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臟受了不輕的傷勢,血戰不敢再小看這個對手,金屬異能固然能夠讓身體變成金屬,從而刀槍不入,不懼槍炮狂轟濫炸。
可是正如秦歌所說,凡是並沒有絕對!
金屬異能所能夠改變的部位,也僅僅是四肢和表層皮膚,至於內臟等維持生命體征正常運作的重要器官,雖然同樣也可以金屬化,不過血戰也萬萬不敢這麼幹。
手臂變成金屬,這沒什麼問題,大不了戰鬥結束再變回去就是。但像眼睛,心臟等等部位一旦金屬化,那麼這些器官就是失去了應有的功能,不要說一分鐘,就算是一秒鐘也要承受極大的風險。
眼睛金屬化,頂多也就是暫時成了瞎子,可心臟若金屬化,那事情可大條了,要拖久一點,分分鐘連小命都不保。
「這小子的武功路數很詭異,竟然可以透過我金屬化之後的皮膚直接衝擊我的五臟六腑,剛才還只是試探性,這下可就是來真的,我要當心點才行,不能讓他打中我的身體。」
望著欺身而上的黑髮青年,血戰眼神忽明忽暗,心中很快有了算計,舉起那金屬異能凝成的巨大戰斧橫在身前。
金屬狂潮!
血戰心念一動,金屬異能全面催發,頓時身體各處冒出一根根尖銳的金屬倒刺,就連那短短的板寸頭,也生出了一根根寒光凜冽的倒刺,整個人變成了一隻鋼鐵刺蝟,誰敢碰一下。都要有受傷流血的覺悟。
「哈哈!老子全身是刺,看你還敢不敢打過來。」
舉著駭人的金屬巨斧。血戰忽地持斧旋轉起來,竟朝著直撲而來的秦歌迎了上去。
遠遠看去,此時的學長就像是一個金屬陀螺,盡情地絞殺著路線上的一切。無論是地上的屍體,還是旁邊的汽車殘骸,凡是擋在他面前的,統統都被破壞殆盡,眨眼間就來到秦歌面前。眼看就要撞個正著。
幾百米外拿著望遠鏡一直觀戰的阿伯拉罕心都快提到嗓眼去了,這麼一個金屬怪物,若是秦歌不能繼續牽制住,一旦讓他衝到政府軍的陣容當中,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剛才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輛裝甲運兵車可是硬生生被這個怪物撞成粉碎,怕是換了一輛坦克上去。也照樣抵擋不了幾下就要支離破碎。
鋼鐵澆鑄的裝甲尚且如此,要是換成血肉之軀,那還不跟放到絞肉機裡頭的豬肉似的,被直接絞成肉末。
「去死吧!」
高速旋轉的『金屬陀螺』當中,傳出血戰那充滿金屬感的猖狂大笑,似乎已經可以預見面前這個黑髮小子被自己直接撞成一攤碎肉。
「誰死。還不一定呢!」秦歌神情一片沉穩,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充滿破壞性的人形兵器即將跟自己撞上而感到驚慌失措,更是沒有想過要逃。努力地控制著真氣浪潮的重疊。
驚濤掌最核心的地方,就在於一個『疊』,一浪疊一浪所能帶來的增幅效果非常可觀。剛才試探的那一掌僅僅是幾層疊浪,就已經可以讓血戰受傷。只要在這個基礎上再增幅一些,要重創擁有金屬異能加身的血戰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在擊中血戰之前,還需小心不要讓他給正面撞中。
雙方攻勢一觸即發!
就在此時,打入血戰腦域的『裂魂針』悄然生效,一瞬間彷彿有萬千根小針同時在腦子裡上下亂刺,血戰感覺大腦撕痛欲裂。
裂魂針卻敲是針對精神層面的攻擊,只要精神強度在施展者之下,統統無從抵擋。縱然精神強度在他之上,也要受到不小衝擊。
儘管身為進化者,血戰精神力方面遠比普通人要強大得多,奈何金屬異能乃是傾向物理方面的異能,精神強度根本不及達到先天一重的秦歌,也無法借用異能進行抵擋。
生受此等精神攻擊,血戰根本無法再保持著那絞肉機般的金屬陀螺狀態,戰斧脫手飛出,單膝跪地,滿臉痛苦地抱著腦袋。
「驚濤駭浪!」
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秦歌如何能放過這等大好時機,蓄勢待發的一擊徑直朝著血戰面門劈落。
「哼!在我面前也想殺他,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一道滿含不屑的輕哼突兀地鑽入耳中,秦歌眼看就要得手,忽地感覺背後有一道勁風襲來,不假思索地放棄繼續進攻,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幾滾,避開了那暗中的偷襲。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秦歌滾落下地的瞬間,就在他剛才的位置上突然出現一道冷冽刀光,驟然失去攻擊對像,那道冷厲刀光順勢劈中旁邊脫手插入地面半截的巨大戰斧。
只聽卡的一聲,那把巨大戰斧從柄部到斧身,竟被整齊地切成兩半,掉落在地。
瞧那斷面鋒口,十分地光滑平整,平滑如鏡面,拿來當鏡子照也還可以。
滋!
