,吵兩句嘴多正常,疙瘩解開才是正事,她年齡小,安撫她哄著她,你自然知道如何遷就她,只是告訴她無論怎麼生氣,也不能讓手機關機嘛!這樣多嚇人。「
宋書煜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也委屈呀,他要是和桑紅吵嘴怎麼可能會放任她這麼久不和自己聯絡,不就是他回家的晚了些,她就給他來這一招,讓他真的滿心力氣沒處使,滿肚子的委屈沒處發。
他當然不會在林老面前為自己辯白了,只是很謙恭地和他以及房內的幾個臉熟的人物道別,轉身就連忙出去了。
林老他們顯然有事情要商量,就讓管家送他出去。
管家自然是圓融的人,一路跟著宋書煜的步子陪小心,說讓他擔待著林老的脾氣。
宋書煜擺擺手:」他是長輩,這樣說我是應該的,我沒有照顧好桑紅,受兩句話頭很正常。「
出了一重院子,他的保鏢就都在那裡候著,一群人就出門上車而去。
宋書煜坐到車上,抬手把束縛著脖子的領帶給扯鬆了一些,連忙給手下下指令,讓他們開啟了桑紅身上的特殊金屬搜索器,快速找出桑紅的定位。
那邊顯然有些吃驚:」怎麼了,不會是受到刺激跑哪裡躲去了吧?「」多嘴,快找。「
宋書煜說著就掛了電話,他擔憂地看看窗外暗沉的天色,太陽已經收了下午時候的光彩,遠遁到天邊,已經只剩下一點點的日影子了,很快就是下班的高峰期,車流擁堵,封了路來堵她顯然很必要。」怎麼不開車?「宋書煜看著車隊出了巷子,卻速度很慢。
前邊車上通話器響了:」部長,去哪裡?「
宋書煜有些納悶,去哪裡?是啊,去哪裡找她?」開慢一些,往家裡的方向開,一會兒聽消息再決定往哪裡去。「宋書煜懶懶地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好像他們這麼長的一個車隊,現在的任務就是無所事事地逛大街一樣。
宋書煜拿出手機又撥了一遍桑紅的手機,還是關機!
他磨磨有些發癢的牙根,真的很想一口咬到那小丫頭的小嘴巴上,太可惡了,太可恨了!
這小丫頭找到了一定狠狠地打一頓屁股,總要立點規矩才行!
不然,總是會給他找事,告訴過她不准關手機,不准不說一聲就回娘家,她都拿他的話當耳旁風了!
現在竟然發展到,連娘家都不回,到處遊蕩了。
這麼大的城市,可真的考驗他的耐性啊!
現在他覺得什麼焦心的事情都不算回事,只有這個小丫頭是他最重要的任務。
工作已經告一段落,正好可以陪著她玩,找到了好好地地給她做思想工作,想到桑紅被他訓時候的委屈嘟嘟的模樣,他心情意外地有點好了起來。
唉,他為什麼喜歡這丫頭啊,他琢磨著。
可能就是因為她真,她純,她什麼情緒都不掩飾,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從來都不會讓他看不透她的心思,看到他開心的時候,就貓兒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蹭蹭臉摸摸爪的,抓著尾巴尖尖玩著,想方設法表達她的歡騰勁兒;不高興呢,就嘟著小嘴巴,掛的上一個油瓶子,只等著他哄他逗,才會給他一絲笑意。
這樣想著他的臉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他覺得桑紅就像是自己的情人,又像是自己的女兒,而且不久她就會成為他的小妻子,相信她會很快地完成這個過渡。
希望她不要對網絡謠傳的消息生出過多的心理壓力,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沒有什麼人有能力一手遮天,去摀住別人的嘴。
盡力而為好了,剩下的只能是隨便人說吧,總之,他不會在意就是了,而如果他不在意,那些謠言又會有什麼意思呢?
說著說著自然就沒勁兒,他們倆正好因此而找了借口一起出去度蜜月,因為忙碌忽略的那些溫馨的小日子,很快就能夠繼續的。
宋書煜顯然不覺得他和桑紅之間有什麼問題,他當然想不到梅曉楠那晚上的電話詭計和當面的胡言亂語,已經動搖了桑紅對他的信任。
一會兒,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聽著手機裡聲音的指揮,讓開車的司機把車子前邊的無線信號集成器調到合適的頻率位置,一會兒那手機裡的聲音就從車子的揚聲器裡傳了出來:」發現目標,正在移動,沿著紅河大道一路向西。「
司機不等宋書煜吩咐,就在下一個路口開始掉頭,直奔紅河大道方向。」我們正在靠近,密切關注,隨時報告路線。「宋書煜說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他想了想,又找到了李斌的手機,西區,不正是李斌的地盤嗎?
