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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夜晚的獵物2 文 / 雪色水晶

    濃烈的酒氣吐在她的臉上,癢癢麻麻的。

    他的身體很重,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眉頭蹙著。

    「你的手受傷了。」她沉悶的說著,擔心他的左手。

    受傷媲?

    「即使受傷,也阻攔不住我想要你的心,雪兒,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獵物。」他邪氣的聲音帶著沙啞的難耐。

    她雙頰一紅,不知是因為他嘴裡濃烈的酒氣還是他灼熱的氣息。

    「我要走了。」她冷淡的說著,今天晚上他來這裡,只是為了他治療傷口的,不是為了來給他暖床的。

    動了動身體,推開他的手臂想要離開,頭頂傳來他吃痛的一聲「嘶」。

    因他的那一聲吃痛,夏雪的雙手又縮了回來。

    「既然受傷了,就不要亂動。」

    「雪兒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只是怕你出了事,你的手下會一個個拿劍來殺了我。」她別過頭去,不與他灼人的視線對視。

    但是,這樣的動作卻更撩人,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頸上,敏感的毛孔一個個豎了起來,神經更加緊繃。

    「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敢。」他大言不慚。

    話落,他的一雙手肆無忌憚的在她美麗的身體上肆意的撫摸,用她最難以抗拒的方式。

    她喘息著握住他的手。

    「不要……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她的唇中發出微弱的抗議,即使身體已經向他投降。

    所有肆意挑.逗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渾濁的氣息吹拂在她頸間,翻身在她身側,輕擁著她,將她緊緊的拉在懷中。

    他竟然,當真沒有再碰她。

    她掙扎著欲起身,他的手臂用力的扣緊她的腰,危險的氣息吐在她耳邊。

    「如果你不想休息的話,我不介意做別的事情,不過到時候你就不要再說你的身體不舒服。」字字透著威脅。

    抵著她大腿的他的火熱,危險的抵著他,光憑感覺便知他現在的激.動,他的體溫熱的嚇人,熱氣包圍著她,好像在桑拿房裡一般。

    她啞口無言,身體不再動彈,深怕會讓他失控。

    「我累了。」吐出疲憊的兩個字。

    帶著紗布的掌,捂著她的眼睛,濃濃的血腥味道從鼻尖傳來,耳邊是他溫柔的兩個字:「睡吧。」

    她的眼睛閉閉的閉上,隨後他的掌離開了她的眼睛。

    他霸道的將她摟在懷中,貼著他胸膛,聽他有力的心跳,她腦中的倦意更濃。

    本以為在他的身邊會睡不著的,不料她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去夢裡會周公去了。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慕七夜忍不住低喃著罵道:「沒良心的,讓你睡,你果真就睡著了,在你的夢裡,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

