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間大門,門後傳出輕微的窸窣細響,秦歌不予多想,反手旋即將從門後跳出,打算給自己一點『驚喜』的棉花球逮住。
「才短短幾個星期沒見,居然胖了那麼多,都快抱不動了。」
秦歌四處打量了一樣,房間還是跟之前一樣,可棉花球的體型卻像是胖了不少,隱隱有朝縱向發展的趨勢。
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大使館的廚房,沒少被這小傢伙禍害。
本想賣萌討好一下,不料歡心沒討成,還碰了一鼻子灰,棉花球很是人性化地瞪了一眼眼前的無良主人,悶哼著跳開,一轉眼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秦歌知道棉花球這是在耍小性子,也懶得去跟它計較,經過『萬獸馭靈』兩次強化之後,棉花球各方面都得到了顯著提升,靈智方面自然也有所增益,幾乎可以跟正常人類媲美,有點脾氣也無可厚非。
「離開大使館都有快有一個月,不知道那條疾電蝰蛇現在怎麼樣了?」
關上房間大門,秦歌第一時間來到臥室,信步走到臥室牆邊衣櫥,拉開櫃門,搬出擺放在最裡面的黑色旅行箱。
沒有收為寵物地動物,不能收入寶典空間,他也只能把疾電蝰蛇鎖在旅行箱,放在衣櫥裡頭,再讓棉花球負責看守。
將旅行箱搬出來,秦歌仔細瞧了幾眼,旅行箱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表面也沒有破損的地方。看來自己在軍區醫院幫忙這段時間,疾電蝰蛇還在那種冬眠狀態,一直沒有醒過來。
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疾電蝰蛇並沒有醒來。
打開旅行箱只見那條墨色小蛇好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蛇軀緊緊地捲著破氣刃,一動不動,宛如化石一般。
若非隔著一段時間還能感應到一點生命波動。秦歌怕是真要懷疑這疾電蝰蛇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條死蛇也太能睡了,都快一個月了,還沒有醒來,就是北極熊冬眠這麼長時間也早就應該醒來,難道它就真的不需要吃喝也能維持生命。」秦歌對此非常不瞭解,偏偏他又不是什麼生物學專家,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疾電蝰蛇絕對不是什麼凡品,或許就是天羅老頭所曾經提及的靈獸也不一定,所以根本不能以常理處之。
不過越是如此,秦歌的心裡就越想盡早將疾電蝰蛇收為寵物。
要知道,一個月前那場大戰當中,疾電蝰蛇的強悍已經顯露無疑。速度快如閃電,身體堅若金石,子彈打中也毫髮無損。最厲害的還是可以吞噬真氣,絕對是修煉真氣古武者的剋星。
與此同時,房間靠近馬路那扇窗戶,一張紙條猶如活物,輕飄飄地從縫隙之間鑽入房間。鴻毛般落到地上。
儘管紙條從窗戶縫隙鑽入,再到落到地面,整個過程幾乎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但還是引起了秦歌的注意。
一個箭步來到那扇窗戶旁邊,秦歌抬頭望向外面,目光不停地在那一排排建築物游弋。
大使館自己所身處這個房間的窗戶的對面是一些民房,從紙條飛入的方向來看,一定是從民房上射過來。
而能夠將這麼一張紙條。在沒有開窗的情況下,隔著那麼一段距離從外面射到房間裡來。射出這張紙條的人最大可能就是一名古武者,很大可能還是達到先天境界。
也只有達到先天境界的古武者,才會對真氣控制如此入微,做到這一切。
當然,也不排除是一些用於特殊異能的進化者所為。
然而,讓秦歌失望的是。當他反應過來,望向外面的時候,視野之內早就空無一人,那射出紙條的人早就逃走無蹤。
「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平白無故地給我留紙條,而且還是用這種方法。」
秦歌皺眉思索,這裡是阿爾及利亞,他初來乍到,此前並沒有任何熟悉的朋友。搜遍大腦裡頭所有記憶,也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人所為。
想不通就不想,這是秦歌一貫的宗旨,也省得平白傷腦筋。
「看看紙條上寫著什麼先!」
秦歌彎下腰,撿起腳步那張紙條,一股若有若無的幽蘭香氣鑽入鼻腔,心神為舒坦起來:「這味道真好聞,射出這張紙條的人絕對是女人,而且很大可能還是一個大美女。」
有些臭美地想著是不是這異國他鄉有什麼絕世美女看上自己?
