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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尾張風雲 第五十八章 :干了壞事,早晚會被發現的 文 / 御宅煙魔

    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俗話說的又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山田政村和織田市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的事情,卻因為一點小失誤,出現的大問題。

    當織田信長在溫暖的陽光中被小姓叫醒後,第一句問的就是,「阿市回來了嗎?」其實他這麼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畢竟昨天早上織田市就出門了,到了晚飯的時候還沒回來,問問也很正常的,有山田政村在織田市的身邊,織田信長表示很放心。可是,似乎就是因為有山田政村這小子在織田市的身邊,才不能放心吧。

    「回殿下,市公主並沒有回來。」小姓恭敬的回道。「什麼?」織田信長聽到小姓的話,詫異的問道。「怎麼可能還沒回來?你是不是弄錯了?」織田信長頗為不滿的追問著。這名小姓乃是跟著織田信長日子頗久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織田信長的脾氣,「屬下不敢,屬下之前就問過門衛和負責的忍者,昨夜並沒有人進入天守閣。」小姓恐慌的說道。咦,事情進展的很奇怪耶,山田政村昨天明明將織田市送回來了啊……等等,這小子是問門衛和忍者……好吧,昨天山田政村似乎並沒有走正門……

    織田信長倒是沒有懷疑這個小姓的話,畢竟他還沒有這個膽子。「好你個修羅丸,竟然敢帶著阿市徹夜不歸!」織田信長狠狠的暗罵著,這個時候,他倒是也沒有想太多,只是認為一直陪伴在織田市身邊的山田政村突然搬到外面住了,很不習慣的織田市又粘著山田政村給她講故事了。沒錯,織田信長一直認為織田市只是被山田政村的故事迷住了,呃,當然了,其中還有一點小曖昧。

    「你去把修羅丸那小子給我抓過來!順便把阿市也帶回來,身為織田家的公主,徹夜不歸也太不像話了!」織田信長不爽的說道,雖然說他並不是很在乎禮節這種東西,不過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徹夜不歸……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武家宅山田政村家中。當山田政村聽到織田信長派來的小姓傳給自己的話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小子有沒有搞錯啊,昨天可是我親自把阿市送回去的啊!」山田政村略帶怒氣的問道。「這……山田大人,小人確實問過門衛和昨夜負責的忍者,確實沒人看到市公主回來……」悲催的小姓滿頭大汗的說道。形式比人強,原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修羅丸,如今已經變成了山田大人了……

    「呃……」聽到小姓這麼說,山田政村愣住了,自己似乎……確實是躲過所有的耳目將織田市送回去的。山田政村想了想,越想越是害怕,沒一會,山田政村就變得滿頭大汗。「山田大人,我們還是先去見主公吧,主公在等呢……」無知的小姓雖然不曉得山田政村為啥突然冒這麼多的汗,不過他可知道織田信長在等著自己的回報呢。

    「好,好。」山田政村根本就沒聽到小姓說的是什麼,隨口應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無奈的山田政村,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小姓向天守閣走去。他已經想到了昨天覺得哪裡不對了。山田政村是織田家的重臣,織田市是織田家的公主,這兩位早上一起出去,晚上卻是山田政村偷偷的帶著織田市回來,這裡面,實在是很值得讓人懷疑啊。因為以前山田政村也有時會帶織田市出去玩,很晚才回來,可是再晚,也都是走正門的,如今……

    而且山田政村用屁股想也能想到,自己的上衣肯定還在織田市的房間內……「唉,怎麼昨天就沒想到呢?」山田政村頗為悔恨的想著,可惜,這個世界可沒有後悔藥吃。「一定不能讓信長老大去阿市的房間。」山田政村如今,也只能期盼這一點了。

    「主公,山田大人來了。」小姓跪在門外,輕聲報告著。「嗯,你下去吧,修羅丸!你給我滾進來!」織田信長用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說著。「主公……」山田政村強裝鎮定的走進來說道。

    「阿市呢?」織田信長開口就問道,「阿市在自己的房間呢……」山田政村說著自己在路上想好的理由。嘛,所謂的理由,無非就是擔心吵到別人啊,害怕別人說閒話啊之類的,所以山田政村用忍術躲過了其他忍者將織田市送回房間。

    這麼一聽,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最少織田信長是這麼想的,「嗯,這樣啊。」織田信長聽到山田政村的解釋,完全沒有懷疑。不過就在山田政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織田信長接下來的話,直接將剛從地獄回來的山田政村,又一腳踹了下去,「那你就跟我去阿市的房間看看吧。唉,不親眼看到阿市,還是有點不放心,或許是因為老了吧~」織田信長略有點自嘲的說道,織田信長和織田市的年齡差挺多的,前文也提到過,織田信長對於織田市的意義,父親這個身份更重於兄長,所以織田市只有對織田信長,才會稱呼「兄長大人」。

