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初渾身一顫,低低地嗚咽出聲,「先生——」
「別怕,乖丫頭,我不會傷害你的。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荀陽溫柔地將她的哭泣聲全部吞進口中,粗重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沈雲初又驚又懼,又羞又憤,只覺地那根發燙的鐵棍子在她腿間來回蹭著,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想推開他,使不出半分力氣,推不開便想抱緊他,可是渾身那種綿軟無力又酸軟酥麻的感覺太具有衝擊力,她混沌中只知道哭,雙手探到他的髮絲中揪住他的頭皮,將他往自己的跟前死死地按著,在彼此糾纏的齒縫間低聲嗚咽著,「先生,這究竟是怎麼了,還是難受——」
「小乖乖,馬上就好了。」荀陽放開她的唇,去吻她的脖頸,聲音粗噶得不像話,聽起來有種沉淪的魅惑,半晌,沈雲初以為自己要死過去了,他卻忽然發狠地吮著沈雲初的舌頭,沈雲初感覺嘴都被吸麻了,他才滿足地喟歎一聲,頓了片刻,然後枕在沈雲初的肩窩處,緩緩地喘著,「阿初,我的小乖乖。」
沈雲初都快嚇死了,尤其是他溫柔的吻突然前所未有的充滿侵略氣息的時候,她嚇得連哭都忘了,直到感覺腿間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灑了上去,激得她渾身一顫,她這才反映過來,咬著荀陽的肩頭哭出來,「先生,我們——你騙人!」
「我如何騙你了?」荀陽二十七歲以來,才剛剛嘗到甜頭,正暗自歡喜著,琢磨著得想個法子趕緊將她娶過門好日日恩愛,就被她噴湧而出的眼淚嚇了一跳,慌忙伸手擦她的眼淚,柔聲哄著,「你莫哭,可是哪裡被我弄痛了?」
沈雲初搖頭,淚眼婆娑地控訴著他,「若是新婚夜早晨,我因為這個……被人輕視了,你……你說過的,不會將我如何如何的,你……騙子,壞人!」
儘管沈雲初說的有些語無倫次,荀陽還是聽明白了,傻丫頭這是不經人事,還以為自己被他提前破身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此刻光哄她,她是萬萬不信的,他便摩挲著從懷中取出塊錦帕,放在沈雲初的腿間仔仔細細地擦拭著,然後將錦帕從被窩中拎出來給她看,「傻丫頭,你看看這塊帕子上可有血?你再看看這床榻上可有血?」
沈雲初頓時起身去看,趁著微薄的曦光,仔仔細細地將手帕看了看,只看到白色的液體,還有透明的東西,感覺怪噁心的。
她又蹙著眉去檢查床榻上的錦被,的確沒有看到有血痕,稍稍放了心,記得前世蕭銘每次納妾,總會有管事的媽媽將帶血的白帕子交給她,表示那妾是清白的身子,因而儘管韋氏不曾讓教養婆子給她說過什麼,她卻是隱約有些明白的,若是沒有見血,說明自己的清白還在,沒有被荀陽騙去。
「我不曾騙你吧?」荀陽笑問,玉手一甩,將帕子丟進屋角中的炭盆之中,毀屍滅跡。
「你還笑!」沈雲初氣鼓鼓地看著他,心裡面到底有些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又不好意思問,只好繃著小嘴瞪他。
荀陽將她摟到懷裡,低低地笑起來,「我不笑,難不成該哭麼?如今我心裡開滿了歡喜的泡泡,如何不讓笑?你這般也太不講道理了。」
沈雲初抬胳膊擰他,見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而她委實被嚇個半死,以為自己失(這裡防和諧)身了,不由得又氣自己蠢笨,被他吃干……抹淨了,又惱他狡詐,此時還沾沾自喜的小人模樣,忍不住氣地哭起來,「你是壞人!荀陽,你就是梁國最壞的大壞人!枉我從前還那般尊敬你,信任你,你竟然做出這種……的事情,雖說沒有犯下彌天大錯,可是這般,我以後怎麼見人?」
荀陽暗歎,提前嘗點禁(這裡防和諧)果,委實不容易啊,這小丫頭哭鼻子哭得他心都快碎了,原本那點甜蜜都被她的眼淚給衝散了,將她往懷裡又摟了摟,「小乖乖,你莫哭,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你的眼淚,你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使勁往下掉,我可就被你哭慘了,心裡跟貓撓似的難受,你仔細想想,我若是成心想讓你失(這裡防和諧)身,成心不為你著想,我早就將你如何如何了,怎會留你到現在啊,我保證待會就來提親,不會負了你的。」
「不要!」沈雲初聽他又說要來提親,趕緊止住了哭聲,「你別來提親,時機未到,你此刻來提親,只怕會壞了我的好事。」
「我們都有夫妻之實了,我若是不來提親,你才該哭鼻子呢。」荀陽心底微涼,見她始終將旁的事情看得比他們的婚事重,臉色有些沉了,但是嘴裡說出的話仍舊是從她的立場考慮,「若是我早些將你娶回去,你就不必在沈府處處受氣了,你在沈府如何費心費力,終究也會離了這裡,待你嫁到少師府之後,你想如何管家,你想管多久,你想如何折騰,統統都由著你,這般不好麼?」
「過幾日便是牡丹宴,你若是來提親,牡丹宴上我必將成為眾矢之的,你還說都為我著想,到時候我被那些愛慕你的嬌嬌郎君們群起攻之,我定然招架不住的!你以為誰都想你那般黑心又不好惹啊!」沈雲初幽怨地看他,好似在控訴他,沒事長得那般好看作甚,盡招惹些爛桃花!
