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腿,我大概已經看過了,當時摔斷的時候因為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結果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所以也就釀下了傷殘的結局。」
秦風的話聽得范紅軍夫婦心頭微微一驚,他們沒想到秦風竟是一語道破了事情的本質。
范紅軍原先是特種部隊出身,當年在東南亞原始叢林中執行一次刺殺大毒梟的行動中,不慎摔斷了腿。
奈何當時條件有限,也只能臨時包紮,草草固定,等到任務完成,回到部隊後,再去治療的時候已然晚矣。
「小秦啊,那你準備如何治療?」因為秦風準確的判斷,范母已然相信了幾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秦風心中早已有了盤算,他開口道:「將腿打斷,重新接上!」
短短的八個字,讓在場的幾人也是吃驚非常。
當初軍區總院的骨科專家也提出過這樣的治療方法,可是因為實施的難度太大,出於保險起見,所以還是放棄了。
先不論別的,就說將腿打斷,就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將腿弄斷就行,必須沿著原先的斷裂處折斷,這就需要相當的眼力與手法,稍微偏差一些,都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她不敢相信如秦風這般的年輕人,能做到這一點,更何況這麼多年後,丈夫的骨骼早已長成了型。
秦風意識到范母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他「呵呵」笑了兩聲道:「阿姨。你放心吧,我有絕對的把握,只是不知道叔叔能不能忍得住這樣的痛苦?」
范紅軍早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因為這條瘸腿,這些年來,他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那種痛苦讓他生不如死。
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他自然不肯放棄。
他點點頭道:「秦風,你就放手給我治吧,叔叔當年可是在死人堆中滾過的。區區斷腿之痛。何足道哉!」
他說話間,身體內猛然迸發出一股氣勢,彷彿他又回到了當年,當年在特種部隊的年月。
有了范紅軍的保證。秦風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
因為過程比較殘忍。秦風示意范瑤三個女孩到裡面房間裡去。至於范母,她是醫務人員,秦風相信這樣的場面。她應該早已習慣了。
只是他還是徵求了范母的意見,畢竟面對是她的丈夫。
范母明白秦風的意思,她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秦風讓范紅軍脫去了褲子,找了塊毛毯給他蓋上。
他看了一眼范紅軍長得有些扭曲了的骨頭,心下有了數。
他兩手運上真氣,讓真氣覆蓋在骨頭原先斷裂的痕跡處,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萬無一失。
在做好準備後,他極為平靜的開口道:「范叔叔,能不能跟我講講你當年的故事?」
秦風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為了減少病人的緊張感與焦灼感,分散病人的注意力,在不知不覺中,完成第一階段,也是最為困難,最為複雜的一個程序。
范紅軍並不懂得這些,可范母畢竟是醫務人員,對於這種臨床上應用的極多的心理戰術,瞭解頗深。
眼瞅著秦風並沒有使用任何的工具,器械,就要準備動手,她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難不成他僅僅憑兩隻手?
真若如此,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生怕錯過了任何可能發生的一幕!
眼看著范紅軍沉浸在自己曾經的過往中,不能自拔。
秦風心道時機已經成熟。
他眼睛微微閉上,神識外放,很快范紅軍的骨骼圖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如今他已經是地級中期的修為,做到這些,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在做好了所有準備後,秦風手腕微微有力,只聽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後,秦風順利的完成了斷骨這道工序。
通過神識望去,斷骨處與原先斷裂的痕跡絲毫不差。
秦大官人對於自己的傑作,非常的滿意。
因為秦風動手動的太過突然,范紅軍沒有心理準備,突如其來的疼痛襲來,讓他本能的身軀一震,下一刻,他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很快,他的嘴唇就滲出了絲絲血跡。
秦風看在眼裡,不禁也是佩服不已。
斷骨之痛,秦大官人從醫兩世,何嘗不知。
范紅軍能做到這樣,無疑當得上鐵漢的稱號。
為了讓他減少些痛苦,秦風出指如電,迅速的在范紅軍的腰間點了幾下。
奇跡出現了,范紅軍明顯的覺得疼痛消散了很多。
他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的看著秦風道:「小——小秦,你竟——竟然會點穴?」
他說到此處,突然想起女兒跟他說過,秦風在飛機上一人制服那些持槍匪徒的事情後,他釋然了。
秦風完成了第一道工序後,他沒有停頓,他一隻手托住范紅軍的腳後跟,一隻手握住斷骨上沿處,只是一拉一送,骨頭就順利的對好了。
「阿姨,將塗好藥膏的繃帶給叔叔包紮上!阿姨——」秦風一連喊了幾聲,范母才醒悟了過來。
剛剛她看到的一幕實在是讓她瞠目結舌不已。
雖然她看不清骨頭斷裂處如何,對位又如何,可從秦風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看來,這位叫秦風的年輕人醫術確實很高明,高明得已然超出了她想像的範疇。
他只是輕輕的在丈夫的腰間點了幾下,丈夫臉上的痛苦之色明顯的減少,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她心中狂喜之下,也是拿起秦風事先塗滿膏藥的繃帶給丈夫包紮了起來。
在房間裡呆的不耐煩的范瑤三女跑了出來。
「秦風,怎麼樣了?」
秦風對她們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後,三女頓時歡欣雀躍了起來。
在親眼目睹了秦風的治療全過程後,范母心中對秦風再也沒有任何一絲的質疑。
她感激的看著秦風道:「小秦啊,你叔叔這腿大概多少天能痊癒?」
秦風做完了固定,他拍了拍手,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