    只是織田信長自嘲的話,讓山田政村徹底絕望了。「唉,自作孽不可活啊。」山田政村認命的想到,事到如今,山田政村唯一的想法就是保護織田市,別讓她被織田信長的怒火給燒著了。山田政村的怪異神情並沒有被織田信長發現,嘛,畢竟織田信長才剛剛起床,眼神並不是太好。

    織田信長晃晃悠悠的來到了織田市的房門前,「阿市……是我~起床了沒?」織田信長輕喊著。「兄長大人啊……怎麼這麼早……」屋內傳來了織田市迷迷糊糊的聲音,似乎是被織田信長吵醒的。

    「不要進去!」山田政村不斷在內心祈禱著。他實在不敢想像織田信長進去後,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可惜,事與願違,織田信長輕輕的拉開拉門徑直走了進去。「呵呵,不是很久沒有陪你了嘛,正好今天早上有時間,就過來看看。」織田信長睜著眼睛說瞎話,隨口編造了一個理由。「哦……」對於織田信長的話,織田市倒是沒有懷疑,只是迷糊的應道,她現在還是很睏啊……咳咳,昨天晚上也太瘋狂了點。

    山田政村跟著織田信長進入房內,別說,當你在意的時候,你的觀察力總會提升很多,這小子一下就發現了自己的上衣,就被阿市放在了枕頭邊上……「尼瑪啊,這回死定了。」山田政村閉著眼睛悲催的想著,他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衣服就在織田市的枕頭邊上,織田信長怎麼可能看不見?

    果然,馬上織田信長就發現了這件可疑的衣服。「嗯?阿市,你枕頭旁邊那件武士服是誰的?」織田信長懷疑的問道。「啊,是我的,昨天晚上風太大,怕阿市凍著。」山田政村搶先一步說道,這是他突然想到的理由,不過似乎,還挺好用的。最少織田信長是相信了。

    「啊……啊……對……就是這樣!」織田市聽到山田政村這麼說,瞬間反應了過來現在的情況,頓時緊張起來,訕笑著附和著。織田市的怪異表情瞬間引起了織田信長的疑惑,「這兩個小傢伙實在太可疑了……」織田信長暗想著,不過他倒是沒想太多。咳咳,廢話,織田信長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山田政村這個禽獸已經把織田市給吃了。

    「昨天你們去哪裡玩了?」織田信長隨口問道,本來他只是想慢慢的詢問,看看這兩個小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不過得到的答案……「去郊外打獵!」「去城下町玩了!」山田政村和織田市同時回答著……完全不同的答案。

    「嗯?」織田信長用他那雙犀利的鷹眼左看看織田市,右看看山田政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小傢伙有事情!「修羅丸,你先出去……」織田信長突然說道,「主公……」山田政村自然明白織田信長的意思,做著最後的掙扎。「嗯?」織田信長轉頭盯著山田政村,從嘴角中蹦出一個疑問。「是……」山田政村看到這樣,只好灰溜溜的出去了。

    織田信長的想法很簡單,山田政村這小子太滑頭了,很難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織田市就不一樣了。「阿市……看來我們得好好的談一談啊……」織田信長坐在織田市的床邊,淡淡的說道。一下子,就讓織田市嚇得不知所措了。織田信長對於織田市來說,算是半父半兄的存在,這種人變得嚴肅起來,織田市如何能不怕?

    山田政村在門外不斷來回走來走去,他很想知道房內的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織田市能不能守住秘密,可是他又不敢偷聽,只能焦急的等待著。「修羅丸!你給我滾進來!」屋內突然傳來織田信長的怒吼,看來,山田政村是不用等了……「完了……」山田政村聽到織田信長那彷彿火山爆發一樣的語氣,就知道他死定了。

    「主……主公……」輕輕的拉開拉門,山田政村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說道。剛進來,就看到織田市一臉驚恐的跪在床上,而織田信長則是一臉彷彿要吃人的樣子。看到山田政村進來了,織田信長向他招了招手,意思很簡單,過來。山田政村敢過去嗎?不敢。山田政村能不過去嗎?不能……

    「主……主公……」山田政村輕輕的走到織田信長的身邊,弱弱的看著織田信長憤怒的臉龐說道。「砰!」織田信長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一拳就打了過來,山田政村敢躲嗎?不敢。頓時,山田政村就被織田信長飽含憤怒的一拳打趴下了。隨即對著山田政村就是一頓狂踹。山田政村這時候在幹嘛?還能幹嘛,保護著要害然後老老實實的被織田信長揍唄。至於織田市,雖然不忍心,但是她現在完全不敢說話了。

