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幾個字,小金的心神莫名的狠狠一顫,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但在這之後,這六個字卻是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身被金色光芒所籠罩的高大影像。
「後輩,既然你已經戴上了雲淵環,那便無疑渡過了金翅之劫,先前的那六個字,想必你也已經看到了!」
「嗯!」
小金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下意識的回應道。
然而,那人影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因為他的回應而將聲音所停止,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回應一般,在自言自語著。
「這只是我留在這雲淵環裡的一道影像,雖然你能夠看到我,但卻是無法進行交流的,你要記住,修真界將有一場浩劫降臨,到時候你要力保金雕一族的安危!」
「我?」
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小金頓時茫然。
對雲淵口中所言的修真界浩劫,小金也猜測是和自己與羅天聽到的那個陰謀有關,但要知道現在的他,可僅僅只是極化高級,就連洞乾級別都未曾踏足,哪裡有能力保護金雕一族,因此他的心中才是頓時茫然,摸不著到頭腦。
似乎是將小金聽到這一句話之後的反應猜到,頓了一刻,那道人影再次開口。
「或許現在的你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不過這點你不需要擔憂,因為在我已在族內為你準備好一切,你現在需要明白,這雲淵環,原本不叫雲淵環,它的本名,叫九天玄雷環,你只要將一滴精血滴在其上,便能夠讓其認主。而它的功效,便由你自己發掘吧!」
「九天玄雷環?」
聽到這雲淵環的本名,小金心中也不免再次驚愕一番。因為這九天玄雷,他是有所知曉,那可是傳說中才會出現的雷劫。
道出這一番話之後,那道金色的人影,竟然緩緩的變淡,似乎就要消失。
此時,那變淡的人影再次開口:「孩子,我能為我們金雕一族所做的就只有這些,剩下的就都交給你了,定要保我們金雕一族渡過這次浩劫,期待著日後與你在上界相見!」
這一道聲音隨著那人影的朦朧也變低,但卻還是清晰的在小金的腦海之中響著。
「上界?」
那人影已然消失,那聲音也已然消散,但小金卻依舊在回味著。
「難道是虛空之上所要到達的地方?」
小金略做思索之後,才是回過神來。
而此時在他的眼前,卻只剩羅天一人,不論是金鱗,還是那各大宗派的弟子,都已經無影無蹤。
「大哥,金長老……」
小金四下看了一眼後,道。
「已經走了。」
「哦!」
「走吧!」
在這之後,羅天與小金也從此地離去,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之內。
而回房之後的他們二人,卻是各有作為。
小金按照雲淵所言,將一滴精血從手指指尖逼出,而後滴在那九天玄雷環之上,一瞬間,那金環之上被籠罩著的白霧全然消失,光芒照在他的屋內,宛如白晝一般。
而羅天則是閉著雙目,將自己的星辰之力從體內散出,朝著屋外遠處的一棵巨樹射去,將其一根枝條擊斷。
不過即便如此,他的這星辰之力也是極為縹緲,就像根本不存在一般,除卻他自己,別人根本無法察覺。
「行了!如此完美的隱藏,即便是混沌境界,也未必能夠察覺到了吧,哼哼,足夠了,毒宗,這下該償還了!」
羅天在做完這些之後,臉上露出的滿意的笑容,且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次日。
依舊是人如潮水,將比試之處填充。
九大宗派弟子,此時大都將目光匯聚在高台之上,看著那十二名長老,等待著出場的名單揭曉。
而羅天卻是有所不同。
只見他雙目微閉,面朝那高台,嘴角還浮現著一抹極為詭異的笑容,這一抹笑容,為其披上了一層陰冷的外衣。
「極星宗千輝,對戰逍遙派黑忝!」
「魔雷宗……」
……
此時,那高台之上的長老看著從木筒之內抽取而出的木簡,宣佈著對戰的名單。
「無夜門,羅天……」
而當其從無夜門的木筒之內抽取名單之時,卻抽中了羅天。
羅天的名字被道出,九大宗派弟子都是眼前一亮,多雙眼睛都投向羅天,而後又向著毒宗所處之處望去。
因為明確羅天對毒宗弟子必殺的態度,除卻毒宗之外的各大宗派弟子都心中暗暗希望下一個抽取的人會是毒宗之人,那樣便又有一場好戲來看。
但那些毒宗弟子,除卻韓恆之外,此時卻都是在默默祈禱,祈禱下一個抽取的人不會是自己,也不會是毒宗弟子。
然而,上天卻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禱告。
那長老看著再次抽出的木簡,而後將目光投向毒宗所處的方向,淡淡的道。
「無夜門羅天,對戰毒宗陸耀寧!」
這一霎,羅天閉著的雙眼緩緩的睜開,嘴角的那一抹詭異笑容更濃。
他向著毒宗所處之地望去。
其實不僅是羅天,還有小金,無夜門弟子,甚至是所有九大宗派弟子,都在這一刻向著毒宗望去。
這些目光之中,大多是幸災樂禍。不過也有少數是憐憫。
此時在毒宗之內,一名男子臉色蒼白,有些木訥的將身子扭轉,朝著羅天望去。
這人,毋庸置疑便是被點到的那毒宗弟子。
在他自己看來,他與羅天交戰是必死無疑,除非他在未上場之前便認輸。
但未上場之前認輸之事,在宗派大賽之上不是沒有,不過那些無不是由於身體緣故,無法支撐比賽的進行,而此時的這種情形,眾人卻都是明瞭,若是他嚇得連上場的膽量都沒有,那無疑是他自己的一大笑柄,一大恥辱,也是毒宗史上的一大笑柄,一大恥辱。
而若是他為毒宗帶來這般恥辱,即便他不會命喪於羅天的手中,毒宗也決然再無他的立足之地,等待他的,定然不會比死亡好過多少。
因此,他是根本沒有後路,即便明知上場是死,也只能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