待將那紙條翻轉過來,看清楚上頭所寫的內容,秦歌躍然臉上那點小小臭美頓時蕩然無存,臉色凝重一片,持著紙條的雙手更是輕微地不住顫抖起來。
「欲知獵人下落,今夜十點,阿爾及爾東郊二十里廢棄木材廠見!」
沒有署名,也沒有留下其他信息,內容也就一個人名,還有一組時間地點,如果在大街上接到這麼一張紙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認為是什麼惡作劇,一笑置之,隨手把紙條揉成一團扔掉。
秦歌卻是那百分之一,他完全相信了紙條上的內容。
心念急轉,短短片刻光景,秦歌就從這一張紙條想到了很多東西。
首先!將這張紙條射入房間那神秘人,對自己定然有一定瞭解,知道他跟獵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只要一提到獵人的名字,就算明知道是陷阱,自己也一定非去不可。
其次!那神秘人最近應該一直都在留意他,甚至在暗中跟蹤,窺視也不一定。
否則很難解釋得通,為什麼他人前腳剛剛回到大使館,馬上就收到紙條。
再者!暗中那神秘人有可能也是獵人的敵人,一直都有留意獵人的情況,這次特地來找上自己,打算共同對付獵人。
只不過這一切都還只是秦歌單方面的猜測而已,並沒有什麼真材實據。
也排除這是獵人為了報前不久的一箭之仇,精心所設下的陷阱,引自己到那郊外廢棄木材廠殺人滅口。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誰在這背後搞鬼。」秦歌已經決定,縱然那郊外廢棄木材廠是什麼火海刀山,自己也是非去不可。
是夜!
秦歌獨自一人,從大使館借了一輛普通轎車,開往首都阿爾及爾東郊。
當秦歌和孔孟林還在軍區實驗室為病毒的事情忙裡忙外的時候,阿伯拉罕也沒有閒著,這位黑人元首的手腕相當了得。行事頗為雷厲風行。
短短一個月不到時間,軍隊,警察,衛兵全面調動,整個阿爾及利亞陷入新一輪動盪。不過跟前一次的動盪不同,這次現任政府方面在阿伯拉罕的調度下。充分地展現出國家機器的可怕效率。
一大批潛伏在政府管理層的間諜內奸被揪出來,阿伯拉罕回國以來,各地的司法監獄差不多處處爆滿,秋風捲落葉之勢,掃清了國內的隱患。
而在對付**武裝方面,阿伯拉罕鐵腕的風格顯露無疑,大量優勢兵力投入戰鬥。才佔據一些邊境地帶,還沒來得及收攏人心的**武裝。一下子就被現任政府打得潰不成軍,丟下一地屍體和城鎮,逃之夭夭。
局勢平息下來,阿爾及爾這一國首都也恢復了往昔繁華,燈紅酒綠,一片歌舞昇平,彩色霓虹燈掩映下。不止讓多少人迷醉於其中。
距離首都郊區沒多遠的地方,轎車被一群士兵所設的關卡所攔下來!
儘管在阿伯拉罕的強權之下,魑魅魍魎基本不敢再亂來,局勢也逐漸變得明朗起來。不過在首都附近,戒備還是相當森嚴,尤其像秦歌這樣,非本國人士。這麼晚的時候還一個人開著車到市郊,真是怎麼看都覺得有可疑。
可疑歸可疑,車子是大使館的,阿爾及利亞方面也有記錄備案。加上秦歌手頭上有奧羅丁親自幫忙辦理的通行證,除了方便進入軍區,也間接地證明了他的身份。
無驚無險地通過臨檢關卡,秦歌面無表情地開著車,繼續上路。
越過關卡沒多久,開著轎車沒走多久,秦歌就來到了目的地。
紙條上所寫廢棄木材廠很好找,過了關卡以後,周圍的建築物寥寥可數,木頭廠更是少之又少,方圓二十公里範圍內,僅有一處,左右沒有別的建築物,很好辨認。
從龔在辛那裡仔細詢問過,秦歌很容易就找到了這裡,木頭廠大門沒有關上。
「也不曉得射出那張紙條的人究竟來了沒有。」
嘴裡嘀咕了一聲,秦歌直覺告訴他,射出紙條那神秘人多半已經在裡頭等著。於是將車子停好,悄悄地沿著打開的大門進入到木材廠。
這裡說是木材廠,實際上也就是一座大型倉庫,牆都沒幾面。
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資金不足,還是其他原因,這處木材廠雖然設備已經統統被搬走,卻還遺留著大量原料木材,隨意的擺放在數百平方米的空曠倉庫內,顯得雜亂無章。
「奇怪!怎麼鬼影都沒一個,難道人還沒來?」
悄悄地繞著木材廠轉了一圈,秦歌納悶地發現,根本找不到那神秘人的蹤跡。
「我早就來了,只是某人沒有發現而已。」
就在秦歌以為木材廠除了自己以為,就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一道冷淡的聲音突兀地在這個數百平方米的倉庫內。
「誰!」
一聽到這道聲音,秦歌就像刺蝟般紮起,眼睛利箭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掃視著附近,仔細再找過一遍以後,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次他不再認為木材廠只有自己一個人,那道冷淡聲音的主人定然也在木材廠內,只是自己暫時沒有發現而已。
從側面也說明,那個藏身在暗處的神秘人,實力深不可測,完全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藏身,也不被發現。
「閣下,既然留字約我出來見面,我現在已經來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出來見一見了?」秦歌向著虛空拱了拱手,朗聲說道,話是這麼說。眼睛卻還沒有放棄,仍在緊密地留意著四周。
「好!你想見,那就讓你見上一面,希望你不要後悔。」冷淡得幾乎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再次響起。
後悔?
