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後院中,秦風正為柳伯進行治療著。
因為他的吩咐,沒人在旁邊打擾。
誠如秦風所料,當他的四道內力進逼到那團黑色氣流的周圍時,它竟然開始四處遊蕩了起來。
若用個形象的比喻來形容的話,溫水煮青蛙,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它就像壺中浸泡在慢慢沸騰的水中的青蛙一般,察覺到了危險,開始拚命逃竄。
好在秦風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在它即將四處分散的時候,四道金光閃閃的內力,瞬間如同四隻下山的猛虎一般,快速的衝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它完全的吞噬,連渣兒都不剩。
施為者的內力本就不及秦風,再加上這麼多年後,更是顯得羸弱不堪。
在秦風的內力衝擊下,片刻之間就蕩然無存了。
黑色內力消除的瞬間,柳伯渾身上下,頓覺一陣輕鬆舒泰不已,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歲,渾身上下暖洋洋的,跟泡在溫泉裡一樣。
他長舒了一口氣,表情前所未有的輕鬆。
秦風此時也是收回了內力,剛剛他的內力在接觸到那股黑色氣流的瞬間,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只是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此女絕對是魔門中人,難怪能做出那般讓人匪夷所思的自殺方式。
當然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秦風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柳伯。
柳伯不過是個普通人,他不想打破他平靜的生活,讓他受到這些干擾。
「柳爺爺,感覺如何?」秦風將這事扔到了心裡,他笑著開口問道。
柳伯在閉目感受了一番身體的變化後,他心情格外的好。
「以前心裡總覺得壓著個東西,現在那東西好像沒了,輕鬆多了。」
秦風點點頭道:「是啊,我已經幫你將那道困擾你數十年之久的東西給清除了,以後你再也不會有那樣的痛苦了!」
柳伯有些不敢相信。
「小秦,你沒騙我吧?」
秦風搖搖頭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柳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著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
他這病找了無數的醫生,可沒人看出他有什麼毛病,從頭到腳,全身檢查下來,除了血壓有點高外,其它各處指標都是十分的正常。
可是偏偏痛苦又切切實實的存在著,這些年,他可沒少被此折磨。
身體,精神的雙重煎熬,讓他苦不堪言。
看著秦風那雙真誠的眼睛,柳伯驀然間相信了。
他有些感激涕零道:「小秦啊,咱們無親無故,你為何要幫我?」
秦風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道:「良心,良心不允許我看著你這樣善良的老人,在我面前,生生的被死神奪走生命。」
秦風的話讓柳伯倍加感動,他欲言又罷,最終他點點頭道:「她這樣做,就是想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其實她錯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忘了她!」
秦風知道柳伯話中的她所指,他開口道:「是啊,女人瘋狂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不,應該說愛情才是個可怕的東西!」柳伯說了這句話後,他似乎不太願意在這話題上揪扯下去,他話鋒一轉道:「瑤瑤這孩子這次的選擇確實是相當正確的。你如此年輕,就如此優秀,瑤瑤跟著你,是她的福氣。」
秦風苦笑道:「可是柳爺爺,我有不少的女人,而且我不會因為范瑤而放棄她們。」
柳伯搖搖頭道:「小秦啊,你不要這麼想,這麼多女孩喜歡你,自然有她們的理由和原因。你不必將這些當成負累。不瞞你說,老肖已經同意了你們的事情,只是他心中尚有個擔憂之處。」
「他是不是擔憂瑤瑤跟了我以後,會跟她們發生各種利益糾葛?」秦風是明白人,對於肖允之的心理,那是再瞭解不過了。事實上,這也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柳伯見秦風看出了問題的關鍵,不由得眼前一亮道:「你這孩子真是個聰明人!那你不妨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麼處理?」
他這是在代替肖允之在問,瑤瑤雖不是他親外孫女,但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相互間的感情,那是非常的深厚。
這問題很關鍵,他也想搞清楚。
秦風的回答很簡單,很乾脆。
「柳爺爺,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的,關於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只能請你們到我家裡去看一看,坐一坐,到時候答案自然揭曉。」
「哦?」柳伯沒想到秦風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他模稜兩可道:「秦風,你到底想要闡述什麼?不妨直說,老頭子我年紀大了,腦袋轉不過彎。」
秦風道:「她們親如姐妹,一團和氣。」
「這——這怎麼可能?」柳伯覺得這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說這事兒我無法解釋,只能請你到我家裡一看,便知。」
秦風話說到這份兒上,柳伯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他能感受到秦風的真誠,他覺得秦風不可能欺騙他。
他想了想道:「小秦啊,咱們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我相信你說的話。回頭我會跟老肖好好說叨說叨這件事。我看得出瑤瑤是非常喜歡你的,否則她不會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做出那樣的舉動,我希望能看到你們在一起!不管別人怎麼想,柳爺爺都會祝福你們。」
秦風感激道:「謝謝!」
「小秦,你將我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柳伯一臉的感慨。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塊老式東海表道:「咱們爺倆就別在這嘮叨了,我估摸著他們在前面都等急了。」
秦風想想也是,他站起身道:「那咱們趕緊過去吧。」
誠如柳伯所料,秦風與柳伯這一出去就是一個小時,眾人都等得望眼欲穿了。
他們不明白二人說什麼,說這麼長時間,更不會想到秦風已經幫柳伯治好了身上的病。
二人剛一出現,范瑤就迎了上去。
她拉著秦風的手臂,小聲的嘀咕道:「你們在後院幹什麼呢,這麼長時間,飯菜都涼了。」
秦風笑了笑,沒有吱聲。他覺得這事兒,還是由柳伯說出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