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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說真相(二) 文 / 知白

    第三百六十八章說真相(二)

    「我娘……為什麼要那麼做!」

    羅文顫抖著問。

    釋源坐在椅子上微微瞇著眼,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之前對你說的那些,其實你自己已經有了判斷,你應該清楚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你想知道全部真相,那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只要你做到了,那麼我就告訴你一切。你知道,這些真相絕對不會從你娘和羅耀嘴裡說出來,永遠不會。」

    「你先告訴我!」

    羅文嘶吼道。

    「你沒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說不說在我。你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爹對你那麼冷淡,想要阻止本該屬於你的一切最終落在別人手裡,那麼你只能照我說的去做。不過為了讓你相信我,我可以先告訴你關於你娘的事。至於你爹做了什麼,以後我會說的。」

    「你娘這麼多年來模樣一直沒有多大改變,看起來如三十歲的少婦一般俊美,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

    「因為她也是個巫師。」

    釋源語氣平和的說道:「當年想出來辦法幫你爹的那個人,也就是藏在滄蠻山鹿猴洞裡的博赤,和你娘有私情……」

    「你放屁!」

    羅文怒吼道:「不許你胡說八道!」

    「我有這個必要嗎?」

    「博赤告訴你說他當年是被逐出大將軍府的,其實他騙了你。羅耀當年隱隱察覺了博赤和你娘的事,但沒有證據。可你應該瞭解羅耀的性子,這種事他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一直很在乎你娘,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所以他便殺了博赤,但博赤這個人很有些手段。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在得知羅耀要殺自己的時候,他先給自己種下了毒蠱。」

    「羅耀一拳崩碎了他的心脈,但他卻靠著毒蠱復甦。如果你想驗證我說的話,很簡單,博赤沒有心跳,他的身體之所以還如常人一樣,靠的是他體內的蠱起到了心臟的作用。這種手段堪稱逆天,便是你爹身邊最重要的巫師阿莫薩也望塵莫及。而當初告訴你爹博赤和你娘私情的人,正是阿莫薩。」

    「博赤被你爹重用,阿莫薩心中不服。於是他向你爹告密……」

    「我不會信你說的這些!」

    羅文掙扎著坐直了身子怒視著釋源:「你想逼我做什麼你就直接說,沒必要去詆毀我娘。如果你再編造這樣的話,我雖然不是你對手,但依然會跟你拚命!」

    釋源笑了笑道:「當年博赤第一眼看到你娘就被吸引,那個時候你娘已經和你爹很久沒有在一起了。博赤為了取悅你娘,教給你娘巫術,然後用紇族不傳的秘法巫術幫你娘在體內種下蟲蠱,正是因為這蟲蠱的作用,你娘才能二十年容顏不變。而因為你爹在十幾年前那個決定,你娘更加的恨他,為了報復你爹,她和博赤有了私情……」

    釋源歎了口氣道:「這是一個多讓人傷感的故事,卻是真是發生的。你娘自從學會了巫術之後性格大變,準確來說她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妖魔。那小院裡到處都是的娃娃,就足以說明這一切。」

    羅文的身子似乎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癱軟在床上。

    這一刻,他甚至忘了小腹中的絞痛。

    「怎麼樣?」

    釋源道:「我剛才說過,聽個故事對你來說有好處。你聽的如此入神,以至於連丹田中的劇痛都能遺忘。曾經有人說過,想要忘記身體上一處傷痛,有個簡單的法子就是讓其他地方比傷處更疼……這雖然是個很白癡的說法,但對你現在來說倒是有效果。你的心在疼,所以身體上的疼就可以忽略。」

    釋源起身,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我要走了,記住,你想要知道一切,就必須照我說的去做。而且你要做的一切,對你來說都有益處。只要你我聯手,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然後我就會離開雍州返回大雪山,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這是個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交易,你仔細想想。」

    「你……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會告訴你的,等我下次找你。」

    釋源留下一粒丹藥放在桌子上:「吃了它,你體內的痛楚就解了。這兩粒丹藥足以改變你的體質,從今天開始,你從頭修煉羅耀的功法必將順暢之極。我送了你一份大禮,希望你也還給我一份大禮。」

    說完這句話,釋源走出房間。

    出去的時候,他的氣息稍稍有些粗重起來。

    ……

    ……

    葉近南用千里眼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心裡總有些不踏實。這條路昨天他親自查探過,路上所有有可能被伏擊的地方他都記了下來。一個領兵十幾年的人,其經驗之豐富不是方解可以能比的。他不是不會劍走偏鋒,不是不會主動進攻,但他選擇等待,帶著人馬一路向前。

    因為他是羅門十傑之一,而方解只是個還沒從演武院畢業的新人罷了。

    如果他施展出所有手段然後將方解擊敗,那麼他得到的肯定不是讚美。這就好像一個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輩和一個還沒出師門的少年江湖客之間的比試,如同少年拼盡全力進攻,各種手段都用出來,人們會說這個少年用勇氣有拼勁。最後他輸了,人們的評價必然是雖敗猶榮……

