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陽的耐心在她糾結的表情中慢慢耗盡,捏住她的下巴,「阿初,你看著我,你可有半分喜歡我?若是你從前沒有,自此以後,你可願意試著喜歡我,像喜歡夫君那般喜歡我?」
他眼中的柔情濃的化不開,沈雲初只覺得自己要被他的柔軟的目光融化了,心中似是有只小鹿在亂撞,荀陽杜若的氣息絲絲縷縷地飄過來,她忽的想起方才被荀陽抱著往下墜的時候,荀陽似乎吻了她.看書網網
他還曾經闖進她的閨房摸了她的小腳丫,這些事情都是夫君才能做的,而按照荀陽的說法,似乎那時候就已經對她存有心思了,那豈不是——
不只是氣還是羞,沈雲初的小臉紅到了極致,荀陽見她小臉忽的俏紅,在瀰漫的雲霧中看起來極美,心神一蕩,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荀陽——」沈雲初想要推他,忽的想起此刻站在萬丈陡壁間,她若是推她,豈不是會害得荀陽粉身碎骨,只好作罷。
荀陽的唇在沈雲初的唇齒間流連往返,似乎要將他滿腔的心思和柔情全部傾巢給她,沈雲初的身子靠著峭壁,被他吻得有些意亂情迷,不自覺地癱軟成一灘春水。
古籐纏著峭壁,白色的霧氣在他們週身飛騰,彼此的氣息繚繞著,他們此刻只能看得見彼此,彷彿世間只有他們二人。
這種感覺空前的美妙,饒是荀陽這般見多識廣的人,也禁不住為這種美妙的滋味癡迷,大抵是方才將自己蟄伏多年的心事表露出去,心中到底是暢快了許多,這次的感覺,比前兩次都要甜蜜。
如玉的大手禁不住覆上她香軟的腰(這裡防和諧)肢,而後順著她身體的曲線緩緩上移,猶記得記得那晚她綿軟的胸部。
握住之後,禁不住輕輕一捏,沈雲初紅唇輕啟,溢出嬌弱的吟聲,大腦忽的一片清明,本能地伸胳膊推荀陽,荀陽滿腦的心思,都聚在他掌心中那綿軟的彈性上,她用力推,他便忘懸崖底部墜落。
「荀陽——」沈雲初大驚,伸胳膊去抓他,身體失衡,跟著掉了下去。
唔,這下悲劇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荀陽手腕抖動,千鈞一髮之刻將手腕上的天蠶絲纏在了枯籐之上,另一隻手去抓下墜的沈雲初,「阿初,別鬆手。」
這一刻天地俱靜。
沈雲初一隻手被荀陽緊緊地抓著,全身在白霧之中晃著,荀陽鬆手,她便是粉身碎骨,她艱難地抬頭,只見荀陽如詩如畫的容顏半隱在繚繞的霧氣之中,有些縹緲。
古籐折斷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入兩人的耳中,沈雲初忽然一笑,「荀陽你快些放手吧,我活到如今早已是賺到了,大抵是老天終於想起我了。」
「我不許你放棄,阿初!」荀陽的聲音聽起來痛苦,飄渺得像是從天外傳來的,他說,「要死也是我該死,色字頭上一把刀,是我情不自禁,害了自己也害了你。我用力將你拋上去,你抓住籐枝別亂動,若是墨痕找不到我們,定會下來找尋,他會來救你的。」
誰都知道這根古籐已經禁不住折騰。
若是荀陽用力將沈雲初甩上去,所需要的拉力,古籐怕是承受不住,到時候兩人都要死,她本就是重生之人,大抵是運氣用光了,又何必連累了荀陽,「荀陽,我跟你沒可能的,你何必為我冒死,且不說世人都知曉你與我是師徒,我心中亦只當你是長輩。」
荀陽衝著她笑,「阿初,你總喜歡口是心非。你心底若是對我不曾有半分喜歡,方才又何必理會我掉下來,如今又何必說這些絕情的話惹我生氣,是想讓我活著,是也不是?」
沈雲初也小,「荀陽,你雖是黑心黑肺了些,對我到底不錯,我總不能害死你,否則輪迴的路上佛祖都不會饒了我,我並非歡喜你,但是我卻覺得嫁你或許不錯。」
「我心甚是歡喜。」荀陽淡雅一笑,一如往日那般自信,好似天地萬事盡在他的掌控之中,抓著她的手猛地用力,沈雲初尚未反應過來,荀陽已經將她抱在懷裡,飛身而起,凌雲直上,向山崖飛去。
沈雲初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出嗓子了,生死都只在一線間,而她方才生死抉擇之際,竟然會捨得為了荀陽放棄自己求生的機會,她唇角抿起來,心沉到無際的黑暗之中。
「誰救了我們?」沈雲初知道方纔那種情況,饒是荀陽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同時護住他們兩人。
「影衛。」荀陽眉梢眼角都是輕柔的笑意,沈雲初猛然睜大眼睛,方纔的感動盪然無存,「你這個黑心黑肺的偽聖人,你明明帶著影衛的,你還故意嚇我,我以為我要死了,你怎能這般欺負人啊,你這個……這個……唔……」
沈雲初滿腔的怒意被他堵在喉嚨間發不出來,她本就因為剛剛在半山崖處的枯籐上被他吻得渾身酥軟,如今更是推卻無力,這一吻將所有的火氣都給她吞回腹中,進而在由他的柔情攻勢將火氣融化。
荀陽就是故意的。
他想試探自己在沈雲初心中究竟有沒有一席之地。自從婚嫁那日以後,他總覺得沈雲初變了很多,冷漠得誰都靠近不了她,像是在她週身包裹了一層隱形的隔膜,無論她巧笑倩兮,抑或是英眉緊蹙,那都不是真實的她,他忽然有些慌亂。
這不是他認識的沈雲初,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出生,到牙牙學語,就像是他親手埋進土裡面的種子,看她生根發芽,長葉開花,可這朵花忽然就變了味道,你會恍惚,這還是你曾經的那株花麼?可如今他再次肯定了,他的阿初還是他的阿初,不會因為婚嫁那次變故就變了人,雖然淡漠了些,到底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冷漠。
最後,沈雲初氣喘吁吁伏在他的懷裡,連氣惱的力氣都沒了,她瞪著荀陽,虛弱地道:「你這個……騙子!」
荀陽輕笑,如詩如畫的容顏舒展開來,說不出的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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