荀陽冷哼,自負得不可一世。「我之所以敢在牡丹宴之前提親,就是不怕她們找你麻煩,就是為了將你納入我的羽翼之下保護你,你以為在梁國,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我的婦人不利麼?」
「可我們終究是兩個人,你是你,我是我,你雖能護著我,卻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我身邊,我總要靠自己的力量。至於沈府裡面,你以為如今誰還敢跟我叫板麼?」沈雲初見他說的有道理,知道他不是算計了她,逼她趕緊下嫁,心裡踏實多了,往他懷裡鑽了鑽,「如今我們都做出這等……的事情了,總之我又不會嫁別人,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反正我是要在沈府折騰一通的,將她們欠我的悉數都討回來,尤其是我嫡親的妹妹與晉王殿下兩情相悅,我出嫁之前,總要成全他們這樁好姻緣,還有我的嫡母,我雖沒有充分的證據,我直覺她便是害死我母親的兇手。」
荀陽微愣,「你如何篤定你娘親是韋氏害死的呢?」
「因為那日她妄圖用菩提花來害我,我托阿兄查過了,藍玉草只有韋家的人才有,我母親遠在雲州,似乎沒有什麼仇家,如何就被人下了藍玉草的毒?」沈雲初分析道。
那夜她去韋莊別院的時候,她並沒有聽到韋莊與春柳前面的對話,但是看兩人的神色,以及聽窗聽到的最後那段話,她依稀猜到春柳與她的娘親有什麼恩怨瓜葛,她恍然記起她還沒有將春柳弟弟手中的證據要過來,驟然拍腦門道:「先生,你讓你的人幫我去討件東西,若是我出門,必然被人跟著,容易打草驚蛇。」
沈雲初便將那件事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荀陽沉默片刻,「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定然讓你滿意。只是你心中不可有恨。」
沈雲初不解地看他,「愛恨本就是人之本性,先生如何要求阿初摒棄愛恨?」
「阿初,你若是心中存滿了恨,如何還有地方盛著我的愛?」荀陽黑眸認真,玉指揉著她眉間的皺褶,「不要恨,縱使這世間之人都對不住你,還有我對你好,阿初,凡事多想想我,你有我!」
沈雲初只覺得心裡面漫過層層溫暖的潮水,幾乎將她淹沒,她伸臂抱住荀陽,將腦袋靠在他胸前,低聲道:「嗯,我知曉,我便是知道你給我撐腰,才敢睡得安穩。遇到你之前,我夜裡都睡不安穩,如今已經好多了,因為我知道即便我闖了大禍,有你在後面收拾殘局,先生,阿初此時此刻好歡喜!」
荀陽眉間盪開一層柔軟的笑意,低頭在她唇上輕輕淺淺地啄了一口,不帶任何的情(這裡防和諧)欲,「牡丹宴之後,你父親大抵要回來了,到時候我便要來提親了,到時候不許你再找各種借口推三阻四的,到時候梁國誰也不敢小看了你。」
「嗯,我這般努力也是為了足夠與你匹配,你太高大,在梁國百姓心中太神聖,若是我一無所有,怕是會被罵狐狸精啊!」沈雲初歎氣。
荀陽戳她的額頭,「整日裡盡胡思亂想,娶誰做妻子是我的事情,管旁人做什麼,只要你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便好了。」
兩人抱在一起說了會子話,清晨靜謐,喁喁私語,好似重生後很少有這般靜好的時刻,沈雲初窩在他懷裡安享這難得的好時光。直到耳邊傳來悉悉碎碎掃地的聲音,沈雲初才恍然醒悟,禁不住著急催他,「壞了,府裡的奴已經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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