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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自重一點(5000+) 文 / 雪色水晶

    七星宮

    夜晚,夏雪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望著窗外缺了一角的月亮,就令她想起月圓之夜遇到那個名叫聖君大魔頭的事情。

    她本來平靜的生活,似乎已經被這個大魔頭給打亂了,連她尋找慕七夜的事情也給耽擱了下來媲。

    她不想再想這些事情,想好好的睡一覺,剛剛動了動身體,她的心口處就隱隱作痛丫。

    自從半年前,她差點隨慕七夜而去的那一匕首,插在了她的心口處差點死掉的之後,她的心口處就一直隱隱的痛著,那一點痛,一直提醒著她,慕七夜曾經為她死去這個事實。

    她催促著自己每天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尋找慕七夜,只是不想讓自己閒下來,閒下來就會讓她想到她連慕七夜最後一幕都沒見到。

    這是她至今為止最大的遺憾,恐怕永遠也無法彌補。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相似的人,卻是一個大魔頭,而且還是一個已經有了未婚妻的大魔頭。

    聽到那個大魔頭已經有了未婚妻,她沒來及的心煩意亂,心裡想的都是那個大魔頭的事情。

    在那個大魔頭的身上,她總能感覺到屬於慕七夜的氣息,不管是他的力道還是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樣的熟悉,若非知曉他不是慕七夜,她一定會馬上賴上他,等著他承認自己就是慕七夜。

    現在,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等到他的傷好,他就該離開了。

    是呀,他是要回歸到他的本位的,他是一個魔,生命無限,她只是普通的人類,生命只有短短數十年,只要他回去之後,他們大概就永遠不會再見了,再過幾年,怕是他就已經會忘記她了吧?

    不知為何,想到這一點,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她大概是只當他是影子吧,就算是影子,能留在她身邊讓她有個念想也好。

    哦!她真是一個大壞蛋,這才是她一直不捨得讓他離開,每天心甘情願去給他送膳食的理由。

    因為……她想見他,想見慕七夜,想他的傷一直不好,就這樣一直待在哪裡,她心裡篤定慕七夜一直都活著,每天都等著她去找他。

    越想心裡越亂,她忍不住搖了搖頭。

    捂著心口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那個藍衣的魔,下手可真重,到現在她連動一下都十分痛苦,在葉洛塵的面前她一直沒表現出來,深怕他會擔心,她精湛的演技連老頭兒都騙過了。

    倘若老頭兒知道她的身上有傷,不大驚小怪的令楚國王宮上上下下都知道才怪,到時候春夏秋冬、四大侍衛他們恐怕又要天天神經兮兮的盯著她了。

    從頭到尾她的傷還沒有上藥,現在痛得這樣厲害,不知道她到底傷到了何種程度。

    起了身,走到屏風後,將左肩的衣襟拉開,露出左肩白皙細嫩的肌膚。

    剛剛打開衣襟,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在她左肩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青紫色掌印,在掌印的中央,還有一道小小的疤痕,那道疤痕就是半年前的匕首在她皮膚上留下的痕跡。

    蛾眉輕蹙。

    手指在那道痕跡上輕輕劃過,泛著鑽心的痛,那股刺痛也提醒了她幕七夜已經不在她身邊的這個事實。

    倘若慕七夜現在在這裡,看到她身上有傷口,早就已經氣急敗壞的跑來,質問她……

    「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個聲音,他不喜歡她的身上有傷口,只是……剛剛的那個聲音,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幾乎在她耳邊的那般清晰。

    還未想完,就見一道身影已經迅速移到她身前,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胸前的傷口。

    「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又是一聲質問從頭頂飄來。

    夏雪訝異的看著房間內突然出現的人影。

    那張熟悉的青銅面具讓她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不能出樹林的嗎?」因為他的突然到來,夏雪太過錯鍔,以至於忘了自己衣衫不整,整個肩頭都露在了外面,半邊雪白的胸.部也暴露在空氣中和他的眼底。

    「你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他的眼睛一瞬不眨,眸底帶著些怒意。

    胸口處傳來一陣涼意,而傷口處因他的注視,泛著一股熱燙的感覺,夏雪這才驚覺自己衣衫半敞的在他面前,一雙手趕緊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將傷口掩蓋住。

