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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我家阿初 文 / 親親土豆

    「你又在胡想什麼,嗯?」荀陽舉袖,將兩人遮住,然後低頭在她側臉親了一口,「若是再見到醉吟那隻老狐狸,我定然要問問他平日裡是如何教導你的。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沈雲初倏然紅了臉,一把推開他,「醉吟先生不會騙我的,他說梵色與你這等的聖人,與尋常人不同,尋常人是陰陽調和,你們是陽陽協調,這是造物者設定的。」

    荀陽的呼吸幾度變幻,最終他長舒一口去,笑的格外溫和,「我終究會身體力行地告訴你,我是陰陽調和還是陽陽協調。」

    沈雲初自然聽不懂他話裡的深意,只覺得那只荷葉很是神奇,竟能承受四條大魚的重量,仔細一看,原來是綠翡翠做的,雕工精緻,從紋理到薄厚,與真的荷葉並無兩樣,若不是因為她好奇摸了摸,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唏噓道:「先生,這……這也太過奢侈,若是要我搬回家去,能值不少錢,在這裡被你們糟蹋了。」

    「少師府這樣的好西東多了去,你若是稀罕,你便到少師府隨便挑,挑中哪個我便將哪個送你,乖,快去殺魚,你也該餓了吧?」荀陽低笑。

    「嗯,你可要記得給我顆翡翠白菜。」沈雲初很好說話,這才發覺荀陽果然是個有錢的,連翡翠荷葉都能拿過來專門做魚簍,府裡面還不定有多少值錢的好東西呢。

    「殺完魚去生火。」荀陽又道。

    「好!」為了那顆翡翠白菜,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可她看荀陽那張如詩如畫的臉,怎麼就不爽呢,「先生做什麼?」

    「我給你烤魚。」荀陽挑眉。

    「你就只烤?」沈雲初不甘心啊,明明說好他將功補過的,到最後竟變成了她抓魚她殺魚她生火,他就只管烤!

    「我只會烤!」荀陽燦然一笑,宛若冬雪初霽,陽光萬里。

    沈雲初被她晃得有些失神,荀陽遞給她一隻精巧的匕首,沈雲初接過來,對著那四條翻白肚的魚唸唸有詞,「魚生來便是被人吃的,若是不被吃,便是沒有完成活著的使命,阿彌陀佛,我這就送你們羽化升仙!」

    「看不出來,阿初竟跟梵色是同道中人。」荀陽嗤笑,「你若真是慈悲為懷,便不該吃它們,既是決定要吃它們,又何必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哄得魚兒白歡喜一場!」

    沈雲初揚起匕首,按住雲兒開膛破肚,「醉吟先生常說,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啃泥土,這叫食物鏈啊,弱肉強食本就是世間至理,你若是不信,為何還要吃烤魚?」

    梵色盤腿在石頭上打坐,聞言忽的睜開眼,「原來竟是醉吟教出來的小丫頭,怪不得是個佛心剔透的。」

    「有佛心,無佛緣!」荀陽道。

    他深深地看了梵色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彎腰採了幾片荷葉,甩出那根天蠶絲,手腕一抖,魚就被摔在荷葉上,玉手嫻熟地撒上作料,將荷葉包裹好,掛在烤架上。

    如此這般,沈雲初看得目瞪口呆,當真是世家子弟,手不沾腥,烤魚這般煙火氣的事情,被荀陽做來亦能淡雅如仙,庖廚之事宛若彈了一曲春水流。

    沈雲初去撿樹枝,然後鑽木取火,將火燒了起來。荀陽不知道從哪裡鼓搗出一盤棋,在梵色對面坐下,「一局定輸贏。」

    「甚好!」梵色眸光清明,「你若是贏了,我便讓你改賭注。」

    沈雲初聽他們打啞謎,顯然是不想讓她知曉,索性多添了幾根柴,站起身來舒活筋骨。此處地勢陡峭,人若是稍不小心就會掉下去,這片湖泊竟能隨意流動,沈雲初頓覺大自然鬼斧神工。外加此處空氣清新,荷風送香,沈雲初深深嗅了口氣,只覺得鋪天蓋地的濕氣中夾雜了魚的香氣,「原來墨魚聞起來竟是如此的清香,怪不得被稱為天下第一味。」

    「這墨魚還是醉吟從海外帶回來的,我便將它們養在此處,天下間也就只有四人得飽口福,你這小丫頭算第五人。」梵色手指白棋,慢條斯理間皆是殺機,還能分心與沈雲初對話。

    沈雲初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著,素手翻著烤架上的魚,她不用回頭看,但聽落子聲就知曉二人落子極快,棋逢對手。

    荀陽來此處竟然身揣著棋盤,想來早就預謀好了的,只是方才聽他們說什麼改賭注,莫非從前便講好了賭注,此番要臨時做出更改?

    約莫半個時辰的光景,濃郁的魚香氣撲鼻而來,帶著荷葉獨有的清香,沈雲初扭頭看,見他們尚未分出輸贏,逕直取下一條,打算自己邊吃邊看他們下棋。

    荀陽含笑看她,「先給我吃口,快餓死了。」

    沈雲初只好將魚遞給他,荀陽笑容輕淺,優雅地吃起來。

    「魚烤的不錯。」梵色眸光溫雅,「小丫頭,出家人討你條魚吃吃,給不給?」

    當真是佛中菩提花啊,沈雲初心中歎息,這般好看的模樣,出家做和尚可惜了,順手遞給他一條烤魚。

    荀陽挑眉,「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那串菩提佛珠可就遞給我家阿初了。」

    「你怎知她是你家的?小丫頭烤魚的手藝這般好,將來定是個賢妻良母,嫁給你豈不是可惜了。」梵色毫無出家人的自覺,談起紅塵俗世津津樂道,手中的白棋落子如飛。

    「觀天象便知。」荀陽很篤定。

    「相由心生,不由天定,我關她福澤深厚,當是尊崇無比的那位。」梵色似乎故意跟他唱對台戲。

    「天時地利人和,她都是我家的。」荀陽聲音依舊溫潤,似乎也不生氣,只是黑子落下的力度隱隱間狠了幾分。

    「不是想飲酒?」荀陽看沈雲初神遊天外,突然出聲問她,「那罈酒就懸在翡翠荷葉下面,你搬開就能撈出來。」

    沈雲初聞言,頓時精神了幾分,帶她拿酒回來,棋盤已經收起來,荀陽如詩如畫的眉宇間隱隱浮動著歡喜,對梵色道:「你雖棋差一招,輸給了我,我便拿半罈子梅花釀給你,只是先說好,你這串菩提子佛珠便歸我家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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