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原。
山田政村在聽到織田市的話後,頓時陷入了沉思,「是啊,明明當初難得的勤快起來,練習忍術,怎麼剛才完全沒有用到呢?」山田政村鬱悶的想著,現在想想,如果開始的時候直接用什麼分身之術之類的,迷惑一下對方,那豈不是輕鬆多了?
隨即,山田政村又想到了今川義元身邊的兩名傳說中的忍者,「唉,得趕快適應一下,不然下次決戰的時候,如果今川家還用這一招,恐怕就不好搞了……」山田政村嘀咕著。雖然之前有和前田慶次他們對練過,不過那是剛剛練習完後的事情,而現在……看來,不管什麼事情,都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就在山田政村想著如何將忍術也訓練成像劍術那般熟練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卻是服部半藏回來了。「山田殿下,今川軍如今已經退到了二俁城內閉門不出。」服部半藏低聲說道。
「二俁城嘛,知道了,你去把他們叫回來吧。」山田政村隨口說道。
沒一會,山田家的家臣和三河豪族們就陸陸續續的進來了,看的出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後,他們的體力恢復的還不錯。
「敵人已經進入了二俁城,我想先撤回長筱城,等待主公的援軍到來,你們覺得如何?」山田政村看著眾人緩緩說道。
對於山田政村這個決定,眾人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為這一仗,雖然三河部隊表現的非常出色,不過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如此,如果直接強攻二俁城,萬一今川援軍到來的時候依然還沒有攻下來,豈不是浪費體力?而且還有可能被兩面夾擊,要知道今川軍的本陣可是有1萬5千人的說。
另外,不管是山田政村,還是三河這群人,都沒有想過再佔領遠江,既然如此,何苦在這邊搞七搞八呢?還不如回去好好的休整一下呢。嘛,當然了,井伊家就不用回遠江了……對於這一點,井伊家的人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誰讓自己當初那麼怕死呢?
既然沒人反對,山田政村立刻命令全軍準備返回長筱城,並寫了一封信件交給服部半藏,讓他給織田信長送去。嘛,如今服部半藏怎麼感覺好像成了山田政村的專用忍者了呢?
當山田軍返回長筱城的消息傳到二俁城時,朝比奈泰朝和岡部元信並沒有太多的反應,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時間去對這件事做反應,因為他們如今正在吵架呢。
吵架的由頭很簡單,就是岡部元信被朝比奈泰朝打暈這件事情。嘛,怎麼說呢,岡部元信是一個非常傳統的武士,非常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在三方原時,岡部元信對山田政村說過,只要此戰結束,他就切腹自盡,以此作為對於不講武士精神,群毆山田政村這件事的謝罪。咳咳,其實他這麼想,也不單單只是覺得對不起山田政村,更重要的是,他群毆山田政村的這件事,實在是讓今川家、自己的家族蒙羞。
而現在倒好,自己帶過去的百多人全部戰死,自己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站在二俁城,這讓岡部元信如何受得了?身為一員武勇超群的猛將,卻在將手下帶上通往死亡的道路後,自己溜走了,雖然說不是他自己想走的……於是,岡部元信醒來搞明白狀況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脫衣服……嗯?脫衣服幹嘛?切腹啊!他希望通過這個行為,來補償那群為了今川家效忠的武士們,也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貪生怕死的懦夫。
可是,他的想法自然不可能實現的,因為朝比奈泰朝怎麼可能讓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殺?「元信!你想做什麼?」朝比奈泰朝大喊著,這個時候沒有外人,以兩人的關係,顯然不需要再用什麼尊稱了。
「泰朝!讓我去死!不然我怎麼對得起已經死去的那些兄弟?我怎麼去面對主公?」岡部元信大喊著。
「元信,你冷靜一點!你是本家未來的希望,怎麼可以輕易赴死?如果主公知道了,肯定也不會同意的。」朝比奈泰朝不斷勸說著。
「別再勸我了,身為武士,就要注重承諾,我已經答應山田大人在戰爭結束後就切腹的。如果不能兌現,那我豈不是成了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岡部元信沉聲說著。
