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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59 甦醒 文 / 夜思清

    往日繁華的東京都,隨著防務省宣佈全國進入緊急狀態,受到了嚴重影響,大街上往來行人稀疏,不時有軍方和警方的車輛在街頭街尾出沒,攔截下過往行人盤查,整座都市彷彿陷入到莫名的壓抑氣氛當中。

    當無數軍警走上大街小巷,全國搜捕可疑人物的時候,東京都西南方幾十公里外,富士山山腳下,一道匆忙狼狽的身影,出現在山路盡頭。

    此人行走如飛,好像在躲避什麼似的,速度快得出奇。不過從他眉宇間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病態蒼白,衣服上尤自斑斑血跡來看,顯然是受了重傷,正是之前受到神劍小隊圍攻,強行突圍後消失的武籐井一郎。只見,他快速來到山腳下一處僻靜的木屋。

    有道是狡兔三窟,武籐井一郎這樣的老江湖自然也不例外,這處木屋是他早年閉關修煉的場所,連武籐正樹都不知道,加之位置偏僻,倒是一處理想的藏身避難之所。因此,在被神劍小隊和老打得內傷復發後,他第一時間選擇來到這裡。

    花了一番功夫,暫時壓制住傷勢,武籐井一郎開始聯繫武籐正樹,打聽看看外面的情勢,卻怎麼都聯繫不上,內心隱隱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然後又給武籐家族其他人詢問,終於從一名忠心僕人口中得知了武籐正樹的死訊。

    臉色陰晴不定,武籐井一郎知道自己受傷的消息早晚會被外人知道,繼續呆在東瀛也不見得絕對安全,猶豫了一陣。他撥通了一組號碼:「我遇到了一些麻煩。你給我安排一處安全的地方。我要暫時隱藏一段時間。」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略顯蒼老的質問聲音。

    對於這道直白的詢問,武籐井一郎內心稍微有些不悅,但眼下自己有求於對方,也只能將之前在武籐公館發生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聞言,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方才繼續說道:「照這麼說,大和基地和曙光基地全被華夏派出的特勤徹底摧毀。十本刀也全數陣亡,是這樣嗎?」

    「是的!」武籐井一郎無奈地回答。

    「失去十本刀,大和基地也沒了,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剩多少,我為什麼還要冒著得罪各方勢力的風險保你?」那話那頭冷漠地道。

    「暗王,你這算是過河拆橋?想置身事外嗎?」眉頭皺了皺,武籐井一郎寒聲道。

    畢竟,這些年由於各種理由和目的,他沒少向其他國家的頂尖強者出手,雖然大部分目的是為了國家。卻也是把東瀛周邊的國家得罪透了。一旦讓這些國家的古武者高手得知自己受傷的消息,肯定會趁此機會殺上門來。以他目前的情況,生還的可能微乎其微,唯一活路就是得到這位盟友的庇護,所以他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撇清關係。

    「過河拆除?談不上!」被稱作暗王的老者平靜地道:「我們之間的結盟,本就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前提下,這點早在大家合作之前就說好的,現在你已經沒有多少籌碼,還有什麼資格站在平等的立場上,繼續合作下去。」

    「不,我手上還有籌碼!」

    武籐井一郎眼中浮現一抹厲色:「別忘了,這十幾年來,全靠借助了武籐家族和神風隊出人出力,幫你們剷除潛在對手,你們『隱殺』才能拓展得那麼快,壓下『赤血』成為殺手界的頭把交椅,連帶著你的幕後東家也風山水起。如果我把隱殺成員名單和那些資料交給赤血的人,不但你這個隱殺的首領好日子到頭,你那幕後的東家也將受到牽連,下場不見得會比我好過多少。」

    這個秘密本對雙方而言都是見不得光的,武籐井一郎很清楚,這事一旦捅了出去,固然會讓隱殺損失慘重,可是他和武籐家族,甚至是東瀛政府都將成為眾矢之的。

    不過事到如今,武籐井一郎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拿出這張王牌,換取自己的平安。

    隱殺首領這次沉默的時間比上次還長,過了好半響,那冷漠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那好吧!我可以替你安排庇護,不過僅限這次。」

    「好!」

    得到對方的回復,武籐井一郎鬆了口氣,感覺體內傷勢隱隱又有復發的趨勢,便快速與對方商量好時間地點,便掛斷了電話運功鎮壓傷勢。

    當武籐井一郎在木屋內運功療傷時,遠在京城一間古色古香的大院房間內,一名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也將話筒放回原處,離開房間,走向對面的書房

