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州城天守閣。
平手政秀在外面急的團團轉,裡面卻不斷傳出女人的慘叫聲。咳咳,不要誤會,不是平手大爺的老婆又生了,乃是濃姬要生了,至於平手大爺為什麼這麼急嘛……猶如自己兒子一般的織田信長的老婆要生,而且還是織田信長等了n年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是身為個人,還是織田家家臣,平手政秀都有理由焦急。
不過,似乎他並沒有辦法一直在門外瞎晃悠了。「平手大人!平手大人!」只見一名僕人匆忙的趕了進來,不斷叫著平手政秀,可惜,平手政秀似乎此時只聽得到濃姬的慘叫聲,那名僕人喊半天了都,平手政秀愣是沒聽到。
「平手大人!」這名僕人也不曉得是不怕死還是咋的,直接衝過去拉住了平手政秀。「混蛋!想死嗎?!」平手政秀突然被打擾,猛地向這名該死的僕人怒吼著,說著,就準備拔出太刀一刀劈了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好吧,看來織田信長暴虐的脾氣還是有來由的,最少他的這名老師怎麼看,也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平手大人!大喜!大喜啊!柴田大人、林大人帶著信行殿下來了!」僕人看到平手政秀如此,趕緊跪在地上大聲說道。「什麼?!他們還是打了過來嗎?白木行久沒守住嗎?難道山田政村那小子沒有派援軍過來?」平手政秀此時完全沒有了砍人的想法,他一把抓住這名僕人的衣領,一下子把他提了起來,一邊大聲質問著。至於這名僕人說的什麼大喜……他直接忽略了。
「平……平手……大人……為何如此?這是大喜之事啊……」這名僕人不斷掙扎著,表情猙獰的勉強說道。平手政秀雖然已經老了,但是怒極之下爆發出來的力量豈是這名僕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大喜?什麼大喜?難道織田信行那小子終於回頭是岸了?那可真的是老主公在天有靈啊!」平手政秀這次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僕人的話,頓時放下了僕人興奮的說道。在他看來,織田信行那邊能傳來的喜事,也就只有這麼一點了。
「不是的,是……」僕人剛說,就看到平手政秀的表情又是一變,趕緊將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他可怕平手政秀再給自己來一下,就自己這個小身板,可不夠武士玩的。
「什麼?真的如此?好!我就知道柴田大人和林大人不會坐視信行那小子背叛織田家的!」平手政秀聽完僕人的話後,擊掌歎道。作為和自己並列為織田家重臣的人,平手政秀根本不相信他們兩個會為了扶植織田信行成為家督,漠視織田信行勾結今川家的行為。
只是……這種話他又不敢說明,畢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平手政秀總不能說這些都只是自己的感覺吧?沒有人願意用性命去賭別人的感覺的。
「柴田大人和林大人現在在哪?」平手政秀急忙問道。「就在城門處。」僕人連忙回道。話音剛落,平手政秀就快步跑向城門,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個讓人興奮的事實了。
還沒到城門,平手政秀就遙遙看到柴田勝家和林秀貞雙雙站在城門處,兩人的中間,正是被綁住的織田信行。平手政秀看到如此情景,速度更快了,沒幾步就來到了兩人的前面就要拜下去。
「平手大人這是作甚?莫非要羞辱我等二人?!」柴田勝家和林秀貞同時驚呼著,連忙衝上前去扶住平手政秀。「我這是替主公謝過二位!織田家……不會滅亡了……」平手政秀喜極而涕的說著。
「平手大人客氣了,我二人也是世受織田家大恩的臣子,在這個時候,我等自然會做出符合武士精神的選擇。」林秀貞沉聲說道。
「好了,平手大人,信行殿下還有這些反叛的家臣們,就交給你了,我和林大人要趕快去支援家督殿下才是!」柴田勝家粗聲說著。老實說,他們兩個現在可是非常的尷尬,原本和平手政秀乃是同級的兩人,卻因為織田信行的無腦行為,變得平白低了平手政秀一頭。這讓兩人實在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
