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於是,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所謂的夕陽西下,慢慢黯淡下來的陽光似乎正在暗示著松平家如今的命運。
山田政村信步走向松平軍本陣,身邊不時刀光閃過,幾名希望可以以命換傷的松平家足輕瞬間被攔腰斬斷,山田政村卻好像這些不是他做的一般,繼續向前緩緩走著。而此時,前田慶次、緋村劍心還有島左近三人卻也沒忘記自己剛才的話,緊跟著山田政村前進,生怕自己這位勇猛無敵的主公又陷入莫名其妙的險境。
嘛,不得不說的是,如果山田政村不發神經的話,他的武勇還是相當可以的,雖然不敢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在小小的尾張國附近,那是絕對沒有任何對手的。畢竟山田政村現在擁有的武力值,如果普通人去修煉的話,怎麼也得半輩子才能達到這種成就,可是那些人身體素質又比不上山田政村……當然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一些所謂的天才和變態……
當松平元信以赴死的心情走出本陣後,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呆住了,到處都是死屍,而大部分都是自己這邊的……這裡面,有的只是普通的足輕,有的則是年輕的武士,也有的,則是松平元信的直屬家臣。這些人,為了松平家的榮譽,為了掩護松平元信平安撤離,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來阻止山田軍。或許,他們永遠也無法將名字留存於歷史,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們卻是做到了一名武士最嚮往的一件事情,就是猶如櫻花一般,在綻放後平靜的死去……
當然了,這有個前提,就是他們不曉得之後的事情,誰知道日本的死神是不是一個多嘴的傢伙呢?呃,那小子叫什麼來著?對了,叫幽冥主宰大神,一個很坑爹的名字,一點創意性和藝術性都看不出來……咳咳……這麼說似乎是太不尊敬神明了,好吧。
「砰!」的一聲,松平元信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淚奪眶而出,他卻毫不自知。松平元信手腳並用的爬到了一具屍體的旁邊,「次郎!你怎麼就這麼死了!你不是想要成為我的家臣嗎?」說著,他就抱著屍體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又換了一具屍體重複著上述的行為……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擁有如此巨大的兵力優勢時,會慘敗成這樣,無助、迷茫、悔恨,以及其他的情緒,松平元信現在已經不知所措了……
此時,基本上大局已定了,雖然松平軍依然還有1000左右的殘兵分散在四周,可是除了1、200名松平家直屬部隊外,其他的足輕不是準備逃跑,就是畏畏縮縮的躲在一邊不敢上前。而那些依然還在抵抗的士兵們,則被山田軍牢牢的壓制住,被完全擊潰,只是時間的問題。前田慶次等人在這個時候,終於不再跟著山田政村了,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指揮部隊擊潰殘軍,以及將那些抓到的俘虜集中起來。
就在這時,「喲,老兄,我們又見面了~」一個猥瑣的聲音傳入了松平元信的耳朵,這個聲音是如此的輕浮,如此的隨意,本來還在悲痛懊悔中的松平元信,立刻反應了過來,這是山田政村的聲音。
松平元信猛地抬頭,頓時看到了山田政村那一張大大的笑臉,突然,松平元信瞳孔微縮,他看到了在山田政村的後面,十幾名自己手下的忍者突然出現在半空,手中拿著各種武器殺向山田政村,可惜……
這些忍者的身上突然暴起大量的刀光,隨後,變成了片片碎肉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而山田政村從頭到尾卻一直看著松平元信,連身體都沒有轉動……松平元信唯一看到的,只是山田政村輕輕的將不知何時出鞘的太刀重新收回了刀鞘而已……
「老兄,怎麼不說話呢?」山田政村依舊笑著問道,他這倒不是故意裝出來的,因為他壓根就沒在乎剛才殺死的兩名旗本,至於對松平元信的態度。嘛,山田政村只是覺得這麼俯視著失魂落魄的松平元信,自己很爽很開心,因為不管怎麼說,這位老兄可是未來的德川家康,日本最後的幕府開創者啊。