    也不曉得揍了多久,織田信長終於揍累了,這才停了下來,「好啊,修羅丸,你真行啊!看來我是大大的低估了你啊!」織田信長氣急反笑的說道,這種時候,山田政村哪裡敢接話?「我讓你幫我照顧阿市,你小子就是這麼照顧的?阿市年少無知,你小子難道什麼都不知道?」織田信長繼續怒吼著。只是,這話似乎有點不對勁。

    「嗯?阿市年少無知?什麼情況?」山田政村顯然也發現了這點,不斷猜測著織田信長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織田信長就告訴他答案了。

    「修羅丸啊,就算阿市對這種事情好奇,你也不能這麼做啊,你這麼做,讓我如何能不殺你?」織田信長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原來,織田市再笨,也知道如果說山田政村強x自己的話,肯定會被自己的兄長一刀砍了,於是就編了一個謊言,說自己之前不小心看到織田信長和濃姬在做不和諧的事情,好奇之下,就誘惑山田政村和自己……

    「主……主公……」山田政村終於明白過來了,可是,雖然織田市將責任全部攬了過去,可他還是不曉得自己應該怎麼說才能讓織田信長消火。

    「修羅丸,你小子還有什麼話想說嗎?」織田信長談談的問道,這次,他是真的動了殺機。

    「主公!」山田政村大喊著,他左想右想,還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拼了。「嗯?」織田信長嘴裡蹦出了一個字,示意山田政村繼續說。

    「主公,之前您不是已經答應給屬下一個機會嗎?只要屬下可以在3、4年內建立足夠的功勳,您就將阿市許配給屬下!」山田政村大聲說道。聽到山田政村的話,織田市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山田政村,她完全沒想到山田政村竟然真的和織田信長說過這件事情。

    「就算如此,也不能發生這種事情啊!」織田信長憤怒的說道,這種事情,實在太離譜了,就算是織田信長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才是最好的。

    「主公,雖然屬下確實和市公主……但是只要到時候屬下能夠迎娶市公主,是不是就……」山田政村絞盡腦汁組織著語言,不過還好,雖然他的話模糊不清,不過織田信長還是聽明白了,無非就是雖然上了織田市,不過只要到時候山田政村真的娶了織田市,那麼這件事,就不叫事了。

    想到這裡,織田信長就一臉苦逼的看著織田市,「我的寶貝妹妹啊,你可真能給我找麻煩。」織田信長鬱悶的想著,可惜,他發現織田市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自己,反而是一臉羞澀的看著山田政村……

    「兄長大人……」織田市突然說道,沒等織田信長髮問,織田市就走到山田政村的身邊跪了下來。「兄長大人,這件事情都是阿市的錯,是阿市不該誘惑兄長大人的得力家臣。阿市本沒有資格說這些,不過還是希望兄長大人可以給修羅丸哥哥一次機會……」織田市拜倒在榻榻米上,懇求著。看到織田市如此,山田政村也趕緊拜倒,「請主公給屬下一個機會……」

    織田信長想殺山田政村嗎?不想,因為不單單織田信長在個人情感上很喜歡這小子,更是因為他還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只是這件事情實在是……織田信長很煩躁,因為這件事情之所以會發生,嚴格追求起來,還是織田信長的問題,畢竟織田信長早就知道山田政村和織田市沒事就會膩在一起,只是他從來沒有過問過。這次要不是山田政村帶著織田市偷偷的溜回來,沒有走正門,織田信長恐怕依然不會發現。

    「兄長大人,阿市自知給織田家蒙羞了,所以如果修羅丸哥哥在3、4年後沒有獲得足夠迎娶阿市的功勳,阿市願意和修羅丸哥哥一起以死謝罪。」織田市繼續懇求著,只是這話說的,實在讓山田政村和織田信長兩個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阿市……」這是山田政村的想法,啥都沒有,只有感動,一個女人願意陪自己一起死,尼瑪,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啊。

    「靠!」這是織田信長的想法,現在他算是明白了,自己這個寶貝妹妹已經完全被山田政村這小子給騙到手了。只是,織田信長捨得讓織田市死嗎?不捨得,就算織田市這句話似乎有點威脅的意思。他實在太疼愛自己這個妹妹了。

    或許是因為從小織田信長就沒有得到太多人的關愛吧,所以異常珍惜獲得的親情和友情。織田信長狠狠的瞪了山田政村一眼,他已經打算同意這兩個人的懇求了,「唉,真是女生外向啊。」織田信長無奈的想到。可是,就算同意了……說實話,他總覺得自己有點下不來台,畢竟堂堂一個大名……

    或許是上天都在幫山田政村吧,這個時候,一名小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公,斯波義銀大人在外面求見,說有緊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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