他打電話過去,李斌正因為桑紅的事情被捅到了網絡上,雖然不關他的事情,卻擔心宋書煜興師問罪,這兩天都不知道怎麼和他說,此刻看到宋書煜的號碼嚇得手一哆嗦,幾乎丟了手機。」李斌,我是宋書煜。「」是,您說——「李斌有些誠惶誠恐,畢竟像他這麼幹練的人,保密工作已經做到了家,面對媒體他也三緘其口,還是有消息洩露出去,他真的很無能為力。」你手下那個刺頭兵桑紅,此刻正開著車在你的地盤裡晃蕩,我這邊正在追著,你招呼手下的人,和交警聯手封了路口,把她給我堵住了,告訴我地方,我一會兒就過去。「
宋書煜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單刀直入。
李斌一聽是這事兒,愣了瞬間就明白這小兩口顯然是因為今天網絡上的事情鬧彆扭了,當即就來了精神,多好的將功補過的機會。
連忙拿起筆,問他桑紅開著的車和車牌,一一清楚地記下,又核對了一遍,當即就讓他往這邊開著,一會兒就會通知他結果。
宋書煜明白李斌的辦事能力,也不急躁,隨便她撒開車輪跑,他追到哪裡都無所謂的,李斌不過是有能力幫著他不把這麼寶貴的閒暇時間浪費在無謂的追逐上而已。
李斌做了這一片的公安局長,自然有他的權力,當即就給交警部門聯絡,讓他們幫著搜尋桑紅的車,把車牌和車型一報告,他就知道桑紅逃不出宋書煜的手掌心了。
李斌掛了手機,他老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幾點回家吃飯,李斌看看手錶,估摸著時間,一會兒還要見宋書煜,那傢伙顯然安撫女朋友在先,不會顧上搭理他,當即就說有點事情拖著,最晚九點到家。
他聽著耳朵邊老婆那溫柔的聲音,越發覺得宋書煜的可悲來,幹嘛找那麼年輕的小丫頭,看看,一不順心就給他飆車玩捉迷藏的遊戲,堂堂一個部長,那麼大一個人物,竟然被一小丫頭整體折騰著不是這事就是那事,這生活夠有滋有味、有聲有色了。
也就人家那樣的人物能玩得起,陪得起時間,陪得起精力,一般人找小女友確實很需要勇氣的。
時候不大,交警那邊就給他回過話,說現在正值下班的高峰期,封路有些難,目前最佳的路段就是等犯罪車輛到達稍微稀疏的沂江路段進行攔截。
李斌連忙分辯道:」別胡說啊,誰告訴你們是犯罪車輛的,是重點保護的對象,背景很深的,攔住檢查各種證件就行了,別得罪了她。「
那邊愣了一下,連聲認錯,說馬上糾正信息,讓他們到沂江路和紅河路交叉口等著。
李斌連忙帶著人馬上了局裡的車,這才通知宋書煜。
宋書煜道了謝,就讓手下拉開車頂的鳴笛,快速地錯開車道,往沂江路飆去。
桑紅此時確實已經快到沂江路了,她的目標就是這段路中間段的沂江大橋。
她聽著遠處拉著警笛的車一輛輛地開過去,嚇得不知所以,不過,看到沂江路上稀疏的車流,她明白機會只有一次,絕對沒有重複的可能性。
她緊張地嚥了一下乾澀的喉嚨,活動這手腕和腳腕,把脖子上的那個宋大有送給她的,宋書煜幫著她配了鏈子的吊墜取了下來,含在口中。
生死存亡就是一瞬間,老天保佑!