    東瀛封鎖全境,對外宣稱追捕恐怖分子進行的搜捕行動,僅僅持續了三天,便在各方的壓力下,不得不宣佈結束。畢竟東瀛四面環海,物資供給大多依靠從國外輸入,封鎖一天所蒙受的損失便是天數字,封鎖三天已然是東瀛政府的極限。

    三天封鎖下來,雖然抓到了不少在逃通緝犯,以及他國的間諜特工。不過有關三天前,那一連串襲擊的恐怖分子,愣是一個也找不到。

    冷眼旁觀的各國政府冷笑不止,諸如棒子國和越國等一些與東瀛關係不大好的國家,更是幸災樂禍,東瀛政府徹底成了笑柄,這臉可謂是丟到國際上了。

    面對著各國的嘲諷,東瀛再次發揮出二戰結束後的隱忍功夫,默默地忍受下來,暗地裡的搜索行動卻沒有結束,直到現在他們還堅信,那批華夏人仍在東瀛境內。

    襲擊核電站園區的恐怖分子,或許先一步離開了,但後面轟炸武籐公館,擊落軍方武裝直升機的華夏人肯定來不及撤離。要知道,軍方在核電站被襲之後,就派出大量軍力,包圍了橫濱及南相馬一帶,當武裝直升機飛抵武籐公館的時候,包圍網已然成型,那些華夏人不可能堂而皇之從海路,或者天空離開,多半還隱藏在某

    某個地方,可能對方隱藏得很好,所以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現。

    只要能把這伙華夏人找出來,就能洗刷這些恥辱,挽回顏面。

    當然這是東瀛高層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們不可能想到,也絕不會相信幹出這些事情的元兇,僅僅只有一個人,因此東瀛高層這追捕。

    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東京都某處靠近政治中心地帶的高檔住宅套間,安靜的房間內,略微回暖的春風吹拂起那一簾白紗,也吹動了窗邊那床榻上昏迷青年額頭的劉海。

    某一刻,緊閉的眼簾微微動了一下,爾後緩緩睜開,青年明亮的眼眸露出些許的迷茫,好像在回憶著什麼,接著又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什麼地方?記得失去意識之前,我引爆cl20炸死了武籐正樹和那群警察,不小心讓爆炸餘波轟到山壁上撞暈了過去,後來可能是掉進河裡被河水沖走,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撓了撓後腦勺,秦歌一臉茫然:「如果是附近的東瀛居民發現我昏迷在河裡,應該會送到醫院,或者是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可是看這裡的擺設明顯不像是醫院,或者是羈留病房。」

    環視了身處的房間一圈,他眼中的迷茫更甚,看房間周圍的擺設,明顯是某個富豪人家的住所,而且很有可能是女性。

    按推算,以他當時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是剛剛血戰一翻所造成。再加上在核電站,武籐公館和東京街頭接連鬧出那麼大動靜,傻子都能將他的傷勢跟這些事情聯想起來,沒被第一時間送到重兵把守的監獄嚴加看管就燒高香了,絕不可能呆在這種地方。

    「也許是某個仇日的有錢女人,發現我昏迷在河裡,出於善心,又或者出於對東瀛的仇視,所以把我救起來,帶到這裡吧?」

    費了不少腦細胞,想了好一會兒,秦歌總算勉強想出了一個比較說得過去的理由,隨後便開始檢查自己身體的情況。

    姑且不論救起自己的人到底是誰,當前最重要的還是確認自己的實力,身處異國他鄉,實力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保障。

    「全身接近六成經脈碎裂,丹田枯竭,精神海也萎靡不振,這下虧大了。」

    大致檢查了一遍,秦歌不由得抱著頭,發出一陣慘痛的哀嚎。儘管在磕下『狂暴丹』,連續施展『逆轉命天』和『幻神一指』跟武籐井一郎拚命的時候,他就料到後遺症會很大,可沒想到居然會大到這種程度,以目前這情況,不修養上三五個月,很難恢復如初。

    就在這時,房間外一陣腳步聲響起,聲音很輕,但還是被秦歌明銳地捕捉到。

    察覺到外面正有人要進來,雖然明知道對方能把自己救起來帶回這裡,多半不會有什麼惡意,可防人之心不可無,秦歌還是連忙從寶典空間取出一把槍,揣著手裡,然後重新裝作昏迷未醒的模樣,靜靜地等著對方的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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