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
一個無比瘋狂的念頭,也是秦歌眼下唯一想到的法子。
華盛這次做得實在太絕了,直接打得秦歌毫無還手之力,他只能想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害老子蹲大牢,這筆賬我先記下,等老子將『宗師寶典』摸熟,越獄出來,第一時間就要滅了華盛,以報今日之仇。」秦歌暗下決心,他很清楚,眼下的自己還很弱小,面對華盛這等龐然大物,根本沒有任何扳倒對方的機會,只能潛伏一陣子,以圖後報。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大門被推開,守在門外的林艷冰冷著臉地走了進去,目光複雜地看著秦歌,然後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道:「打擾一下,局裡安排的警車已經在醫院門口候著,請問你現在可以動身了麼?」
「走吧!」雙眼在母親的臉上深深地凝望片刻,秦歌收回視線,緩緩地站了起來,動作有些艱難。
見狀,林艷冰沒說什麼,只是眼神詢問了一下是否需要自己幫忙,卻被秦歌搖頭拒絕。自己腿上的傷經過手術,基本沒什麼大礙,行動起來還是有點麻煩,不過經過這一陣子的休息,傷口倒是沒之前那麼痛得厲害,勉強能獨力行走。
「我會照顧好伯母的。」看到秦歌要被帶走,韓喬喬在背後喊道。
聞言,秦歌轉過身來,沒有說話,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向韓喬喬微微一笑,然後向林艷冰點了點頭,首先走向走廊。
林艷冰看了一眼韓喬喬,然後跟了上去。
兩人並肩走出病房,倒看不出是警察在押解犯人,反而有點像關係不錯的朋友。
出了醫院大門,一輛警車正停在門前,看到林艷冰竟然跟秦歌走在一起,站在警車旁的小警員一怔,那眼神好像看到上帝和撒旦和平牽手,滿是震驚,就差眼珠子沒瞪出來。
「看什麼看,傻站在那裡幹嘛!還不開車門。」嬌斥一聲,此時林艷冰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冰冷,冷艷而不可侵犯,讓人輕易升不起與之站在一起的念頭。
別說在她盛名下積威已久的男警員,就連剛才見識過她『溫柔』一面的秦歌,也是大為驚奇,暗道:「都是女人是天生的演員,這話一點也不假,瞧!這美女變臉的速度。」
被林艷冰這麼一喊,那小警員倒是回過神來,連忙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地將兩人迎了上車。
第一次坐警車,秦歌既好奇又感新鮮,一坐上車,便左右瞧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這警車簡直跟計程車一個樣,太普通了。」
待那男警員也上了車,警車隨即發動,呼嘯而去
「這是你的私人物品,如果確認無誤,就在這上面簽字。」
市局裡,一名中年警員推著一份表格,面無表情地說道。
看了看表格上的內容,發現沒什麼特別之處,秦歌拿起旁邊的筆,很乾脆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他身上還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就一張身份一些錢還有那隻老舊機械,除此之外便別無他物。
「小張,把人帶下去。」收起表格,中年警員招呼旁邊的年輕警員,將秦歌帶走。
在年輕警員帶領下,秦歌走進一條通道,越過幾道鐵閘,終於見來到傳說中的『羈留所。』
「跟電視上演的幾乎沒啥區別,看來那些拍電影的人,也不是瞎編亂造。」望著眼前跟銀幕上見過不少次的羈留所差不多了多少的牢房,秦歌第一印象便是陰暗,哪怕每個牢房都有光線從通風窗射進來,但還是給人一種陰冷潮濕的感覺。
「就剩這間沒滿人,進去吧!」打開靠近通道最後的鐵門,年輕警員很不客氣地推了推秦歌的後背,滿臉不耐煩地說道。
對於年輕警員粗魯的動作,秦歌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走了進去。年輕警員隨後關上閘門,很快消失在通道盡頭,似乎很不願意在這裡逗留。
事實上,別說警察,很多犯了罪的人寧可直接關監獄,也不願意在進羈留所。原因無他,羈留所實在太混亂了,關在這裡的人,三教九流通通都有,而且不像監獄,有獄警二十四小時看守,管理如同虛實,法律更是聊勝於無。
在這裡隨時可能面臨其他人的欺辱,甚至生命安危,比如反響極大的『躲貓貓』事件,不就是發生在羈留所。
一進牢房,秦歌瞬間敏銳地察覺到許多目光同時落在自己身上,目光所夾雜的眼神很複雜,有敵意,有同情隱隱還有一種彷彿終於得到獵物上鉤的興奮。
本著多一事少一事的原則,秦歌默默地走向靠近通風窗下那唯一空置的床位。
不過剛走到一半,原本或坐或躺在各張鐵床上的人徒然靠了上來,把秦歌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走到秦歌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喝道:「新來的,叫什麼名字,犯什麼事被逮進來。」
「我心情不太好,少來惹我!」秦歌冷冷地道。
「喲呵!敢頂撞老子,真把自個當人物了,不給你厲害嘗嘗,還不蹦上天去。」牛高馬大的漢子罵罵咧咧地道,毫無前奏地一拳擊出,襲上秦歌的面門。
「滾!」
回答他的是秦歌耐不可犯的低吼,還有一個巴掌,他已經決定要立威。在羈留所這種地方,不想受人欺負,那就只能讓人先怕了你,只有讓人心存敬畏,才能在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站住陣腳。
而這大漢便是他立威的對象。
看似隨意揮出的巴掌,速度卻奇快無比,越過對方的拳頭,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這陰暗的羈留所格外響亮,隔壁的牢房都能清楚聽到。
撲!
那漢子直接被秦歌這一巴掌打翻在地,雙耳嗡嗡直響,好像有一群蜜蜂在耳邊扇翼,隨後嘴巴一張,吐出一口血,其中還夾雜著三兩顆碎牙。
看到首先動手這漢子的下場,其他剛才還躍躍欲試的人,一個個頓時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看向秦歌的眼神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先看到秦歌身子單薄,很是瘦弱,頭上腳上還綁著繃帶,他們還以為又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傢伙,甚至準備著好好拿這個人肉沙包出出氣,他們以前進來的時候可沒少被這裡的老人暴打,現在也該輪到他們翻身作地主。
誰曾想,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還穿著校服的小傢伙居然如此強悍,一巴掌就把一個比他強壯許多的大漢打翻在地,連牙齒都打掉了幾顆。
一時間,牢房裡再沒有人敢小覷這個看似學生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