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宿主完成二星任務『藍母之危』,獲得獎勵宗師值十點。」與此同時,寶典管理者點點那道甜美輕柔的聲音在腦海中悠悠響起。
臉龐上浮露出淡淡的笑容,秦歌很高興,既是因為趕跑了那群強征地皮的混混,也是出於那剛剛落到口袋的十點宗師值。
雖然他很清楚,就算把那群混混趕跑了,但是只要市政府的拆遷項目還在實施,駿發地產依然是這個項目的承建單位,那麼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肯定還會陸續發生。不過至少今天這場鬧劇,可以暫時告一段落,那十點宗師值自己也拿到手了。
加上之前那三點宗師值,現在手上已經有十三點宗師值,要用起來的時候,也不會那麼緊嗖嗖。
秦歌在想著是不是該用掉五六點宗師值,讓點點開啟重力區域,進去寶典空間,訓練上幾個小時。或許能更快一步將《引天鍛體術》提升到三十六式的入門極限。
德成街廣場對面街道辦旁邊的一條小巷裡,一輛黑色的奧迪a8去而復返,停在了那裡。而廣場上歡呼雀躍的一眾街坊鄰居,並沒有發現。
透過車窗望著落荒而逃的一眾打手,錢森頓時失了方寸,被這麼一鬧,自己下次再去恐嚇威脅,還會有人吃這一套才有鬼:「盧少爺,咱們的人都被打跑了!要不咱們也趕緊跑吧!」
「慌什麼!」盧有嘉的臉色有些難看,卻半點也不像錢森那麼怕死,慢條斯理地點著一根煙:「那幫沒用的傢伙跑了剛好,給劉貴喜打電話,也輪到他們出場了。」
「是是!」錢森連忙應了幾聲,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劉貴喜的電話。
派出所距離德成街廣場倒並不遠,接到駿發地產經理的電話,所長劉貴喜親自帶隊,派出所十幾號民警全員出動殺向事發的廣場。
當一眾派出所的民警趕到廣場,就看到廣場內站滿了人,此刻正是群情洶湧,許多人揮舞著手臂,橫幅,旗幟,在哪裡高聲歡呼。
「讓開,讓開,民警辦案。」三四個民警衝著擋在前面的群眾喊道。
那些街坊鄰居還道這幫警察是來幫忙的,雖然有點埋怨警察的效率真他麼的慢,都打完了才出現,但還是主動讓開了一條通道,放這幫警察過去。
衝到臨時搭建的主席台下,劉貴喜大吃一驚,之前他就聽錢森那胖子說,今天駿發地產會跟舊城區的街坊談判,或許會發生什麼小衝突,讓他們派出所的人隨時待命。
誰知道來到現場,就看到有不少人躺在地上呻吟痛呼,四周還散落著一地的鋼管棍棒,略略一數,少說也有三四十人,附近就一個小年輕還能站著。
這他喵的還是小衝突麼?
都直接趕上道上的幫派發生火拚了!
