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雖然不平靜,但終究還是過去。
天色轉明,金鷹宗之內的眾多弟子便是多了一個話題。
「師兄,你知不知道,昨晚夜深之時,羅天遭人行刺了!」
「行刺,何人敢在我金鷹宗之內做出這般事情?昨夜的那般動靜,難道就是從羅天他們那裡傳來的?」
「是啊!好像行刺之人是一名極化初級。」
「極化初級?那羅天不會被殺掉了吧,掌門腦中的死亡之氣還沒有完全驅散,他要是死了,那掌門怎麼辦啊!」
「師兄,你放心,羅天不僅沒有死,而且好像還將那行刺之人擊傷,讓其在掌門和長老趕到的時候便落荒而逃了。」
「不可能吧!極化初級會被元嬰初級擊傷?笑話,師弟,你也不動動腦子!這話你也相信,行了,此事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我們還是趕快修煉吧!」
金鷹宗弟子晨煉之處,兩名男子竊竊私語。
當然,在這晨練之處,竊竊私語的可遠不止這兩人,以前都是安心修煉的金鷹宗子弟,今日都顯得特別不安寧,顯然都在對昨夜發生的事情進行談論。
而他們這所談論的主人公羅天,此時卻是在房間之中盤腿而坐,眼睛閉著,恢復著自己那受創的精神力。
從昨夜將羅天攙扶著進入這房間之後,小金便是沒有離去,一直警惕十足的守在他的身旁,為其護法。
日上三竿,羅天的動作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眼皮都沒有眨過,但他的面色卻是要比清晨之時好上了許多。
炎日西偏,羅天依舊是那般盤腿而坐。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的再次朦朧下來,但羅天屋內的情形卻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變,羅天依舊盤腿,而小金還守在一旁,只不過小金挪動了位置。
日昇日落……
轉眼之間,太陽已經第三次升起。
在這三日時間之內,小金的雙眼從未合上一刻。
而自從三日之前那刺客離去之後,別說是有人再來行刺,就連金鷹宗之人,也從未在此地出現過。
一抹陽光從窗縫中射入,洋洋灑灑的落在羅天的面容之上。
三日的恢復,他的臉色也已經紅潤如初。
在小金的凝視之下,羅天的眼皮緩緩的眨動了一下,而後睜開。
「大哥,好了?」
看到羅天睜開眼睛,小金那緊繃了三日三夜的神經才是鬆了下來。
「嗯,小金,大哥已經完好如初了,但我康復的消息,暫時不要外傳,就連梁大哥和煙雨她們也先不要告知。」
羅天醒來之後的這第一句話,就讓小金有些不解。
「大哥,這是為何?」
「小金,大哥自有用意,切記!」
羅天鄭重其事的回答,即便沒有將小金的疑惑解決,但小金卻是點了點頭。
「還有,去幫大哥走一趟,給李掌門傳一個消息,讓他今夜三更之時,悄悄的來我房間一趟,就說有十分重要之事相談。」
又一個疑惑,在小金的心底浮生,但他卻也能夠將此事與羅天不讓他將其康復的消息外傳相聯繫。
聽到羅天的這句話之後,小金便是從羅天的屋內悄然離去。
夜半三更,明月當空。
羅天的房間之內……
「羅小兄弟,你這般鄭重其事的將我找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李司權剛剛進入羅天房間之後,便是開口詢問道。
羅天沒有著急的對其回答,而是將自己那一股元嬰高級的精神力散出,仔仔細細的勘察了一遍這庭院之外的情況,在確定沒有異狀之後,才睜開眼睛。
「李掌門,多餘之言我就不多說,深夜讓你悄悄來此,是想向你詢問一事,此事和我遭到刺客夜襲有關,不過應該與你金鷹宗的安危關係更大。」
羅天面色凝重,對李司權直接道出這麼一番話。
這一番話,羅天雖然沒有說出多少東西,但卻是讓李司權的面色頓時緊繃,這其中的最為直接的緣故便是金鷹宗的安危這幾個字。
「我金鷹宗的安危?」
金鷹宗的現狀,李司權當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雖然在這半年之內他被腦中的死亡之氣所擾,但宗內卻是一派蒸蒸日上之象,他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危機的影子,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開口反問。
羅天衝著李司權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李掌門,絕非我羅天口出妄言,我所言的危機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可否先容我詢問幾個問題?」
「嗯,羅小兄弟儘管開口。」
雖然對羅天所言的安危李司權沒有察覺,但卻還是點頭應道。
「李掌門,你腦海之中出現那一團死亡之氣具體是在何時?」
李司權想都沒有多想,便是回答道:「半年之前,準確時日,距離今日已有六個月又多七天。」
羅天點了點頭,又道:「那李掌門可否告知這一團死亡之氣是如何出現在您的腦中呢?」
李司權搖了搖頭,皺了皺眉,道:「羅小兄弟,這死亡之氣出現在我腦海之中的緣故,其實我也不知,只是那夜一覺醒來,察覺腦中有些異常,但卻無任何不適,就沒有理會,直到一月之後出現疼痛之狀時才注意起來。」
羅天略作思索之後,聲音有些壓低,再次問到:「李掌門,那在你金鷹宗之內存在煉精之人,你可知曉?」
「什麼?我金鷹宗之內有煉精之人的存在?」
這個消息,如同是一塊巨石,重重的砸在李司權的心頭之上,讓其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震撼之色。
李司權的反應,和羅天所想絲毫不差。
「看來李掌門對金鷹宗之內存在煉精之人之事也是不知曉了,那便對了。」羅天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道。
「羅小兄弟,你說我金鷹宗之內有煉精之人的存在,此事你何以知曉?」
「李掌門,可曾記起在我剛到金鷹宗,為你在腦中探查之時突然莫名的頓了一下?」羅天沒有為其解惑,而是開口反問。
有羅天的提醒,李司權也是回想起當日之景,在思索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是有此事,我記得當時我還開口詢問了,但羅小兄弟卻說沒事,我也便沒有多加注意,怎麼,莫非羅小兄弟就是在那時察覺到我金鷹宗之內有煉精之人的存在的!!」
李司權反應也不遲鈍,瞬時將其與羅天所言的金鷹宗之內有煉精之人相聯繫。
羅天對其面露肯定之色,額頭略點,道:「沒錯,就是那時,當我第一次給李掌門尋找那疼痛之因的時候,一股少說都有極化中級的精神力射入了我的腦中,似乎是在對我的進行一番窺探。而且似乎有突然襲擊的意圖。」
「竟有此事?」
李司權眉頭之上頓時出現一抹烏黑。
而羅天卻沒有停止,再次道出一句話:「李掌門,那夜對我行刺之人,曾開口說過一句話,這話中之意,似乎是我壞了什麼人的好事一般。」
「什麼話?」
「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兒子,擾我師傅大計,也必須得死!」
羅天淡淡的道出此言,但在這句話道出之後李司權的面色卻是頓時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