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為了余倩倩。你要打要殺衝我來好了。檸檬是無辜的。你放了她。」
「余倩倩。哈。你以為我是為了她嗎。」晨安若一句話瞬間讓沼施予整個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撕去了偽裝。完全沒有了先前假意的溫柔大方。此時的她。顯得有些陰戾。有些陰狠:「晨安若。你以為就憑她余倩倩也配我沼施予為她做這種事嗎。她還不配。」
沼施予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把匕首出來。嘩的一下就劃爛了吊著晨安若的那個布袋。
砰……
沒有任何緩衝的。晨安若就那樣直接掉了下來。好在她一直提高著警惕。在落地的時候用手護住了腦袋。這才沒有讓腦袋直接砸在地上。
晨安若的腦袋剛冒出來。一邊的沼施予帶來的保鏢立馬圍上去。手裡拿著的繩子直接連同著晨安若身上的布袋也綁到了一起。讓晨安若連動彈一下都不能。
「你不知道我是為了誰是嗎。那好。那我就來告訴你。」她走到晨安若面前。泛著寒光的匕首在她的身上遊走。她看著她的眼神裡有著濃濃的恨意。
那樣的感覺。那樣的恨就好像是晨安若搶走了她畢生最愛的人一樣。
「晨安若。你還記得那個溫柔如風的男生嗎。還記得你的第一任男友嗎。」她伏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就好像是索命的鬼魂。每一個字。甚至每一個音都透著寒意和憤恨。
「。」沼施予這句話就好像一把千斤重的錘。狠狠的。重重的擊中了她的腦袋。
「你是為了小堇……」一句話。脫口而出。
「哈。看來你還記得啊。」聽到晨安若的回答。沼施予微微一愣。隨即冷笑著開口。
「如果你是為了小堇的話。那麼檸檬就更加無辜了。你放了她。我任憑你處置。」
「哈。你可真夠義氣。更重感情。」她冷笑著看著晨安若。眼睛卻因為晨安若這一句話而變得瘋狂起來:「既然你這麼重感情。你為什麼要殺了小堇。為什麼要那麼對他。啊。」
「我沒有殺他。」
「你還狡辯。不是因為你。小堇又怎麼會死。不是因為你。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唯一疼我的哥哥為什麼會死……」一句話說到最後。沼施予幾乎是直接吼出來的。
「表姐。你不是說是為了替我報仇嗎。你……」一邊一直站著沒有出聲的沼毅陽聽到沼施予的這句話瞬間愣在了當場。
「滾。你算什麼東西。」握著匕首的手一揮。差點直接就捅進沼毅陽的胸膛。嚇得沼毅陽連連退開了好遠。
「表姐……」沼毅陽愣愣的看著沼施予。滿臉的不可置信。
「把他給我綁到那個死女人一塊去。」像是不耐煩再聽到沼毅陽的聲音似的。皺著眉。沼施予對著一邊的保鏢吩咐著。
驚愕。不可置信……都形容不了晨安若在聽到沼施予說小堇是她的哥哥的時候的那種心情。
她瞪大著一雙眼睛看著沼施予。張了張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不是我殺的。」她試圖辯解。可是沼施予卻只是一臉陰冷的看著她:「小堇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卻因你而死。」一句話。幾乎是緊接著晨安若的話音開的口。
沼施予恨恨的瞪著晨安若。恨不得直接將手中的匕首插進晨安若的心臟。
「那你怎麼不去查查你那個親愛的哥哥對我做了些什麼。」被沼施予這麼一吼。晨安若也怒了。一直壓抑在心裡的話全都脫口而出:「他和我在一起的目地不是因為愛。是因為錢。他一腳踏兩船。這邊有著青梅竹馬。那邊還欺騙著我。和我在一起的目的全都是為了錢。要不是軒發現了他的秘密。他為了想要綁架我。用我來要脅我爸媽。他會被軒誤殺嗎。他會死嗎……」
「啪……」
晨安若的話音一落。隨之而來的是沼施予狠狠的一巴掌。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哥哥。」手裡的匕首指著晨安若:「都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要不是因為你。我哥哥才不會死。他才不會死。」
大聲的衝著晨安若吼完這一句。沼施予反倒是顯得冷靜了下來:「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出來。」
「晨安若。你不是很在乎雨檬露嗎。如果我當著你的面。這樣一刀。一刀的往她臉上劃。把她劃成一個花臉貓。劃成一個醜八怪。你說怎麼樣。會不會很好玩。」
「你敢。」
「我敢不敢。你看著不就知道了嗎。」輕輕一笑。沼施予看著保鏢將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雨檬露帶出來。揚著一臉的笑容走近。匕首無比親暱的在雨檬露的臉上遊走。