「你這個惡魔……」松平元信狠狠的看著山田政村低聲說著,他此時,似乎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呵呵~比起惡魔,我更喜歡修羅這個稱號呢~」山田政村笑的很開心,因為松平元信似乎很痛苦。好吧,不得不說,山田政村這個人有點s的傾向。
「我和你拼了!」山田政村那無所謂的態度深深地刺激了松平元信,因為在他看來,山田政村根本就沒有在乎過殺死的那些人,是的,和別人殺死武士時應有的態度不同,山田政村似乎只是覺得隨手處理了一件垃圾而已……這種態度,讓松平元信徹底瘋狂了,他隨手拔出太刀,猛地衝向山田政村。
「呵呵~不錯不錯,基本功看起來倒是挺紮實的,不過……」山田政村看著似乎已經失去理智而衝過來拚命的松平元信,輕笑著說道。咳咳,怎麼說松平元信也是大家族出身,而且還有一個好師傅是不?松平元信的武勇雖然算不上很強,但是倒也算的上不弱,尤其是富士山事件後,他一直都在苦練自己的武勇。可是……雖然現在松平元信的武勇不錯,但也要看對手是誰啊……
「還是太嫩了……」山田政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他甚至連村正都懶得拔出來,只是在松平元信揮刀向自己斬落時,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在刀面上一夾……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松平元信捨生忘死的一刀,就這麼被山田政村隨意的擋住了。
「可惡……可惡……可惡啊!!!!」松平元信不斷咆哮著,不斷用力著,他的面容甚至因為用力過大,變得異常猙獰起來。可是,被山田政村夾著的太刀依然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島左近突然跑了過來,「主公,抵抗的松平軍已經被全部殲滅了!請主公……」島左近說道一般突然呆住了,因為他看到山田政村正用手指夾著一名武士的太刀,而那名武士正面目猙獰的看著山田政村。這名武士島左近也認識,松平元信,松平家的家督嘛……
看到這種場面,島左近突然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於是,他不由自主的說出了一句流傳千古,一直被後人津津樂道,同時也是松平元信乃至松平家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話,「主公,不要欺負小孩子嘛……」
好吧,山田政村今年12歲,松平元信今年13歲……松平元信確實是小孩子,可是你山田政村又大到哪裡去了?不過,不管是山田政村還是島左近,似乎都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在理,「也是~」山田政村手指輕輕一彈,一下子就讓松平元信抓不住刀柄,隨即山田政村隨手一甩,松平元信就飛了起來,隨後「撲通!」一下,摔在了滿是屍體的地上。
「把他帶上,準備回城!」山田政村瀟灑的轉過身,隨口說道,然後就背著手晃晃悠悠的走向前田慶次他們所在的方向。只留下島左近鄙視的眼神目送著山田政村那裝x的背影。
咳咳……好不容易山田政村離開後,島左近這才把目光重新放到了似乎已經傻掉的松平元信身上。為啥這麼說?因為此時的松平元信雖然已經起身,卻一直呆呆的跪在那邊看著地面……
島左近倒是挺瞭解松平元信的這種心情的,被虐了嘛,而且是完全打破觀念的慘虐。想當初那群死神們、前田慶次、緋村劍心等人第一次被山田政村虐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著,島左近反而有些好奇,因為山田政村一般不會這麼對待敵人的,以島左近的瞭解,山田政村很少會去在乎敵人……大部分的時候,面對敵人山田政村都只是一刀砍了了事,哪裡會像今天這樣,破天荒的抓了一大堆俘虜。
「真不曉得你有什麼特別的?」島左近隨手將依然還是一動不動的松平元信綁住,一邊歎息的說道。隨後,扛著依然還在發呆的松平元信走了。
等島左近走到山田政村這邊時,那邊也已經完事了,只見滿地的俘虜跪了一大片,這些或是因為戰事結果一定投降的,有的則是直接被打暈的,咳咳……不得不說,白的尾巴實在是太凶殘了,隨便一掃,松平軍的足輕就直接暈了過去,嘛,這是幸運的傢伙……不然一般來說,是直接被掃死了。
「左近,你小子也太慢了~」島左近剛走過來,就聽到山田政村抱怨的聲音。無奈的搖了搖頭,島左近小跑著跑了過來,將松平元信送到山田政村的面前。
山田政村隨意的一腳將松平元信踢到了俘虜那一邊,一個翻身就上了白的背部,」弟兄們,回城!」山田政村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