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對於眼前的局面,極為滿意。:
他樂呵呵的笑著,一張嘴巴就差沒咧到耳後根去了。
剛剛鬱結在心頭的怨氣,也是消散了大半。
如今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著秦風在眾人面前出盡洋相。
他可不認為就秦風這樣的,能拿出什麼比他這兩對冰種滿綠翡翠手鐲為貴重的禮物。
秦風面表情的看著這一幫京中的貴族們,說實話,他對這些人很語。
為了讓他們的醜惡嘴臉暴露得徹底一些,秦風表現得很彷徨,以至於秦越都被他騙了過去。
她上前兩步安慰道:「小風,姑姑不在乎這些,只要你人來了,就是送給你弟弟妹妹最好的禮物。」
趙盈月若不是知道那晚秦風一擲千萬的事情,估摸著也要被秦風這廝給騙了。
她偷偷的在心裡竊笑了兩聲,心道秦風這傢伙若是去演戲的話,最起碼也是影帝級別的人物。
秦風聽到小姑的話,他心中很溫暖。
在這群人中,只有小姑是真正的關心自己。當然趙盈月的表現,讓他很是欣慰。
以他們二人眼下的關係,趙盈月能做到這樣,已然是相當的不錯了。
他「呵呵」的突然笑了起來,這一笑讓除了趙盈月之外的所有人都很是莫名其妙。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在這樣極其尷尬的氛圍下,有什麼好笑的。
或許哭上兩聲,倒是極為正常的。
秦風湊近秦越的耳邊小聲道:「小姑,你覺得你侄兒就這麼用,區區這樣的小場面,能奈我何?」
秦越聽到秦風的話後,她開口道:「你小子可別逞強,如果不行,有小姑在,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小姑,你瞧好了!」秦風拍了拍秦越的肩膀,走到眉飛色舞的王雷面前,瞥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翡翠手鐲,「嘖嘖嘖」的直搖頭道:「什麼破玩意,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趕緊拿回去,別丟人現眼!」
王雷鄙夷的笑道:「秦風,你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啊,這兩對翡翠玉鐲,我花了五百多萬才買下來的,你竟然敢說是破玩意。行,我這是破玩意,那你拿出個好東西出來,給大夥兒瞧瞧,開開眼?」
王雷說完一蓆子話,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看來,秦風這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王大公子一笑,不少巴結王家的人也跟著笑。
現場可謂是極盡嘲諷之能事,秦大官人面不紅心不跳道:「笑夠了沒?如果笑夠了,咱們接著說事!」
秦風的話讓不少人面上俱是一紅。
這丫的雖說得輕描淡寫,可是諷刺的味道絲毫也不比他們弱上半分。
王雷道:「既如此,那你就把你帶的禮物拿出來吧!」
「對,拿出來!」不少人跟著附和了起來。
秦風略顯猶豫道:「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
秦風的話,讓王雷愈發的認為這傢伙一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沒那份實力,偏偏要裝那大半蒜。
他毫不掩飾自己面上的得意,嗤之以鼻道:「你是拿不出來吧?」
「你怎麼知道?」秦風笑得有些玩味。
「這還用問嘛,就你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有那實力嗎?」王雷對秦風的輕視,顯露疑。
這一句話聽得一邊的秦越,趙盈月很是不喜。
秦越本能的想訓斥王雷兩句,卻被秦風給阻攔住了。
他意識到今兒個不好好收拾收拾,打擊打擊這廝,他是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小樣兒,在爺面前炫富,爺玩死你都不帶喘口氣的。
「其實呢,我一個野小子有沒有那份實力,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跟你說白了吧,我之所以不拿出來,那是給你留了份薄面,我怕到時候,你連鑽地洞的心都有。畢竟今天是喜事,我不想鬧得大家不痛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就把禮物拿出來。當然大家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只是給我小姑的一份小小的心意罷了,不成敬意!」
秦大官人要說這珠寶首飾,他鳳指環裡那是應有盡有。
那日他去聖島,歸來之前,卿顏特意給他拿了大量的奇珍異寶,畢竟出門在外,帶些東西,以備不時之用。
他用神識速的在鳳指環中搜索了一番,很挑中了兩隻觀音玉佛掛墜。
觀音玉佛皆是翡翠精心雕刻而成,通體呈現綠色,看上去很漂亮,很高貴。
所謂男帶觀音女帶佛,正好適合這倆小傢伙佩戴。
他思慮了一番後,鎖定了這倆件物件,雖然他不知道這倆東西價值幾何,可憑他的感覺,一定要比王雷這貨的兩對翡翠手鐲要昂貴上許多。畢竟若非是珍品,絕不會入聖門的寶庫。
王雷對於秦風的話壓根就不放在心上,畢竟與他相比,秦風實在算不了什麼。
然而當兩抹凝重的深綠色從他的眼前閃過時,他的眼神從開始的心不在焉,以至於發展到最後,竟是瞳孔急劇收縮。
伴隨著人群中一個行家的「帝王綠」聲音之後,現場一片靜謐,靜謐得幾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聽到。
雖然很多人不瞭解翡翠,可卻也知道帝王綠是翡翠中的極品,是翡翠中的至尊王者,價值連城。
眼看著秦風將兩件價值連城的帝王綠觀音,佛祖擺上檯面時,趙盈月驚得小嘴巴張得老大老大的。
對於翡翠的常識,她瞭解不少,畢竟她身邊就收藏了不少珍品翡翠,可要說起帝王綠,饒是她也只有一個鑲嵌在戒指上的小戒面而已,與面前的這對觀音,佛祖掛件實在是法相提並論。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她之前雖然做了相當充分的思想準備,可還是沒料到秦風祭出了這樣大的手筆,大的幾乎讓人法置信。
就在眾人傻眼的時候,人群中速的擠出一個中年胖子,他一邊用白色的手帕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喊著「借過,借過——」,以與他身材極不相符的敏捷步伐速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