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宗!哼哼!」
羅天看著那一名毒宗之人,身上浮起一股淡淡的殺意,嘴角不經意間掠過一抹別人看不到的狠毒笑容,而後向前邁開步伐,這步伐,是那般沉穩,似乎每一步都是巨石落地一般。
「大哥!」
看著羅天向前邁去,小金開口對羅天輕聲呼喊了一句。
而後羅天扭頭,將目光投射在小金的身上,那目光之中滿是堅毅和果決,衝著小金點了點頭。
羅天上場,落入眾人的視線之內。
那九大宗派的弟子,都開始展開了新一輪的議論。
羅天的實力到底如何?到底有多麼的恐怖?為何能夠讓應天情那般相待?
議論之聲,便是圍繞著這些展開的。
場中十八人,但似乎卻又只有羅天一人,其餘人都已然被忽略了一般。
長老的聲音,再次將這比試所拉開。
那一霎那,眾多弟子都是率先展開攻擊,想要搶佔先機,給對手造成出其不意的傷害,而後輕鬆拿下比賽。
而羅天,卻是不然。
他沒有移動分毫。
似乎他就是立在那裡的一尊巨石,一尊有著成千上萬斤的巨石。
這一幕,讓那投射在他身上的一道道目光的主人都頓時泛起了疑惑,不解,在他們心中全然而生。
然而,下一霎那。
連一個眨眼時間都不到的下一霎那。
羅天對面的那一名毒宗弟子,便是做出了一個讓人費解的舉動。
十成力量的攻擊!
但他攻擊的目標卻不是羅天,而是他自己,他自己的心臟,丹田,喉嚨,大腦,這些週身要害之處,都是攻擊的目標。
「彭!」
洪亮的一道聲音,是代表著死亡的一道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那毒宗弟子所祭出的攻擊,便是直接將其大腦擊穿。
乳白色的液體,從他的腦殼之上入泉水般湧出,在這其中,還伴隨著一股股鮮紅,就像是豆腐上面加了些許辣椒一般。
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駭然。
羅天未曾出手,但是這毒宗弟子卻是自己動手,將自己擊殺。
多麼可笑,多麼滑稽,多麼不可置信,但卻是真真切切的擺在他們的眼前。
這一霎那,眾人的臉上,流露著的都是濃濃的疑惑和驚訝。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毒宗弟子,看著同門的慘死之狀,面面相覷,彼此詢問。
「煉精之人?沒想到這羅天竟然還是煉精之人!」
而在人群之中,之前羅天對小金鄭重其事言道過的那毒宗弟子,那一名實力可以和他相媲美的毒宗弟子,卻是淡淡的開口。
他那黝黑的雙瞳,沒有任何的光芒,有的卻是如同萬年枯井般的死寂,一股寒意凜凜的感覺,傳入了看到他雙目的眾人。
尤其是那些毒宗弟子,在看到他的目光之後,都是在霎那間選擇了躲閃,不敢直視,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留在他的身上。
這種畏懼,似乎已然在毒宗弟子心底浮生了許久,儘管他還是極化巔峰,但在這些毒宗弟子眼中,他卻比洞乾級別都要可怕。
因為他,名叫韓恆,赫然便是毒宗宗主韓笑之子。
在淡淡的道出那一句話之後,韓恆也微微闕首。
「不對,即便是煉精之人,最多也只能運用精神力將對方斬殺,像這般直接將對手控制,讓其自行了結的情況,還從未見過,羅天是吧?看來此人有貓膩,定是我的一大阻礙!」
不論是這韓恆,還是眾多毒宗弟子,還是所有九大宗派弟子,甚至是那台上的十二名長老,此時都愕然了,他們雖然都明白了羅天的煉精之人的身份,但卻都想不出羅天是怎麼讓那毒宗之人自行了結的。
是腦袋抽風了?還是思維混亂了?還是看破紅塵了?
顯然,這些都不可能是,這真正的原因,必然在羅天的身上。
「攝魂術!」
而這個別人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的原因,便是攝魂術,只有羅天才會,才能夠施展的攝魂術。
一招斃命?
是,又不是。
在外人看來,羅天根本沒有出招,何來一招之說。
但他卻切實出招了,而且還是在將自己的精神力近乎全然施展之後的一招,即便外人根本看不出。
同為極化巔峰,雖然羅天的精神力足足是那毒宗之人的兩倍之多,但這般施展攝魂術,對羅天來說卻依舊很是吃力,尤其在如此之高的要求下,這一招,便是讓其精神力消耗頗多。
其實,羅天完全有著很多種輕鬆的方法來結束那毒宗之人的性命,選擇其中任何一種,讓這毒宗之人身首異處也不會超過一眨眼時間。
但他卻唯獨選擇了用攝魂術,這對其消耗最大的一招。
這其中的緣由,從現在眾人的反應之中便是已然明瞭,羅天要的,便是這種效果,眾人的驚愕,眾人的恐懼,尤其是毒宗弟子的。
「羅天勝!」
沒有認輸,只有死亡,短短一眨眼都不到的瞬亡。
做完這些之後,羅天將目光瞬時投向了毒宗弟子所處之地,將所有毒宗弟子的面容掃過,而後道出一句讓所有人都頓時驚愕不已的話。
「這,只是開始!」
冰冷,無情,殺意瀰漫。
雖然不知緣由,但羅天的這一句話卻是如同寒冰一般,深深的刺入了除卻那韓恆之外的所有毒宗弟子心中。
恐怖的手段,濃郁的殺意。讓毒宗弟子所處之地瞬時披上了一層陰霾,所有毒宗弟子心底都浮出一抹濃濃的恐懼,他們不敢直視羅天,不敢看到他的目光,更不敢想像與之交手。
「莫非羅天與毒宗有什麼深仇大恨?」
聽到羅天那一句話之後,除卻毒宗之外的所有九大宗派弟子,心中都不由的有了這個念頭。
而在台上的那一名毒宗長老,卻是滿面怒意,都有些泛青。
因為羅天的這番舉動,顯然是在向他整個毒宗挑釁,而且是**裸的挑釁。
「羅天!」
他狠狠的咬著牙,這兩個字從他那緊密的牙縫之中生生擠出。
但同樣在台上的無夜門長老古通,卻是面色如常,似乎此時發生的情形,他早有預料一般。
「看來掌教師兄所言無誤,這個宗派大賽,不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