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含雪在林太醫到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害怕了,當林太醫說出苦離子三個字的時候,便料到自己在劫難逃,此刻聽沈雲初突然厲喝,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癱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連冤枉之類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可有什麼話要說?」沈雲初冷冷地盯著她問,「是誰指使你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來害我的,你早就在我的安神湯中加了苦離子,我當時不願意處置你,想再給你機會,你卻三番四次地害我,那日在園子裡,林太醫診出我體內有苦離子,你當時也在場,原以為你挨了三十板子應該會長記性,所以我才沒有幫你求情,誰知道你竟是被豬油蒙了心,如今竟然還敢往我的膳食中摻雜苦離子,害我不孕對你有什麼好處?」
含雪臉色慘白,美眸含淚,使勁搖著頭,倒像是沈雲初冤枉了她,沈雲初心頭冷笑,「翠丫,你將這半碗雞湯端到翠竹園,親自交給夫人看看,然後將含雪也帶過去,若是母親覺得我冤枉了含雪,便讓含雪留在翠竹園,往後翠竹園的奴,我再也不敢用。」
「嬌嬌,奴不願意回翠竹園。」含雪比誰都清楚,夫人將她送給沈雲初的那一刻,已經將她當做枚棄子,不論她做什麼事情,夫人都不會將她當成心腹,若是沈雲初將她遣送回去,夫人的手段,她可承受不住。
沈雲初冷笑,「你本就是翠竹園的奴,不過是母親憐惜梧桐苑人手不夠,這才將你調過來暫時幫忙的,如今既然存了害我的心思,且是屢教不改,我不殺你已經對你仁至義盡,豈能由著你願不願意?」
「嬌嬌,不是奴要還嬌嬌,奴也是有把柄落在那人手上,受命於人!」含雪哭喊道,「奴自問嬌嬌待奴很好,又豈會做出背主的事情啊!」
「好一個對你好,你若是真覺得我對你好,便是拼了被幕後之人殺死,也不該這般害我,如今你只是因為有把柄在別人手中,便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竟還有臉在我面前哭訴。我念你是母親親手調教出來的人,不願意打殺了你,平白惹母親傷心。你若是招出幕後之人,便可以將功折罪。」
「奴不能說!」含雪沉默了片刻之後答道。
沈雲初沒料到她當著眾人的面,竟然敢拒絕了招供,所以冷笑道,「別怪我沒有給你棄暗投明的機會,如此我留你何用,翠丫,快將她送回翠竹園去,我多看一眼都傷心,平日裡母親對我有百般好,她調教出來的丫鬟卻處處害我,不知情的還以為母親就是那幕後主使,你將我這番話原封不動地說給母親聽,看母親如何處置這個賤奴!」
翠丫也恨死了含雪,此刻見她不知悔改的模樣,恨得他牙癢癢,妄圖害嬌嬌不孕,她恨不得將她掐死,沒好氣地掐著她的胳膊將癱軟的含雪拽起來「跟我去見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