望著那把被一分為二的巨大戰斧,秦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血戰使用金屬異能造出來的戰斧,論堅硬程度,絲毫不遜色於那些特殊材質的重型裝甲,居然在那道刀光下那麼輕巧就被一分為二,而且還那麼乾脆利落,這要是劈在人的身上,那還了得!
「大塊頭,還好吧?」
細若蚊蠅的破空之聲響起,一身黑衣的獵人輕巧地落在了半跪在地上的血戰身旁,表情多半有些幸災樂禍,手上還持著一柄黑色短刀。
「承你貴言,還死不了。」
這時血戰也從裂魂針的影響當中緩過氣來,解除了滿身倒刺,喘了幾口氣,聲音卻已經沒有了剛開始那樣的中氣十足,臉色多少還有些蒼白,幾滴冷汗冉冉從鬢角滑落,顯然裂魂針給他所造成的傷害也是相當不小。
「早就說了這樁任務由我來,你偏不聽,仗著異能,身板堅硬就以為天下無敵,這下可算陰溝裡翻船了!」獵人挪揄地笑道。
當著面被人這麼諷刺,血戰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卻又無話可說,心裡憋屈得很。
「我要是猜得沒錯,你應該就是華夏方面派遣過來,保護阿伯拉罕的特勤人員,我說得可對?」
拿血戰嗤笑了幾句,獵人目光很快轉而落到不遠處身著特戰服的秦歌身上,眼睛裡明顯有著幾分興趣。
血戰的異能等級並不算高,也就達到s級水準,相當於古武者先天一重左右。但是依靠著奇特的金屬異能,即便是先天二重的古武者也未必能收拾得了他。而根據自己的氣機感應,對方不過才先天一重,居然就能將血戰打得那麼狼狽,看來他背後應該有一個很有能量的靠山存在。
「獵人!我可算找到你了。」
望著那張從照片上看過不下數百次的臉龐,秦歌滿臉霜寒,雙目充斥著無盡的冰寒,一字一句地叫道。雖然早就知道獵人接了任務,要刺殺阿伯拉罕這位國家元首,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誠,遇到這個大仇人。
正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何況,自己母親也因為那件事情,淪為植物人,至今還躺在病床上長睡不起,一睡三年,原本美好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
當別人家的孩子還在父母的庇佑下自由自在地歡笑著,而自己卻只能奔走在各個碼頭工地,幹著最髒,最累的活,只為了那點微薄的工資.若非得到了『宗師寶典』,從此改變了命運,他還在江平那小地方,為了母親的醫已,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勞碌。
可以說,自己所有的苦難,都源自於三年前那場車禍,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自己本應該無拘無束,肆意歡笑的青春時期,都毀在了那一場車禍,
而對於那場車禍的肇事者,這位凶名昭著的傭兵殺手,秦歌對他恨,可謂是恨滿蒼穹,縱然傾酒河之水,也不可能洗掉。
「聽你的口氣,好像還認識我?可是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獵人皺了皺眉,仔細地打量著秦歌的相貌,完全可以肯定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在此之前,雙方絕對沒有見過面。
可不知怎麼地,冥冥之中獵人卻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眼前這個十來二十歲的年輕人身上,自己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彷彿真的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你不記得我也很正常,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
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做夢都想著的殺死一千遍,一萬遍的大仇人,秦歌心裡明白剛才跟血戰的拚殺,耗費了大量的真氣,現在再跟這個深不可測的仇人交手,勝算絕不會超過四成,於是藉著說話的關口,悄悄取出兩塊元靈石,運起『無極風雲錄』的瘋狂地吸收著靈氣進行恢復。
「我倒挺有興趣的,儘管說來聽聽?」
秦歌那點小動作,如何能瞞得過獵人這種身經百戰的殺手,不過他已經探出秦歌的境界也才先天一重前期,就算恢復到最佳狀態,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也就沒有出手打斷,反而好整以暇地問道。
「三年前,你是不是在華夏粵東省一個叫江平的小縣城,製造了一場車禍,謀害了一對夫妻。」秦歌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