    「看什麼看!」她有些惱怒的斥道。

    他的手不由分說的就準備再去扯開她的衣裳,查看她受傷的程度,被她不著痕跡的閃開,不讓他有機會碰到她的傷口。

    夏雪警覺的看著他,一隻手捏著衣領,另一隻手將擱在旁邊的琵琶拿了起來,危險的對準了對方,眼睛裡滿是戒備。

    「大魔頭,我想請你自重一點,如果你再靠近一步,別怪我對你不起客氣!」夏雪冷冷的威脅道。

    「我要看你的傷口。」七夜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夏雪抱著懷裡的琵琶後退了兩步,眼睛裡有著惶恐。

    「我跟你說,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是楚國王后,而且你自己也有未婚妻,人魔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能碰我。」

    說了那麼多都是廢話。

    七夜皺眉,一把握住夏雪的手腕,在她不及觸動琵琶弦就將她拉入懷中,順手將她懷裡的琵琶丟開,在她未及反抗之際,便將她領口的衣襟扯開,露出心口處的傷口。

    她的心口處一大塊烏紫,在烏紫中央還有一道傷疤。

    他的眼睛一陣刺痛,額頭上的血管跳動著,咬緊下唇忍住心底裡的怒意。

    藍兒竟然把她傷得這麼重,他後悔自己沒有出手打傷藍兒。

    他固執的抓緊她,令她吃痛。

    她已經決定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現在他卻又跟她糾纏不清。

    心中一狠,空著的手趁著他未注意的時候,突然捏住一根銀針抵住他的頸項,在他的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傷口時,她羞惱的威脅他。

    「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夏雪咬牙切齒的逼視他的眼。

    他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依然固我的將目光停駐在她的傷口上,他的手突然抬起,輕覆在她的心口處。

    她的另一隻手被他的手掌控制住,沒有辦法將他推開,那只捏針抵著他頸項的手,只得又加重了些力道,氣的將針插深了一些。

    「聽到沒有,你再不放手,我這一針下去,你就沒命了。」

    心口處一陣涼,他的掌心中似有涼意一點點的傳進她的體內。

    可惡的大魔頭,他還是沒有一點兒將手移開的打算。

    這般近距離的跟他接觸,她心裡一陣心慌,他身上有著與慕七夜的相似,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好像他就是慕七夜般為他著迷,一時也忘了慕七夜的存在,就直接跟他在一起吧。

    因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讓她自己非常痛恨自己。

    如果他們兩個之間再沒有一個了斷,總有一天,她會迷失了自己。

    他的手掌依然固我的停駐在她的心口上,她羞怒的一咬牙,將針狠狠的扎進他頸間的致命穴道中,將針扎進他體內的那一瞬間,夏雪的心在顫抖,她在害怕。

    她殺了他了,殺了那個像慕七夜的人,倘若他死了,她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遇到一個跟慕七夜這麼像的人。

    「人類的東西,對我們魔,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頭頂飄來一個不溫不火的聲音,阻住了她的思考。

    呃……她剛剛的那一針明明是致命性的,一般人中了那一針,必死無疑,他還能沒事兒的跟她說話?

    一雙眼詫異的抬起,便對上了他饒有興味的目光,貼著她胸口的手還未離去。

    「你……」她徹底被驚住了,一張嘴因為太過驚訝久久闔不上,她的眼睛朝他頸間望去,那根銀針還在他的頸間好好的,他還是如無事人一般。

    剛剛他的話提醒了她,人類的東西,對他們魔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倘若人類的東西對他們魔是沒有任何作用,那三大神器呢?

    她突然想到之前她用泣血琵琶殺了水長老,在密牢裡關著的那位黑臉醜八怪也說人類的東西對他沒用,還有付少軒用問天劍傷了慕七夜的情景。

    難道……是只有三大神器才能傷得了他們?怪不得剛剛他將她拉入懷中的時候,特地將她懷裡的泣血琵琶給扔到了她觸手不及的地方。

    「那泣血琵琶呢?」她試探的問了一句。

    他瞳孔中的淡淡紫光漸漸的深了幾分,沒有回答她。

    不過,他的這個反應,已經回答了她的話。

    原來……真的只有三大神器才能傷得了魔。

    貼在她胸口的他的手,帶著一絲薄繭,那股涼涼的感覺,貼在他的心口處,倒不讓她覺得疼,反而在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她的心口處流竄,很舒服。