桑紅祈禱著,讓自己歸於冷靜,她拐上了沂江路之後,就開啟了早就設定好的按秒加速的電腦操控,拿出小刀輕鬆地割開了那些裝著液體炸彈的密佈在車內的長長的軟管子,看著彪悍的改裝車以恐怖的速度沿著路邊往前開,擦著橋欄,聲音刺耳,火花四濺。
終於轟然一聲,撞斷了結實的橋欄杆,騰空而起,劃了一道輕快的弧線一直竄了老遠,才開始弧線下落,緩緩地墜落到水面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漸漸昏暗的暮色籠罩著江面,當然不可能有人注意到車一沾到水面車門就開了一道縫隙,一個人影從那裡直接就滑落到了水面之下。
車門在水壓之下瞬間緊閉,車內已經開始騰起了煙霧。
桑紅跳入刺骨的江水中,那冰冷的溫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快速地把口中的桔梗花吊墜吐下,含住潛水服背著的輸送氧氣的小背囊的吸嘴,雙臂舒張,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拼盡全力,飛快地向著上游游動。
水流的湍急出乎她的預料,她覺得渾身都有抽筋的傾向,連忙加快了動作,那水在適應了一會兒之後,就不再那麼冰冷了,或許是她身體的觸覺已經消失了,這潛水服果然是進口貨,膝關節和肘關節的紅外線摩擦生熱配置,很快就讓她僵硬的四肢開始溫暖起來。
她的腹部也暖和起來,她開始奮力地往前邊游動,手臂上邊戴著的語音距離提示器終於出聲了:」安全距離到達,請保持速度,遠離危險!「
桑紅開始往岸邊靠,她透過清澈的薄薄的水面向遠遠的橋頭望去,只見那裡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群人,警車的警報器響聲震天,映紅了橋上的天空。
她把手舉出水面,按響了定時炸彈的遙控器,她心裡慶幸,幸虧她準備了這個,現在這樣的狀況,明顯比她預定的時間早了幾分鐘。
幾分鐘也不行,必須趕在救援人員下到江面之前爆炸,不然,露餡不必說,還會連累炸傷無辜的人。
果然片刻之後,轟然一聲,漂浮在水面的車子爆炸了,爆炸的脆片四處飛濺,站立在橋上觀看的人發出一陣極大的驚呼,竟然有飛濺到橋上的汽車零件,滾燙滾燙的。
幸好距離遠,沒有什麼殺傷力。
那恐怖的爆炸聲幾乎是在瞬間就把汽車給肢解了,大家都眼睜睜地看到那漂浮在水面依然哼哼哼直響的汽車,瞬間被大火吞沒,然後就是指令破碎地四下飛濺,江面二三十米的距離,都被鋪上了熊熊大火。
桑紅覺得她那樣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大火的溫度,連忙轉身就往上游竄。
前邊還有一個大拐彎,過了拐彎之後,她才可能脫離遠處的視線,逃離這該死的江水。
一切都會化為烏有的,她在衝下來之前,清楚地看到了橋頭那紅外線的監控器,好吧,她已經成功地死了。
桑紅覺得眼裡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那些和她有著親密關連的親人,不知道該多傷心,媽媽會不會心碎?
她把身體埋入水中,開始拚命地往上游動,前邊有回流,這個大轉彎讓江水的速度湍急了很多,她游動得很慢很慢,一不小心就會被江水往下衝。
她扭回頭看看,遠處的橋已經看不見了,就連忙把右手一揚,手腕上的強力繩索死死地抓住了堤壩的石頭。
她拽著繩子,努力地讓自己的身體貼近堤壩。
終於她的手抓住了堤壩的石頭。
她依靠在那裡開始喘氣,很久,她覺得身體的力量恢復得差不多了,開始用力地把手掌在石頭上邊拍了好多下,只有如此,她才能最快地恢復手指的靈活性和抓握能力,這三丈高的陡峭的江堤,對此刻的她也是一種挑戰。
她的攀巖技術一貫都是極好的,現在這微微呈現出坡度的堤壩,和她曾經進行的訓練相比,難度要小得多。
可是,她現在精疲力盡,身體狀態很不好,她深知一個道理,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摔死的都是善爬的,好了,她必須走了,一會兒搜救隊員就會下水,雖然他們不可能往上游去追尋遇難者,可是,她要是摔了下來,被衝到他們面前,完全有可能。
桑紅咬著牙關,一手抓著石頭,一手努力地往下探,脫下腳上的游泳用的蛙人腳蹼,看了看不敢往下丟,搜救人員要是找到這樣順流而下的東西,那該多恐怖!
她只好把橡膠的腳蹼尖子一個一個地咬到了嘴裡,用嘴巴銜著,這才開始往上爬。
她的手指雖然恢復了知覺,可是不夠靈活,她攀爬的速度很慢,腿因為力量透支的強度太大,有些發顫,腳上的運動鞋因為沾了水瞬間就讓她的雙腳冰冷,踩著堤壩上的石塊,偶爾會打滑,幸好她還有救命的繩索可以拉。
她很小心很小心地一步步地往上爬,她的指尖因為太過用力,很快就又失去了敏銳的感覺,她只能用摸著石頭縫,憑著觸感,把身體貼在上邊一寸一寸地移動。
她不看遙遙無期的堤壩頂端,只是一步步地著眼眼前,一點點地往上移。
這些都是那個人教給她的知識,現在,她要用這些來逃離他了。
沒有愛就沒有恨,沒有嫉妒,沒有悲劇,可是,沒有愛,哪有現在的她?
為什麼現在她想到他,眼睛裡依然只有流淌不盡的淚水呢?
