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一個民工的家庭裡,父親經常酗酒成性,每次喝醉了,總是會拿她與母親出氣。舒虺璩酉隨著慢慢的長大,她懂的事情越來越多……
父親除了酗酒之後,還有性虐。每次都把母親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每次,聽到母親痛苦的尖叫聲,她的心如同刀割,慢慢的,養成了「恐男症」。從小到大,她都不愛接觸男生,更不願意有男生接近她。
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忍受父親。後來,她才知道,父親曾救過母親一命。即使父親這樣對她,她也無悔……
父親因長年酗酒,身體徹底的垮去了。躺在病床上,是母親無怨無悔的照顧著他。而父親也終於臨終覺悟,終前,最後一句話是對不起她們母女……
而後來,因長期勞累養家,母親病倒,不久後也走了。母親走前,她剛剛成年。
而這件事情距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年了。雖然不像剛開始那樣對男生拚命牴觸,但是,她卻無法放開兒時的陰影。
這些年來,林林總總的與男生交往過,但是,都是無終收場。剛開始,只要男生想牽下她小手,她就像是過敏一樣。因此……
再後來,經朋友與自己的幫忙調節,她漸漸的好多了。男生能牽牽她的手,但是,在這個開放的社會,牽牽小手遠遠不夠的。進階到接吻時段。她還是無法放開自己。
而她,似永遠也做不到那層事情。曾有交往深的,甚至都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了。那個男人想……
結果,她卻……
最終,那男人惱羞成怒。與她再不願有任何的瓜葛。而她,也對自己心灰意冷,對男人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她情願自己一輩子也不結婚什麼的。就自己一個人過。
她恨自己走不開兒時的陰影。只要每次有男生過於親近,兒時的……就會浮現在腦海裡,讓她下意識的產生恐懼與抗拒。
由此,她對男人總是會保持著一種冷距離。再也不願意有男人接觸自己。
直到,無意間與戴爾斯相識……
說起與戴爾斯相識,還真是一種緣分與巧合。那天下班回家,她自行車,好像剎車失靈了。而巧的是,剛巧撞上一位剛出出租車的男人。
這男人就是戴爾斯。
而自行車不知哪裡,把他的腳刮出血來。她滿臉謙意的道謙。這也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外國人,他那雙藍眼睛像大海……
身上不經意的散發著一種書卷氣的溫柔與斯文。
她不知道望了他多久,見他腳還拚命的流著血。她很抱謙,「對不起,我、那個,我給你包紮下。」
她撕下自己的衣服替他包紮起。她當時怕他聽不懂,特用自己蹩腳的英語說的。哪知,這男人卻來一句中文,「謝謝。」而她當時也還不知道,眼前的這位便是一位醫生,而且,在醫學界頗為神秘,人稱鬼手神醫。
他出口的中文,硬是把她愣了半天也反應不過來。
這相遇雖然頗為狗血,但是,卻是事實。
她替他包紮好傷,又萬分抱謙的賠禮了。聽他說了沒關係之後,她才離開。
哪知,他卻死皮賴臉的跟上她。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同路呢,哪知,他竟然一路跟著自己出了自己和出租屋樓下,她才納悶的問,「那個、你也住在上面嗎?」
他藍眼瞇起笑,拖起自己簡易的行李,「是啊。」
她無異議,但心裡頗為奇怪。但也沒多情的說什麼,開了門上樓。
他跟著後頭。
雖然她很淡定,但是,他跟著她到達頂樓時,她就再也不能淡定了。震驚掩過了害怕,「你、怎麼跟著我?」
他挑眉一笑,很賴皮的道,「托你之福這麼一撞,讓我打不到車了。所以,你理所當然要負責!」
說得跟真的似的,她怒了,拚命往外推他,「你這個變態!」
當時明明就是大把的車。這人……明明就是……而一時,虧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好人。不怪罪她,可是——
而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當時並不覺得害怕。只覺得這人真的好不要臉。
「你給我走開!」
「這麼晚了,你讓我走到哪裡去啊!我剛來中國,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收留我一晚吧!」他還裝起可憐來了。
「你走開!我這裡不歡迎男人!」她憤怒。
可是,任她怎麼罵怎麼趕,他就是不走。甚至,還無顏厚恥的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鑰匙,替她開了門。反客為主的進了她的家——
從此,他便真的鳩佔鵲巢的住在她的家裡,還老實不客氣了。
而她從來反抗男人的心理,對他似乎沒有多少反抗。但是,他的無賴程度卻每每都讓她恨得咬牙。
