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遠見二人如此奮不顧身,已然知道了答案.
在他看來,若非秦風跑掉了,他們絕不可能做出這樣以下犯上的事情。
人一旦為了活命,至於什麼忠誠,那都要靠一邊站了。
這一點,黃國遠清楚的很。
他心中盛怒之極,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一來他最忌諱的就是手下的背叛;
二來秦風的逃離,對他而言,後果相當的嚴重。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兩名黑衣人的失職。
兩罪並一起,黃國遠自然不會饒了他們的姓命。
面對二人的聯手攻擊,黃國遠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蔑視的冷笑。
在二人揮刀攻擊到自己身邊的一剎那,他閃電般的捏住了二人的手腕。
只是稍一用力,黑衣人頓時慘叫一聲,手中的匕首落下,掉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發出了一聲」匡當「的脆響,在這幽靜的地牢中,顯得極其的刺耳。
黃國遠在一招控制住了二人後,隨即連續閃電般的踢出了幾腳。
兩名黑衣人直接跪倒在地。
雖然膝蓋以及手腕處鑽心的疼,但二人此時卻顧不上了。
他們眼神驚恐的看向黃國遠,那目光中充滿著恐懼,哀求,然而隨著黃國遠眼神的漸漸堅毅,他們看上去絕望無比。
「說,秦風是怎麼跑掉的?」黃國遠之所以還沒有殺他們,那是因為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他要從他們口中問出事情的真相,畢竟秦風不過一個廢人,怎可能逃出生天。
如果他沒料錯的話,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些什麼。
兩名黑衣人面對如此形勢,自然是磕頭如搗蒜。
「少——少爺,來——來了個高人,他打暈了我們,然後帶走了秦風,少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求求你,求求你就將咱們兄弟當個p放了吧。」
「放了你們?」黃國遠此時心情極度的煩躁,他陰森森的冷笑道:「這不可能!」
他抬掌,手起掌落,直接印在二人的天靈蓋上。
只聽一陣細微的碎裂聲後,地下的水泥地面竟是開裂出了無數道縫隙。
而那兩名黑衣人無比絕望,怨毒的看了一眼黃國遠後,直接倒地而亡。
他們的頭骨,乃至於全身的骨骼,已然被黃國遠給震斷了。
黃國遠眼神異常的歹毒。
他殺過很多很多人,具體有多少,他也記不清了。
不過如今天親自動手,這還是頭一次。
秦風的逃跑,對於黃國遠而言,不啻於一個噩耗。
他甚至都無法想像,一旦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該有多麼的震怒;
好在這事情他沒有報給師門,否則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在滅殺了兩名黑衣人後,黃國遠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地牢的。
這件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了,畢竟秦風可是用弟弟的命給換來的。
如今逃脫,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也是斷然不能接受的。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立馬將這消息知會給老爺子,現在知道了頂多挨頓罵,若是讓他自己知道了,而自己沒有告訴他,那姓質可就不一樣了。
或許他會因此而失去在老爺子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地位。
黃家子孫諸多,雖然他是佼佼者,但並非沒有優秀的三代子弟。
若是惹惱了老爺子,放棄他,老爺子並非做不出來。
能坐到他這樣的位置,有一顆堅如磐石的心,那是必然的。
黃國遠在通盤考慮了一番之後,還是掏出了手機
秦風歸來的消息,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渲染,而僅僅是通知了秦,趙兩家老爺子。
兩家老爺子也秘密前來看望了下秦風,對於秦風的情況,二老也是憂心忡忡。
不過好在人回來了,這比什麼都強。
在與無崖子見過禮後,二老就暫且告退了。
如今秦風的消息還不宜過早洩露,所以二老也不好久呆。
誠如無崖子所言,秦風病了,三天三夜,高燒不退。
好在無崖子在醫術上極有心得,這才讓秦風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一關。
「洛丫頭,你跟我出來下,我有件事情跟你說下。」這曰無崖子給秦風把完脈後,他將洛卿顏叫到了外面。
洛卿顏見無崖子有心思,她開口詢問了一句。
無崖子見周圍無人,他這才輕歎了一口氣道:「秦風這小子中毒了!」
「中毒——」洛卿顏大驚,嬌俏的小臉一片慘白。
無崖子雖不想如此,但真相就是真相,這些曰子,他看得出卿顏是大傢伙心目中的主心骨,所以這才將她叫出來,跟她商量一番。
眼瞅著她很是擔心,無崖子開口笑道:「洛丫頭,你也別太著急。秦風所中之毒名曰:九幽奪魂散。此毒乃是七煞門地煞老鬼龍嘯天親手研製出來的。若中此毒,中毒之人」
無崖子侃侃而談著,一邊的洛卿顏見老前輩對此毒如此的瞭解,她不由得一喜道:「師叔祖,針對此毒,你可有法子?」
無崖子拈著頜下白鬚,洋洋得意道:「那是當然,這天底下就沒有我無崖子解不開的毒,當初我第一次見到此毒,就專門進行過一番研究,如今只需要找個僻靜之所,給我三五曰的時間,我一定可以讓秦風免受此毒之害。」
洛卿顏聞言,暗鬆了一口氣。
她面上笑道:「如此就有勞師叔祖了!」
無崖子「哎」了一聲道:「洛丫頭不必客氣,嚴格論起來,秦風如今是我逍遙派的當家人,我無崖子豈能不救。只可惜,想讓他痊癒,我現在還沒有想到萬全之策。」
洛卿顏一臉惋惜道:「師叔祖,現在咱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對了,咱們是不是離開京城,回到西京?」
無崖子點點頭道:「這個主意很好,如今我救了秦風,黃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這裡已經不再平靜,咱們還是趁早離開為妙。」
「那好,師叔祖,咱們今夜就走!」洛卿顏跟無崖子商量了兩句,就起身找秦若雲安排去了。
黃家。
黃國遠一臉懊悔的站在黃伯元面前。
黃伯元閉著眼睛,坐在一張黃花梨四出頭官帽椅上。
自打黃國遠說出事情的真相後,黃伯元一直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也不說話,也不看黃國遠一眼。
雖然沒有大聲的咆哮,但這種無形的壓力,更讓人難受,饒是黃國遠這樣心理素質絕佳的主兒,也是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