「那好!如果你想證明自己不是貪生怕死的傢伙,那就不要自殺,等到主公大軍到來後,你再去和山田政村廝殺一回,我想,如果死在他的手上,肯定比你自己切腹效果要好得多吧。」朝比奈泰朝見勸說無用,就換了一個方法。
別說,這招還挺好使,岡部元信聽完就直接沉默了,良久,他緩緩的重新穿上了衣服,放棄了切腹。
「這就對了,來,元信,快點幫我將山田政村的資料整理一下,之後我就讓人給主公送過去,也好讓主公早做準備。」朝比奈泰朝看到岡部元信終於放棄自殺,頓時大喜的說道。
「對!這件事也只有我能夠勝任了!」岡部元信連聲附和著。他這麼說也對,畢竟他從頭到尾都在山田政村的附近,看的很真切的說。
長筱城。
當山田軍回來後,山田政村直接就返回了天守閣,琢磨自己的忍術去了。至於三河軍?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唯一比較不同的是松平元信老兄,他去找關口瀨名了。嘛,雖然是政治婚姻,不過怎麼說呢?好歹是新婚不久嘛,而且松平元信現在還背叛了今川家,顯然,他覺得應該稍微陪陪關口瀨名……
而織田市三女則直接跑回房間躲了起來,她們可是還記得山田政村要找他們算賬的這件事呢。
不過……山田政村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跑到天守閣房頂打坐去了。這小子,還是比較喜歡在空曠的地方沉思。不過,山田政村的忍術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系統的整理過了,真正差的,只是經驗值而已。
在苦思了很久無果後,山田政村終於發現自己走錯路了,只能無奈的返回天守閣內。「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抓前田慶次他們來練習吧。」山田政村暗想著。
長筱城武士宅內,前田慶次和緋村劍心等人正在喝酒聊天,突然他們一起打了一個寒顫,惹得旁邊的伊奈忠次等人奇怪的看著他們,今天的天氣不冷啊。
天守閣內。
「修羅丸哥哥,阿市還以為你又要在上面坐一晚上呢~快點來吃飯吧~」織田市輕笑著,招呼著山田政村入座。
「哈哈~怎麼會呢~我可是快餓壞了!」山田政村訕笑著應道,隨即抓起筷子就開吃了起來。
「對了,松平元信希望今天晚上可以住在關口瀨名的房間。」織田市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
「呃?隨便啦~」山田政村雖然不知道織田市說這個幹嘛,不過他還是隨口應道,「老烏龜和他老婆睡在一起,管我什麼事?」山田政村想了想,呃……接著吃飯。
聽到山田政村這麼說,三女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很滿意山田政村的回答,呃……是不是山田政村又逃過了一劫?
隔天早晨。
山田政村很早就起來了,大戰降臨,他也沒有什麼睡覺的心情。他睡不著,自然有人要倒霉了,前田慶次、緋村劍心、白木行久這三位武藝最好的傢伙直接就被山田政村從溫暖的被窩中抓了出來,只說了一句「陪我練練」,就直接去練兵場等他們了。
「又要練?」「不要啦!」「……」三人之中,前田慶次和緋村劍心大呼小叫的反對著,可惜山田政村早已經走遠,聽不到了。至於白木行久……武癡能有什麼反應?只有興奮而已。只是,一大清早的,這麼興奮不太好吧。
抱怨歸抱怨,前田慶次他們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前往練兵場,主公的命令肯定得聽是不?不過前田慶次不曉得是不是不爽還是怎麼的,在來的路上,把所有自己覺得武勇還不錯的傢伙們都叫了起來。難道這小子自己沒辦法睡覺,也不讓別人睡?
清州城天守閣。
如今織田家的動員進行的很順利,以織田信長的估計,差不多明天下午就可以動員完畢。而齋籐家的平靜,卻讓織田信長有些摸不著頭腦,唯一知道的,只是齋籐義龍在回去後,就一直呆在天守閣內沒出來這件事情而已。
「阿濃,你說齋籐義龍那小子到底在想什麼呢?」織田信長撫摸著吉法師的小臉疑惑的問道。嗯?吉法師是誰?就是他們的孩子唄。
「哼!我怎麼知道那個弒父的惡賊在想什麼?」濃姬冷哼一聲,雖然濃姬在之前並沒有表現出來,不過她只是不想給織田信長添堵而已。畢竟平手泛秀的死就已經夠讓織田信長悲傷的了。
但是如今,織田信長已經恢復了過來,濃姬自然不會再壓抑自己的情緒了。順便一提,織田信長再給山田政村的消息內,並沒有告訴他平手泛秀已經戰死的消息。織田信長可是很瞭解山田政村這小子,十分情緒化的一個人,天曉得在他得知這個消息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