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簇簇黑色的水花漾起,帶起濃郁的死亡氣息,這股死亡氣息,讓立在半空之中羅天都是眉頭微皺。
「這……這股死亡氣息,竟然比那地獄血海之中的都濃不少!」
此時的羅天,心中便是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透過那一簇簇水花,他將目光落在梁皓光的身上。
黑色浸體,將梁皓光全身覆蓋,只有脖頸之上,還暴露在空中,沒有被那黑色的死氣液滴所遮掩。
身入這死亡黑湖之中的梁皓光,和羅天所想一般,沒有被瘋狂的侵蝕,反而很好的與之融為了一體,在他的頭顱之周所圍繞著的那股股濃黑氣流,更是讓他的氣息顯得異常深邃。
在羅天的凝視之下,身處這黑湖之中的梁皓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二弟,這黑湖雖然能夠將混沌級別都直接抹殺,但對我卻是無效,你可知其中原因?」
羅天搖了搖頭,對這其中的緣故,他還真是不知。
「因為我本便不是人!!」
「不是人!!?」
儘管羅天已經有了千萬個猜想,但他卻是沒有想到梁皓光給他的答案竟然是這。
「嚴格來說,我們死族之人,都不能算是正常人,而我,更是其中的一個異類!我們所有死族之人,在誕生的那一刻便會有一團死氣伴隨而生,這股死氣,伴隨著我們的成長,修煉,直指死亡。而我在出生的那一刻,卻是只有那一團死氣,一團濃郁到極點的死氣!」
聽到此處,羅天心底都是咯登的響了一下,「一團死氣?一團死氣怎會變為眼前的梁皓光,自己的大哥?」
羅天的心底,此時便是浮起這個疑問,伴著這個疑問,他繼續靜靜的等待著梁皓光的講述。
「不過,在我們死族的記載上,卻有關於這般情形的記載只不過是否真正的出現過,卻無從考究:卻死亡之靈!誕生之時只是一團死氣,而後吸收天地之間死氣孕育身體。」
「所以,我的身體,本便是由天地之間的死氣所凝聚而成,即便外表和常人別無二致,但與這死亡黑湖之中的死氣液滴本質卻是相同,因此,這死亡黑湖,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傷害。」
梁皓光語氣平靜的對羅天講述著這一切。
「那大哥你是打算用這死亡黑湖之中的死氣液滴來對付那洞乾之人?」
「不!死亡黑湖之中的死氣液滴雖然對我沒有任何傷害,但我去不能將其帶出,哪怕是一丁點都不能。」
「那……」
「因為傳承,在這死亡黑湖之內,有著我死族最高的傳承,若是將其全然吸收,那絕對可以躋身虛空境界,甚至是超越虛空境界。」
「恭喜大哥!」聽到梁皓光此言,羅天由衷的發出了一道祝賀。
此時的梁皓光,也已經從那死亡黑湖之中出來,再次站到了羅天的身旁。
「不過想要將其中的傳承全然吸收,可不是那麼容易之事,我能夠等行,恐怕……」
他在聽到羅天的祝賀之後,沒有一絲歡喜之色,反而發出這麼一聲感慨。
「死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曉,不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也會是小金的事,若有需要,只管開口!」
「嗯!」
梁皓光衝著羅天點了點頭。
「二弟,從現在起,之後的一段時間我便是會在這死亡黑湖之中度過,直到實力達到洞乾級別之後,重出死族,將外面的那洞乾之人斬殺,而後送你們離開混亂角域。」
「好!」
羅天他們來到這混亂角域,本便是為了打探那魔化凶獸的幕後之事,此時已經有所消息,便是不需要繼續停留在這混亂角域,而且就算是他們想繼續停留此處,也已經沒有可能。
在這之後,羅天便是順著原路返回,到了眾人修養之地,而梁皓光則是呆在了那死亡黑湖之中。
幾日的時間過去。
羅浮宗之上那戰鬥的痕跡已經全然不見,但那些混亂星派之人,卻依舊駐守此地,等待著羅天他們從死族之內出來。
而在這混亂角域之內,那一場大戰的消息,也早已經蔓延開來。
先是無夜門弟子大戰羅浮宗,而後是賊人山之人加入戰鬥,羅浮宗被滅,但混亂角域之內的最大勢力,卻是陡然插手,出現在羅浮宗之上。
當每一個人聽到此處的時候,都認為賊人山和無夜門弟子已經被全滅,但他們接下來所聽到的,卻是羅天憑借極化中級的實力與那洞乾級別交戰,上千人從羅浮宗之內憑空消失。
因此,這本來不算多麼震驚的一場戰鬥,在混亂角域之內便是傳的沸沸揚揚,而這所有人談論的焦點,便是羅天,當然,還有那眾多無夜門弟子和賊人山之人的去向。
不過可想而知,對於羅天他們遁入死族之內這個消息,外人是全然不知曉的。
十天!
半月!
羅天他們依舊在死族之內,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經全然恢復,現在的他們,只是在等待,等待梁皓光邁入洞乾級別,而後重新殺出去。
在這半月之內,羅天對那空間挪移之法也有了更深的感悟,不過這挪移的極限,卻還是停留在百米之處,只是每次挪移的消耗略微減少。
這般狀況,便意味著他的空間挪移還只能用來躲避那些他不能夠抵擋的攻擊,而還沒有達到從敵人手下逃離之效。
半月時間雖然過去,但混亂角域之內對於羅天他們的形跡的猜測卻是未止,反而比半月之前更甚。
而此時在羅浮宗之上駐守著的眾多混亂星派眾人,也不似半月之前那般。
「半月時間已經過去了,還沒有一點動靜,看來你們還不傻,不過你們能夠在死族之中躲多久,我便能夠等多久,哼!」
但陸任賈的一雙眼睛,卻依舊在盯著羅天他們消失的那片廢墟之處,只不過現在那裡已然是一片空蕩,不再是廢墟。
又是半月時間一晃而過,混亂角域之內對羅天他們的談論也淡了下來,所有人都似乎已經將此事所遺忘。
然而,淡忘,卻是銘記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