裝神弄鬼的傢伙,老子從來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
秦歌頗有不忿地心想,不過這次他可是聽仔細了,透過剛剛那番話。終於鎖定了神秘人所身處的方向。
與此同時,秦歌耳朵突然微微抖了抖,看向左手邊五十米開外那堆積如山的木頭的陰影處。只見一道窈窕身影出現在哪裡!
就著從廢棄木材廠破損遮陽棚漏進來的月光,以秦歌那堪稱變態的目力,清楚地看到五十米外那從陰影處走出的身影。
從那纖細體態來看,這神秘人是女的。一身黑色皮衣,黑色皮褲,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展露無疑,還腳踏一雙黑色女式皮靴,外套黑色風衣,頭上還帶著一副黑墨鏡,整個就像一個冷血殺手扮相。
光是從這身打扮就可以判斷出。這個神秘女人怕也不是什麼善茬,空氣四周所瀰漫的淡淡殺氣,似乎也在證實,她很可能就是一位殺手。
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這神秘女人戴著口罩,寬大的口罩完全遮蔽住主人的面容,僅僅露出部分面部輪廓,堅挺瓊鼻,還有耳朵。
不過就從她所展現出來。那堪稱完美的身段,以及那瓜子臉輪廓,白如牛奶般瑩潤的膚色可以看出,這人肯定姿色不俗,或許還是絕世美女也說不定。
「就是你將我約到這裡來?」
遠遠地打量著這黑衣神秘女人,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強。一旦戰鬥起來,恐怕他也難以佔得了什麼上風。
「難道你不覺得,這問題有點白癡?」神秘女人猶若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似乎對秦歌還很瞧不起。一開口火藥味就是濃烈得不的了:「如果不是我把你約出來,誰會這麼三更半夜有覺不睡,跑到這僻靜無人的地方。」
秦歌臉色一白,他也是明白自己的這番話到底有多白癡,很有明知故問的意味。
「咳咳!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大使館留字給我,約我到木材廠到底所為何事?」
藉著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秦歌乘機問起了關於這神秘女人的情況,同時也問出了對方的意圖。
不弄清楚對方的意圖,他實在無法分辨出,這神秘女人到底是敵是有?
「你可以稱呼為赤零。」神秘女人走到秦歌面前,開誠佈公地說道:「這次之所以約你出來,主要是打算跟你對付一個人。」
心裡小小地吐槽這身段無限美好的神秘女人,居然叫刺陵這麼奇葩,記得以前看過一步電影,名字就叫做刺陵。
只是聽到神秘女人後半段話,秦歌原先臉上的嬉皮笑臉之色盡數褪去,剩下的就是足可媲美神秘女人冷淡的冰寒,聲音如同九幽深淵傳來,還帶著一絲極恨,一字一句地喊道:「對付誰?獵人嗎?」
他不是傻瓜!
既然這神秘女留字提及獵人,引誘自己前來廢棄木材廠,這也就意味著她要麼是幫助獵人的後援,要麼就是跟自己一樣,都是把獵人視為仇恨,恨不得早日把他殺掉。
如果是後者,那麼她這次來,很有可能就是打著聯絡更多幫手去對付獵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面對一個共同的敵人,自知無法單打獨鬥取勝,找幫手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這麼想來,這個神秘女子應該也還沒到獵人那層次,否則也不會急忙忙找他去幫忙。
「沒錯!」神秘女子微微點頭,寬大墨鏡下眼睛閃過一抹厲芒:「我調查過,你的父母曾經是獵人的任務對象,還險些雙雙墜落黃泉,最後還是落得一死一重傷的下場,我想你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放過那個人?」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沒錯,我的確非常憎恨獵人。」秦歌滿臉咬牙切齒,聲音卻是非常無奈:「可是差不多一個月前,獵人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害,恐怕現在已經尋到一處最安全的隱藏起來,秘密養傷也說不定,你怎麼就有把握可以把他給找出來。」
換了他是獵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也是跑得遠遠的,打死也不能讓聖主衛隊,或是冰王給碰上。
「這一點你無需擔心,我可以找你進行合作,自然有辦法可以找到獵人的。」神秘女子語氣中,透露出極強的自信,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說有就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隨便說個幌子,隨便說個地方來忽悠我吧?」秦歌不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尤其對方這身裝扮,看起來就像個殺手,沒準兒跟獵人還可能是一夥的。
「哼!你不需要相信,你只需要知道,只有我才知道獵人的藏身之所,你想報仇,唯一的辦法就是跟我合作,除此之外,你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神秘女人自然地道。
「是麼?」秦歌撇了撇嘴,他很不喜歡神秘女人說話的語氣,可不知怎麼地,卻是又覺得,似乎對方說得也未嘗就是誇大,至少現階段,無論阿爾及利亞方面,還是他本人都找不到有關獵人的絲毫情報。(。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