兩人看似相敬如賓的過了幾天後,她似乎也習慣了他一個吃白食的整天呆在她的家裡。每次都想把他趕出去,但是,每次做飯端碗時,她卻會莫名其妙的準備雙份。
兩人似乎慢慢的開始熟悉起來。他的無賴變本加厲,甚至開如調戲她。
她由此動怒。大罵著趕他,「你這個吃白食的馬上滾出我家!我養不起小白臉!」
「我不是小白臉!」他理直氣壯的反駁。她簡直吐血,這洋鬼子小白臉也知道啊!洋鬼子是她對他憤怒至極的稱呼。而他倒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白吃白喝,不是小白臉還是什麼?」她憤怒還火上燒一把。
「我有自己的神聖的職業!」說著,對她晃了晃兩顆白牙,對她亮出了自己的醫學證書。
她還傻眼了,竟然是一醫學界的頂尖天才啊。
自身份亮出來之後,他倒還真沒花她的錢了,建議她搬離這個頂層出租屋。她不肯,因為這裡她住了很多年了。她戀舊。
也自身份亮出來之後,他整日開始在她的頂樓上做各種研究。
兩人看似平淡的相處著。但卻總是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氣氛。似乎有什麼將會一觸即發。
那一天,她剛洗完了澡。而他,足足的看了她有五分鐘。臉色像是在克制著什麼的扭曲著……
她全身開始不自在,身體還不自覺的發燙。
而她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僵著,直到,他低咒一聲,眼眸一深,一把將她用力的摟過,便狠狠的吻她。
他狂野霸道的氣息鑽進她的嘴裡,她一時間竟恍恍惚惚的,全身沒了力氣,讓他給吻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當他吻畢,她才全身虛脫一般。聽著他粗重的喘息,她才想起什麼似的,冷著臉揚手就給他一個巴掌。
他捂臉,沒有生氣,只是略帶寵溺的望著她,「小瞇兒,是你太美太誘人了。我情不自禁。」
而從今以後,他總是會有意無意的佔她各種便宜。從親到吻,再到摸……
有天,他忽然在她耳畔魅惑低語,「小瞇兒,我們談戀愛吧。」
她才震然一驚,猛搖頭,「不。」
他認為她可能是因為兩人才認識不久,發展太快,所以,也沒有太勉強她。但是,還是各種揩油。卻不知她是因為……
她也不想提起那些傷心的往事。默默的又過了幾天,他竟然帶回來一男一女。這便是現新婚夫婦林陌奇與林佳藍兩個了。
後來,他解釋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她不由得震驚,也很感動。由此也想,世間真可有這種感情嗎?
再後來,年輕的男女同住一個屋子裡,或多或少的會發生些什麼。慢慢的,他們親吻的次數越越來越多,越打越火熱……
他們同出一起去市場與商場。兩人手牽著手,說些暖昧話題,俺然就是一對情侶。
這個認知,讓她深深的感到害怕。
在她自卑的內心角落,永遠也藏著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一個看起來溫柔,骨子裡卻是倔強到不行的性格。決定要做某件事情,就非得要做好它。而他認定了她是他的女人,所以,每天總是展開了的攻擊都是熱烈的。
而彷彿,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又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他們滾在一起,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走出兒時的陰影。
那晚,她瑟瑟發抖,除了那份恐懼之外,她還害怕他會像其它的男人那樣一走了之,從些老死不相往來。
說真的,除了沒法那方面。她真的是喜歡他,喜歡與他在一起。比以往交往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深。她害怕他也會……
她不敢對他說出真相,怕他會從此嫌棄她鄙視她。
那夜,他也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點燃了一根煙抽。她想,也許他認為她是不願什麼的吧。
還是有第二次的失控。她亦同樣無法接受他。她到現在還記得他一臉的無奈與喪氣,他溫柔的凝視著她的眼,「小瞇兒,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可是……你是在害怕我不負責任嗎?如果你想要負責,我會負,好嗎?做我一生的女人!」
他如此深情告白,她心中五味雜瓶,想要把真相告之,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只有眼淚默默的往肚子裡吞。而誰人也不知,看似冷漠、堅強的她,其實,內心裡卻比誰都脆弱敏感。
她想接受他,但是,卻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