「不要。沼施予。你放開檸檬。她是無辜的。你往我臉上劃好了。你放過她。」看著沼施予真的要動手。晨安若一下子就急了。
「為什麼要放過她。」像是不解的反問著晨安若。她笑著。一副很天真的模樣看著她:「把她的臉劃花了再來劃你的不是更有意思嗎。為什麼要放過她。」
「沼施予你瘋了。你瘋了。」狠狠的搖著腦袋。晨安若雖然早就猜想到沼施予是針對她。可是她一直都以為她是為了余倩倩才這麼做的。從來沒有想過她是為了那個男人。
「是。我是瘋了。可是這一切不都是被你逼的麼。」沼施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冷諷的看著晨安若:「晨安若。你知不知道你自已有多可惡。」
「你知道嗎。我和哥哥都是被拋棄的孤兒。從小到大都只有哥哥一個人對我好。有一天。沼氏父婦來孤兒院。他們看中了我。要帶走我。可是卻沒有把哥哥也一起帶走。那個時候起我就想著。我一定要把哥哥從孤兒院解救出來。可是等我長大了。等我有能力了。去找哥哥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他的死迅。」說到這裡。沼施予看晨安若的眼神又變得狠毒起來。
「天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自已。又多恨那個殺了他的人。我費盡心機。花費了我在沼家所存的所有錢。直到有一天。終於查到了。終於查到殺哥哥的那個人是誰了……」她像是在回憶著當時的情形。眼神一時之間變得有些飄散。忽然。她回過頭一臉陰冷的看著晨安若:「知道我為什麼要去聖櫻高校嗎。為什麼就算受盡聖櫻高校那些勢利眼也非得要呆在聖櫻高校嗎。是因為晨墨軒。我知道殺死我哥哥的人是晨墨軒。可是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我的實力太弱。如果要對付晨墨軒。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所以我一直隱忍著呆在聖櫻高校。一直在找尋著報仇的機會。直到你轉學到聖櫻高校。」
「晨安若。你知道你和晨墨軒的臉在我的腦海裡印了多深嗎。在你轉學到聖櫻高校來的第一天。我在聖櫻高校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認出你來了。那時候就連晨墨軒也只是把你當作路人甲。可是我。我沼施予卻第一眼就認出了你是誰。」她走近她。匕首輕輕的落在她的大腿上。只是輕輕的劃一下。大腿上的布料瞬間開了一道口子。劃破了她的褲子。遊走過去。銀白的刀面上染了絲絲刺目的血色:「你瞧瞧。我得有多麼期盼著見到你才能那樣第一眼就認出你來啊……」
聽著沼施予一點一點的訴說。晨安若只是擔心的看著雨檬露的情況。對自已腿上的小傷視而不見。
心裡更是在著急著。不知道沫染靜。沫染素她們有沒有收到她發出去的信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趕到這裡來。
「啊……」就在晨安若想著沫染靜他們能什麼時候到的時候。肩膀上突然間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猛的一下子。差點沒讓晨安若直接痛暈過去。
「呵呵。很痛吧。」看著晨安若痛得扭曲了的一張臉。沼施予卻是一臉歡樂的笑著:「這點痛都不算什麼。哥哥那個時候要比你痛上千倍萬倍……」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刺進晨安若肩膀的匕首也是毫不留情的攪動著。似乎是想要往更深的裡面刺去。又似乎是在欣賞著每一次攪動晨安若那痛苦的表情。
「有本事。你殺了我。」看著沼施予眼裡儘是瘋狂的神色。晨安若痛得冷汗直冒。卻是硬咬著牙。直視著沼施予佈滿恨意。佈滿瘋狂的眼。在注意到陽光照射進來的光線那裡突然之間暗了一下之後。晨安若心中一喜。她們來了。
沫染靜。沫染素她們來了。那麼雨檬露是肯定安全的了。揚唇。冷笑。她毫不害怕的挑釁著:「殺了我。我依舊能上天堂。而你。也可以在最後下地獄去陪你那個無情無心的廢物哥哥。」
「啪……」
「你給我閉嘴。不許你說我哥哥是廢物。」像是被晨安若的話刺激到了似的。沼施予狠狠的一把掌甩過去。力道大得把晨安若的腦袋都甩到了一邊。下巴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那一巴掌不僅打傷了她的唇角。還讓晨安若的下巴抹到了匕首的刀面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怎麼。聽不下去嗎。可是你哥哥就是廢物吧。要不然不是廢物的話。為什麼他要來欺騙我的感情。來騙我們晨家的錢。要不是廢物的話他完全可以自已去掙啊。那樣不就不用為了錢賠上那一條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