桑紅終於爬上了堤壩,她渾身散架了一樣,躺在暮色裡,仰頭望著明朗的星星,身下是冰冷的堅硬的石堤,嘩嘩嘩地流淌拍打著堤壩的江水,讓她覺得天地浩瀚,江水永恆,人生渺小,此刻她如同螻蟻一樣匍匐在這裡,感謝上天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
活著,有尊嚴地活著,雖然心底背負著罪惡,可是,人都只能活一次,聽從心的指引,它會告訴你往哪裡去。
時間不多了,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這裡距離大路還有十多米,她從這裡脫身,還要趕時間。
桑紅脫下身上的潛水服,露出乾淨的運動服,她脫下運動服擦乾淨頭髮上的水漬,然後開始沿著堤壩往記憶的方向走,下午的時候,她曾經徒步在這裡走了三四個來回,她做事只要想好了,就會很認真的,費了這麼大的精力,她當然需要確保任何一環都不要脫離她的掌控,她也把重要的需要隨身攜帶的東西都藏到了不遠的地方。
天黑得太徹底了,桑紅摸摸索索地終於摸到了自己藏東西的那個被她掏空的路基,把換下來的東西都裝好,然後藏到了裡邊,用磚石密密地重新封號。
她飛快地取出裡邊的行李,換上保暖輕便的衣服。
然後把大大的雙肩包被在肩膀上,溫暖過來的身體異常靈活,她輕鬆地從堤壩上攀登到了大道邊,她回望著大橋的方向,越來越多的警車救護車聚集在那裡。
走了,再見!
她不知道這個再見是和誰道別,但是她知道,她可能再也不會來到這座讓她愛恨交織肝腸寸斷的城市。
急速而馳的車輛當然注意不到路邊突然出現的人了。
桑紅背著雙肩包往遠處的路口方向跑,路口不遠就有站牌,她現在要打車趕時間,抓住了時間,她就會有最好的遁藏的方法。
……
李斌趕到的時候,沂江橋當然被封鎖了,他看看設在路口的路障,連忙從口袋裡取出工作證,問站在那裡執勤的交警。
交警一看,連忙恭敬地把證件遞回去,敬了個禮,告訴他橋上發生了墜車事故。
李斌來不及細問事故,連忙道:」聯繫專業的捕撈隊了嗎?「」聯繫了,那些人效率很高的,已經在往下邊下了。「交警連忙回答。
李斌鬆了一口起,四處看看:」上級讓你們攔截的xx車號的車你們放過去了,還是沒有經過?「」就是那輛車出了事故。「交警解釋道。」啊?你們開著警車追她了?「李斌頭腦猛地一下,他一把揪住了交警了衣領,惡狠狠地問,他又覺得出現了幻聽——他頭腦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
交警嚇了一跳,連忙抓了他的胳膊,搖搖手解釋道:」沒有,出事的時候,我們在另一側的路上,正趕來設置路障,有監控探頭在照著,哪裡想到設置路障竟然會成了保護現場!「
李斌已經不再問了,他丟開手,一揮手帶著一群手下飛跑著趕往橋上:」我要所有目擊證人的證詞,各種證據,都快點搜集起來,不然,一會兒沒法交代,咱們就都死定了。「
那群幹警也都是十分幹練,一聽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連忙跟過去。
有經驗的警察已經開始向站在橋邊看熱鬧的人瞭解情況了。
當然不止一個人目睹那墮落的恐怖瞬間。
幸運的是,有一個目睹者是個熱衷拍照的拍客。
這個車主離桑紅的車最近,可以說和她並駕齊驅,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車就那樣撞毀了結實無比的橋欄杆,墮向江面,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車停靠路邊,拿出順手的拍攝工具,穩住鏡頭用最高速度開始拍攝。
有的目擊證人拿出手機拍了圖片。
總之證據很多,都是證明了這輛車在完全沒任何外因的作用下,就那麼衝入了滔滔江水。
李斌站在被撞裂的橋欄處,看著江水上什麼痕跡都沒有的波濤,看著那群頭上戴著水霧燈不停地往江底潛入,上來時卻總是兩手空空的所謂的專業的捕撈隊,恨不得自己跳下去打撈。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太怪異了。
兩個人吵個架就至於開著汽車投江?
那爆炸的強度也太大了,油箱氣缸怎麼可能產生這麼大的威力,連車子零件都能炸得飛到橋面上。
謀殺!
絕對是謀殺!
可是,誰不要命了,把手伸到宋書煜的女人身上,自己找死不要帶累他們這些無辜的人啊!
又一個隊員力量用盡爬了上來,李斌一把推開要替換的工作人員,自己脫下外套,換上潛水服戴上頭套,拉著繩索,就滑到江面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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