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想想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
面對著南宮燕那咄咄逼人的凌厲眼神,韓浩決定屈服。
「嫂子,我錯了,我向黨中央保證,以後絕對不再犯這樣的錯誤!」
南宮燕本就不是有心想跟韓浩置氣,眼瞅著這小子妥協了,她擺擺手,一臉無所謂道:「看在你這傢伙認錯態度尚可的份上,本大小姐就不與你計較了。不過記住,下不為例。」
韓浩笑呵呵的點點頭道:「嫂子,您就請好吧,以後我對您就跟對待我親媽一樣,保證畢恭畢敬,絕不敢有半分的不敬之意。」
秦風聞言,忍不住打趣道:「浩子,如此說來,你豈不是要像對待你爸那樣對待我?」
南宮燕,鍾揚聽了秦風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韓浩則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憤憤道:「滾犢子,士可殺不可辱。你小子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跟你玩命!」
「玩命,就你,哥甩你八條街去!」秦風毫不顧忌的跟韓浩開著玩笑。
韓平陽打完電話,見到外面有說有笑,他隨口問道:「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秦風想說些什麼,卻被韓浩給搶先了。
「爸,沒什麼,那啥,時間不早了,肚子都餓了吧,咱們趕緊開始吧!」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韓浩自然不想讓父親知道。
韓平陽本也是隨口問問,對於年輕人的事情。他也懶得去管。
秦風最後釣上來的那條大青魚,回到家後,韓平陽找來秤秤了一下,果然如韓平陽所言,十八公斤,如此大魚,做烤魚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而那條十五斤的大魚,韓浩則找來了一口大鍋,到屋後拔了些自家種的蔥姜蒜,做了一道紅燜大青魚。
至於那兩隻大雁。一隻烤了。一隻做了一口鮮美的湯。
當然這大部分工作自然是由秦大官人來效勞。
在場的會做飯的不少,但做飯最好吃的自然是秦風,所以秦風也是當仁不讓。
韓平陽父子從屋裡端了一張桌子,在門前老槐樹下放好。又弄了三四樣小菜。拿了幾瓶好酒。配上魚鮮野味,那是相當的豐盛。
因為南宮燕的緣故,韓平陽特意拿了一瓶不錯的紅酒。
「燕子啊。你難得來叔叔這裡,這瓶酒是我一個老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我不太好這口,所以一直留著。」
韓浩一看那酒,就知價值不菲,他腆著臉,帶著幾分討好的口吻說道:「爸,這瓶紅酒是法國的,估摸著得值上萬,那啥,你老那裡還有嗎?給兒子兩瓶,回頭我帶回去嘗嘗!」
韓平陽聞言,原本和藹慈祥的面容瞬間變得吹鬍子瞪眼睛。
「你以為這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呢。再說你小子少給我喝點酒,多幹點正經事兒——」
眼看著老頭子又開始喋喋不休,韓浩連忙舉手投降道:「爸,我不要,成嘛,您老就別教訓我了。」
秦風有點趁火打劫的架勢開口道:「浩子,你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從小做夢都想有個人在我耳邊嘮叨,可不是沒那條件吧,所以啊,你小子要珍惜。老人說啥,你要好好聽著。」
秦風的話甚合韓平陽的胃口,他手指著韓浩道:「你小子跟秦風學著點,瞧瞧人家什麼境界,你呢?」
韓浩面對著眾人的口誅筆伐,他徹底的無語了。
「那啥,我又不是你們的階級敵人,你們不需要這樣的埋汰我,寒磣我,就算你們以此為樂,那也得考慮考慮咱的感受不是。」
眾人聞言,皆是紛紛笑了起來。
事實上,哥幾個聚會的時候,韓浩往往說著說著就成了眾矢之的,也就是他,換了別人,還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西雲水庫的魚在西京那是相當有名的,因為其水質,氣候等等原因,這裡的魚肉質鮮嫩,香滑可口。
當一陣陣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時,眾人也是停止了說笑,紛紛大快朵頤了起來。
因為都不是外人,所以眾人也是徹底的放開手腳,大吃大喝了起來。
南宮燕是第一次來這裡,對這裡的一切都顯得相當的新鮮,好奇。
尤其是當她吃到那烤魚時,一時間竟有些驚為天人的感覺。
她這輩子也算得上食魚無數,可還從未吃過如此鮮美的魚肉,爽滑的同時,入口即化,堪稱難得的極品美味。
秦風見她吃得歡喜,也是不停的給她夾著魚肉,這一幕看得韓平陽等人也是暗暗竊笑不已。
這南宮家的二小姐不愧是軍人,吃起東西來,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少卻了尋常人家大家閨秀那般細嚼慢咽,那種優雅從容,卻是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
南宮燕吃著吃著,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兒。
這不抬起頭來,才發現桌上幾人都看著自己,她一時間也是面紅耳赤不已。
羞赧的同時,她下意識的掐了一把秦風的胳膊,輕聲的嗔怪道:「你這傢伙,夾這麼多給我幹什麼,害的人家現醜了。」
秦大官人就喜歡南宮燕的這股子爽直勁兒,他「呵呵」笑道:「怕啥,咱這叫率真,這叫真性情,一般人看不懂!」
眼看著眾人笑成一團,南宮燕下意識的剜了秦風一眼,只是心裡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喜悅。
在她看來,別人怎麼看她都不重要,只要秦風喜歡就成。
秦風沒意見了,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你真這麼看?」南宮燕為了讓自己踏實,她再次確認了一遍。
秦風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道:「那是當然,我就希望我的女人有個性,而不是一個個都是花瓶,所以我希望你原來怎麼樣,還怎麼樣,不用刻意為我去改變。」
南宮燕沉默了,一雙如水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秦風。
秦大官人不由得有些洋洋得意,在他看來,這小丫頭片子一準兒是被自己的話給感動了。
哪曾想,他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卻見南宮燕托著下腮,一副若有所思道:「男人果然都是賤骨頭!」
她的話說的極輕,也就秦風能聽見。
畢竟這桌上還有好幾個,她可不想因此引起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