「對!政秀在此拜託兩位了!」平手政秀鄭重的拜託著。「放心!家督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我也不覺得巖倉織田家有那個實力擊敗家督殿下。」柴田勝家回道。隨即,他就和林秀貞率軍離開,直奔巖倉城而去。一個是真的不想繼續尷尬下去了,另一個,確實也是得快點去支援織田信長才行,不然如果織田信長真的出了什麼危險,那柴田勝家和林秀貞就算切腹自殺,恐怕也沒臉去見織田信秀同志了。
「來人!將信行殿下帶到天守閣,綁就別鬆了。其他人……就先讓他們在這曬太陽吧……」平手政秀吩咐著僕人。以平手政秀的性格,自然不會給這群膽敢背叛織田家的豪族什麼好果子吃,至於織田信行……平手政秀原本是想把他鬆綁的,不過想想如今濃姬還在生產,清州城有沒有半點兵力,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處理好這一切後,平手政秀再次回到濃姬所在的屋前,靜靜的坐了下來,等待屋內的好消息。現在的他,倒是可以平靜的等待了。
尾張這邊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的同時,三河那邊同樣也戰爭了敵人。
三河國刈谷城。
山田政村率軍帶著大批松平家的俘虜緩緩的退入刈谷城,水野家家督水野信元見此哪裡還敢呆在天守閣裡?早就在城門口迎接著山田政村了。
「恭喜山田大人得勝而歸!」水野信元大笑著說道。「嗯~沒什麼~」山田政村隨口敷衍著水野信元,他現在對這小子可是沒有半點的興趣了。「給我準備個房間,我要和松平家的人好好談談。」山田政村說道。對於山田政村這個要求,水野信元哪裡敢不同意?他剛才在山田軍大戰松平軍的時候作壁上觀,雖然山田政村不提,不過水野信元可怕山田政村拿著這件事情來給自己找麻煩,連忙將天守閣讓了出來,自己帶著家臣們和足輕開始抓緊修復防禦工事,水野信元可不認為擋住松平家這一波攻擊,就算完事了。
雖然有些水野家的家臣對此感到不滿,可是誰敢說呢?山田軍的勇猛他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要說這裡有人還敢和山田家作對的嗎?還真的沒有!
山田政村帶著幾名家臣,讓死神們壓著松平家的俘虜一搖一晃的走向天守閣評定間,其他的人則負責看守那些降服的松平軍們。松平家的眾家臣各個垂頭喪氣,悲催的表情彷彿死了全家一樣。嘛,其實也差不多了,如今松平家上到家督,下到家臣都被抓了,這和家族滅亡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而松平元信呢?依然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來這次的打擊對他實在是又夠大的。
刈谷城天守閣評定間。
山田政村坐在首位,島左近、緋村劍心、前田慶次則坐在山田政村的身後。門口站著將近30名的死神,另有20名死神,10個一組的分別站在評定間的兩側,中間,則是松平家的俘虜們。
每名俘虜的旁邊,都有兩名山田家的士兵,他們強按著松平家家臣們跪了下來,松平家家臣們不斷的掙扎著,哭喊著,搞得評定間裡亂七八糟。
「行了,他們想坐就讓他們坐著吧。」山田政村制止了準備動粗的足輕們,在他看來,這群傢伙跪著或者坐著和他沒有半點的關係,他可不喜歡這些道道,只要結果能讓他滿意,就算松平家的這群傢伙躺著也無所謂。
「呃,你小子是叫竹千代吧~怎麼?還沒緩過神來?」山田政村看著松平元信那副鬼樣子,頗為好笑的問道。這還是未來的幕府將軍?如果山田政村不知道歷史的話,絕對不會把這小子和歷史上那個天下人聯繫在一起,哪怕那位天下人在歷史上其實也被許多人欺負的挺慘。
「……」面對山田政村的問話,松平元信沒有半點的反應,這個樣子,讓山田政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小子是不是傻掉了?」山田政村有些擔憂的想著。不管怎麼說,松平元信如今也不過就只是一個13歲的小鬼而已,如果真的因為巨大的刺激而變傻……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的。
山田政村越想越擔心,他可不想歷史上那麼牛x哄哄的傢伙變成一個傻子,他起身走到松平元信身前,直接抓起他的手把起脈來。「你這個惡魔,還想對主公做什麼?!」山田政村給松平元信把脈,可其他松平家家臣們可不知道啊,畢竟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醫學普及,他們可不懂得什麼叫做把脈。所以當他們看到山田政村抓著自己主公的手腕時,均以為這個惡魔想要對自己的主公不利,紛紛掙扎的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