    而若是從一開始江湖前輩就用各種手段拼盡全力將少年江湖客擊敗,那這個前輩即便贏了,但距離身敗名裂也不遠了。人們會說他欺負人,會說他沒涵養,會說他沒有一點風度,雖然他盡全力贏得比試沒有一點錯處,但依然會被詬病。

    葉近南現在面對的就是這種局面。

    如果他是被動的接招,那麼他贏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這就是差別,不需要別人說什麼,他自己都是這樣想的。所以要想贏的漂亮,他就必須被動的等著方解出招。然後一招一招的全都化解掉,讓方解輸的心服口服。

    這幾處地形他在地圖上都標注了出來,一共五十里的路雖然不長,但五十里足夠讓一千二百人的兵力施展開了。一個合格的將軍要是不可能不利用地形,有時候佔據一個有利的地形,一千二百人就能發揮出相當於五千人的戰鬥力。

    「報!」

    斥候騎馬飛速的追了上來,在馬背上抱拳對葉近南說道:「將軍,方解軍中所有騎兵分了出去,大約一百騎,朝著青竹林加速加速前進。所有步兵也已經提速,朝著咱們這邊過來了。」

    「再探!」

    葉近南擺了擺手吩咐道。

    斥候應了一聲,撥馬離去。

    「傳我號令,以牛頭陣向前進兵。」

    他大聲下令,傳令兵立刻吹響了號角。牛頭陣是大隋戰兵二十幾種陣型變化中最基本的一種,以牛頭陣為基礎,可以在臨陣的時候做出很多變化。這個陣型向前,雖然有些太過穩妥以至於進兵速度必然下降不少,但葉近南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去奪旗,而是實打實的將方解的人馬擊潰。

    他知道,方解也絕不會奔著那個旗子去。青竹林的大旗不過是個目標而已,在雙方沒有決出勝負之前,誰都不會先去拔那根旗子。

    所以,從方解隊伍裡分出去的一百名騎兵,肯定不是奔著青竹林去的。方解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他出錯覺然後分別去阻攔。一旦他分兵,才會上了方解的當。

    五里外

    斥候縱馬到了方解身前抱拳道:「將軍,葉將軍的人馬並沒有分兵!」

    方解點了點頭,心說葉近南果然是個人物。自己將那一百名騎兵派出去,目的確實是引葉近南分兵。如果雙方的目標都是那根旗子,那只需一個勁的跑就是了,誰也不用去打,誰跑的快旗子就是誰的。

    擊敗對手奪旗,這才是這場比試的意義。

    「傳令騎兵迂迴到葉將軍的左翼,等我號令。」

    「喏!」

    斥候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再快一些!」

    他大聲喊道:「橫著插過去,擋在葉將軍的兵馬前面。你們的對手是大名鼎鼎的葉近南將軍,他的第六軍是左前衛的精銳。但別忘了,山字營也是左前衛的精銳。如果你們因為懼怕葉近南這三個字而輸了,那你們才會真的一輩子抬不起頭!」

    他坐在馬背上,看著面前跑過的士兵們大聲喊道:「不就是打一場嘛,葉近南的兵就比你們多一條胳膊多一柄刀?他們在城門外站了一個時辰,體力不如咱們,加速衝過去超過他們,在前面列陣。兵力相當,對方進攻咱們防禦,勝算很大!」

    方解說的沒錯,兵力相當,防守的一方必然大佔優勢。

    葉近南看了看手裡的地圖,向前指了指:「方解的目標肯定前面的高坡,只要他帶兵搶先佔領那個高坡,居高臨下的防禦,咱們就處於劣勢了。」

    他手下一個校尉問道:「將軍,那咱們是不是要加快行軍速度?」

    「不必」

    葉近南搖了搖頭,淡然卻自信道:「就讓他佔了高地,難道我便攻不上去?告訴士兵們,腳步再放慢些恢復體力。」

    「喏!」

    校尉出去傳令,葉近南催馬上了高坡用千里眼往前面看過去。七八里外,那是橫陳在面前的一條高坡,理論上這屬於滄蠻山的支脈。但因為太矮只有十幾米高,根本算不上山。方解的目標就是那座高坡,攔在那裡就好像砌了一堵牆一樣,很難逾越。

    「報!」

    就在這個時候,斥候再次歸來。

    「報,將軍,方將軍那邊的騎兵從左翼迂迴過來,看樣子是要衝擊側翼。」

    「拖住我?」

    葉近南嘴角挑起一絲笑意:「戰術不錯,想的很周全。步兵加速向前強佔高地,再派精銳騎兵騷擾我的後方和側翼,拖住我,不讓我加速。一百騎兵雖然不是主攻但威力不小,不理它,它就會狼一樣追在屁股後面咬,靠騎兵的速度和騎射消耗兵力。如果理會它,方解的步兵就會抓住機會在前面佈防。」

    「算計不錯,可惜……從一開始我就沒想和你爭高地。」

    他擺了擺手吩咐道:「讓騎兵兜一個大圈子出去,墜在方將軍騎兵的後面。咬尾巴的事,誰都會幹。對方的騎兵上來,咱們的騎兵就往上撲。他們不上來,騎兵就在他們後面跟著。」

    「變陣,讓盾手到最前面去!」

    葉近南吩咐了一聲,如此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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