    他只是將手貼在她的胸口處,並沒有像一般登徒子一樣,喜歡在女人的身上亂摸,倒讓她疑惑了。

    微卷的發,披在他的青銅面具兩側,那雙幽深的眸深不見底。

    燈光令她看不清他的眼。

    「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她,不一會兒他才將他的手掌從她的胸口處收回。

    她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胸前的傷口,讓她奇異的發現,自己胸口的那一大塊烏青的痕跡已經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似的,壓在心口處沉悶的難受感也消失了。

    她試著動了動自己的左臂,也不會有那種牽動神經的刺痛感了。

    他的視線盯在她胸口白皙的肌膚上,惹得她耳朵一陣通紅,嗓子一陣乾澀,尷尬流竄在她的臉上。

    剛剛……他不是要非禮她,而是要為她治傷,魔界造成的傷口,他身為魔界之尊,當然可以為她治療,而她……卻將他當成了……還打算用銀針將他刺死,他還是治好了她。

    只是,半年前匕首留下的疤痕還殘留在上面,那是無法治好的。

    她乾咳了兩聲,白玉小手將衣襟拉好,尷尬的看著他。

    「謝謝你為我療傷。」

    「那上面還有傷口,是怎麼回事?」

    夏雪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沒想到這個大魔頭還有點人情味,可以為他治傷,也不算是什麼大惡之人,想想這些日子與他相處下來,他並未做什麼大惡之事,心裡不由自主的將他暫時列為可相信之人。

    畢竟……他與慕七夜太像了。

    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坐在臥室床榻前的桌邊椅上,倒了杯溫茶在手中,示意他在對面坐下禮貌的問:「要喝一杯嗎?」

    「不需要!」淡淡的三個字。

    夏雪挑眉端著茶杯,輕啜了一口,緩解了乾澀的喉嚨。

    他幽暗的眸子,目光仍盯著她的胸口處,她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手遮住胸口的位置,擋住了七夜的視線。

    「謝謝你剛剛為我療傷!」夏雪淡淡的開口。

    她公私分明,對方既然為她療了傷,該說聲謝謝她也會說。

    「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他還真不客氣,打傷她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他為她療傷,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停頓了一會兒,七夜又重複開口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身上的那道刀痕是怎麼回事?」

    刀痕?夏雪的手指下意識的探向自己的胸口處,那裡隱隱的作痛,提到那道刀痕她的心就咯登一下。

    她輕描淡寫的回答:「沒什麼,只是半年前不小心弄出的小傷而已。」

    他剛剛探過她的脈,那道刀痕,絕對不止是一點小傷而已,看她的表情,她是沒有打算說出真相的。

    他坐在椅子上,雙眼微闔,調整自己的法力,倏的眉頭微蹙。

    剛剛為夏雪療傷,本來受損的法力還未恢復,又動用了法力,導致身體有些不堪,必須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閉關療傷才行。

    感覺到了這一點,又抬頭看了看眼前夏雪那張美麗的臉,心中甚是可惜。

    「今天晚上,我來這裡,還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七夜突然說道。

    「哦?什麼事?」

    「從明天開始我將離開現在住的木屋回去聖宮!」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夏雪的嘴角動了動,聽著七夜的話,她突然心慌了些。

    「你……要回去了?但是你的傷?」她的目光看向他受傷的左臂,他明明說過他的手臂受了傷短時間之內是不能好的。

    「這點傷,阻攔不了我回聖宮,今天晚上是特地來向你辭行!」

    雙手暗暗握緊。

    過了今天,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嗎?心裡突然空蕩蕩的。

    她臉上的落寞顯而易見的。

    七夜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通體漆黑的水晶石遞給夏雪。

    「不過……這個送給你。」

    黑色水晶石雞蛋大小,與之前她見過的那名黑臉醜八怪的有些相似。

    「這是……」夏雪不解的抬頭。

    「這是玄光石,只有聖君才擁有,倘若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拿這塊玄光石來找我。」

    「找你?到哪裡找你?」

    「這塊玄光石,自會指引你找到我。」

    水晶石上還帶著他的一絲溫度,握在掌心中,很是溫暖。

    心頭再一次被喜悅填滿。

    「好。」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辭,希望我們後會有期!」七夜動作優雅的站起身。

    「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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