一看到這幅場面,劉貴喜愣了愣神,感覺事情好像不太簡單。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收了駿發地產的錢,今天就算他們是天王老子,自己也得把人拷回派出所。
萬一事情真的鬧大,不是還有有盧少爺頂著,有一位副市長當靠山,還怕這伙升斗小民麼?說不得還能藉著這次機會,攀上盧副市長的高枝,到時候還不財運官運雙亨通。
一想到這,劉貴喜哪裡還管什麼眾怒難犯,群情洶湧,判斷出眼前形勢後,從腰間掏出手銬,走向那個年輕人,同時大聲吆喝:「狗日的,在老子的地盤上還敢鬧事,跟我到派出所。」
眼看手銬就要拷到手上,秦歌眼眉一挑,側身閃過了來人的手銬,退到一邊,皺著眉頭道:「這位警官,拜託你先弄清楚情況再捉人好麼?我們這些人可都是苦主,真正鬧事的人,早在你們來之前就跑光了。」
這番話裡,一語雙關,表明清白的同時,也在諷刺這幫警察的效率低下。
劉貴喜當派出所的所長都當了十幾年,什麼三教九流的人沒見過,如何聽不出秦歌話裡的意思,當下虎著臉,道:「到底誰在鬧事,我們做警察的自然會查清楚,倒是你竟然不配合警察辦案,還敢拘捕,是不是想蹲幾個月大牢。」
「好大的官威啊!」秦歌不屑地撇了撇嘴:「都還沒有問清楚事情的是非因由,錯對黑白就隨便捉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市警局的局長。」
被秦歌這麼當著面的揶揄調笑,一向養尊處優的劉貴喜不禁老臉一紅,氣急敗壞地沖身那群民警吩咐道:「給我把這個暴民銬起來,拘捕和出言侮辱警察,不把你關進大牢,我劉貴喜三個字調過來念。」
劉貴喜職位不高,可是門兒比誰都清,今天這事兒,明顯就是駿發地產搞出來,想乘機搞掉舊城區那群刺頭所設的局。會住在舊城區的人,哪有誰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捉了就捉了唄。
不過為了預防萬一,出於安全起見,劉貴喜還是給對方扣上了兩頂大黑帽,這手段他使得已經很熟練,先弄幾個罪名出來,就算日後對方要告自己,他也有光明正大的道理可以化解。
那十幾個民警一見所長這是真的火了,哪裡還敢怠慢,一個個拿出手銬和警棍,圍向了秦歌。
見到這陣勢,秦歌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除非他不顧一切,把這伙民警全部打倒,否則還真得被銬進派出所。
不過他並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秦歌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如果自己真的對警察出手,光襲警這一項罪名就足夠自己在牢裡蹲上好幾個月,高考也甭想參加了。
腦海迅速權衡了一下個中得失,最後秦歌還是摒棄了逞一時之氣的念頭,乖乖被圍上來的警察戴上那副銀手鏈。
「哼!敢跟我鬥嘴皮子,待會回到派出所,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見手下把秦歌銬住,劉貴喜心中大定,指了指地上那群傷員,道:「把這些人也帶回去,我懷疑他們是黑幫團伙,在這裡非法鬧事,持械鬥毆。」
劉貴喜不愧是在體制內混跡多年的老油子,捉人之前總要給對方扣上罪名,把自身的危險降到最低。
看到警察放著真正打人的混混不追,反而把受傷的街坊鄰居帶走,廣場後面那群街坊們頓時不幹了,把路堵上,不讓警察把人帶走。
「怎麼了,想造反啊!連警察的路都敢擋,信不信我定你們一條妨礙警方辦公,把你們一個個拷進牢裡。」面對圍堵上來的街坊鄰居,劉貴喜臉色不變,持著警棍揮動著,大模大樣地吼了一嗓子。
舊城區的居民,都是那種安居樂業的升斗小民,別說跟警察對撞,平常連看到警察都不敢搭話,對這些披著虎皮的民警可是又懼又怕,被劉貴喜這麼一凶,個個頓時就腿腳軟,聲勢立馬弱了下去,紛紛退到一邊。
劉貴喜得意地哼了一聲,領著一幫民警押著幾十個『暴民』大搖大擺地走出廣場空地。
錢森此時也從奧迪a8上跑了下來,迎上劉喜貴等一眾民警,道:「劉所長,你要替我做主啊!就是這幫人剛剛罔顧法紀,光天化日之下,持械攻擊我們地產公司的員工,幾十人現在都躺在醫院裡搶救呢!簡直是無法無天,你可一定要嚴懲!」」
這段時間,劉貴喜沒少收駿發地產的紅包,對於錢森這位地產公司的經理自然認識,當下拍著胸口保證道:「錢經理你儘管放心,對於這些膽敢公然挑戰法紀的暴徒,我們警方一向是不遺餘力地打擊,麻煩你待會派個人跟我們回去錄份口供,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