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荀陽
拓跋尋硬氣地別開目光,並不打算理睬她,沈雲初冷笑一聲,「不說也行,我將你扔進京城最繁華的南風館中,梁國京都那群二世祖們最喜歡你這模樣的小白臉,尤其是韋皇后的寶貝侄子韋莊,聽說他每天都玩死一個漂亮的男孩子,我要是將你高價賣給他,也就相當於將我的嫁妝贖回來了,可是你堂堂大將軍王被那樣的紈褲子弟肆意褻玩,你甘心嗎?」
「或者你以為我不敢?韋莊不敢?」沈雲初冷笑一聲,「這世上有種人叫色膽包天你沒有聽說過嗎?五年前,梁國的陛下有位最受寵的九皇子,他長得格外漂亮,是梁國最漂亮的小郎君,後來被韋莊看上了,你猜結果怎樣?」
「韋莊潛入皇宮將他偷了出來,帶到韋氏的別院裡褻玩了整整三天,等陛下的隱衛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韋莊玩傻了,陛下雷霆之怒,非要將韋莊凌遲處死,但是韋家勢力太大,太后與皇后娘娘不僅逼的皇帝處置不了韋莊,反而將九皇子弄到齊國做人質,半路上又派人殺了他!」
「所以,你覺得韋莊敢不敢碰你,嗯?」
拓跋尋已經被她的「故事」震到了,轉念想,或許跟這位心狠手辣的沈家娘子合作才是明智之舉,他本想如實招供,可是連舌根都麻了說不出話,只能用眼神示意沈雲初給先他解藥,沈雲初哂笑,「這毒蘑菇怎會有解藥,你如果用眼神告訴我密信藏在哪裡,我就饒了你,如若不然,抱保證你再睜開眼的時候躺在韋莊的床上!」
拓跋尋妥協了,沈雲初如願在拓跋尋的裡衣中拿到密信,她也沒有再為難拓跋尋,將密信收好,朝馬棚走去。
馱了她一路的那匹汗血寶馬正在啃著乾草,沈雲初心想,如果騎著這匹馬,天黑之前必能趕回京城,這可是匹日行千里的寶馬。
她將簡單的行禮掛在馬身上,剛要上馬,突然動作一頓,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荀陽。
他就像是一副完美的水墨畫,淡雅中透著飄逸,清泉般的黑眼睛默默地注視著她,沈雲初心底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前世的荀陽,是湘王的嫡長子,此人過目不忘,十歲的時候文名動天下,十三歲科考中狀元,而後入太學,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太傅,人稱荀少師,堪稱梁國聖人。這位荀少師性格孤僻,從不讓人近他三尺之內,對她卻是例外,而他此時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友不是敵。
「我在這裡等你。」淡雅的聲音如溪澗清泉過耳,他迎著沈雲初疑惑的目光,微微笑道:「拓跋尋那匹馬能在百里之外聞到主人的氣息,你最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