    她的肩頭露在外面,夜晚的涼令她的身體自發的向他更靠近了些,汲取他身上的溫度,雙手如八爪魚般,緊緊的抱著他的身體。

    在她的夢裡,是信任他的。

    體貼的為她蓋好錦被,擁著她,在她的發頂輕吻了一下。

    闔上眼睛,隨她一起休息,明天還有一場長長的路要走,今天晚上必須要好好休息。

    ※

    因為是去戰場,刀劍不長眼,小巧和鶯兒兩人不會武功,雖然她們兩個一直想跟夏雪一起去邊關,想到這一點,兩人怕拖累了夏雪,只得哭哭啼啼的送了夏雪她們離開。

    夏雪同慕七夜兩人共乘一輛馬車,夏雪佯裝假寐,不想與他說話。

    馬車晃晃悠悠,如蕩鞦韆般,不知不覺,夏雪竟然睡著了。

    馬車行了大約十里地,突然停了下來,睡著的夏雪身體被那突然的衝力一閃,機靈的一下子清醒過來,險險的穩住了身體。

    青龍匆匆趕來稟報。

    「殿下,前方的橋塌了。」

    「你在馬車裡待著,我出去看看。」慕七夜沖夏雪叮囑著,便走了出去,留下夏雪一個人在馬車內。

    春夏秋冬四人在馬車的四面,一人一面的守著。

    慕七夜才剛離開一會兒,馬車的馬兒,不知原由的突然受了驚,兩匹馬雙腿躍起朝天嘶吼了一聲,衝開了人群,拉著馬車就往側邊的人群衝去。

    馬車經過之處,有不少士兵因此而受傷,頓時哀聲遍地。

    坐在馬車內的夏雪,感覺到了馬車的不對勁,剛要離開原地,她所坐的位置突然生出了鉤子,閃亮的銀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夏雪的雙腿,和雙臂,腰間亦探出兩個鉤子將她纖細的腰肢鉗制住。

    有人在這個馬車上動了手腳。

    兩匹受驚的馬兒,瘋了一般的向前奔,被鉤子鉤住的夏雪在馬車無法動彈,身體被劇烈的著。

    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看來,對方是想殺她。

    她懷中的泣血琵琶被震落到她的腳下,她想伸手去拿,身上的鉤子將她的手臂鉤的更緊,讓她無法掙脫。

    春夏秋冬四人一見馬兒受驚,四人見狀,立即夾緊馬腹追了過去,一直跟在馬車身後的白馬追月也緊追其後。

    馬車內,夏雪被顛的厲害,胃裡一陣翻騰,每當她想掙脫身上鉤子的鉗制,就令它將她纏得更緊,好像專門為她設計了的似的。

    這裡靠近一個山谷,馬車竟直直的向山谷而去。

    遠遠的,夏雪透過被馬車震的掀起來車簾,望見了前方的山谷。

    馬車的馬兒,像是受到了牽引了般,飛快的拉著馬車向山谷。

    若是在這之前,她逃不出去的話,她一定會跌落山谷,據說,那山谷底下到處是堅定的岩石,跌下去,絕對會粉身碎骨。

    她掙扎了兩下,無耐掙扎不開,心急的她,眼看著山谷越來越近,心裡焦急萬分。

    突然,馬車前方,有什麼重物一下子跌上了馬車,鑽進了馬車內。

    讓夏雪詫異的是,竟是她的座騎追月。

    追月那兩隻碩大的馬眼盯了夏雪三秒鐘,立即低頭在夏雪身側的鉤子上聞了聞。

    眼看山谷越來越近,夏雪急了。

    「追月,你快下去,你再不下去,我們兩個會一起死的。」

    追月的鼻子嗅了嗅那些鉤子,突然抬起馬蹄,狠狠的踏向座椅下。

    只聽「卡嚓」一聲,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

    但是,夏雪身上的那些機關還是紋絲未動,看來剛剛追月踏上的機關,並不是夏雪身上的那些機關。

    風呼嘯的從耳邊刮過,時間越來越緊。

    「追月,我知道你是想救我,但是來不及了,你趕緊下去。」追月是通靈性的,這樣的好馬兒,不該與她一起粉身碎骨。

    追月不聽,高大的馬身又往裡面鑽了些,在另一邊嗅了嗅,又狠狠的將馬蹄踏上。

    如此兩次之後,使得夏雪身上的鉤子勒得她更緊。

    眼看山谷就在眼前,夏雪氣急敗壞的沖追月吼道:「追月,快跑。」

    她的聲落,追月又在夏雪的座椅前方狠狠的一腳踏下去,鉤子打開的瞬間,劃破了追月的馬腿,鮮血在馬腿上迅速染紅。

    就在這時,夏雪聽到馬蹄聲停止的聲音。

    已經到山谷了,雖然追月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機關,但是還是不行。

    突然,追月頂起夏雪,一扭頭將她甩在身上,再頂起馬車上的泣血琵琶,在馬車落下山崖之前,頂開了馬車的後窗,險險的落在了懸崖邊上。

    夏雪的一手緊緊的勒住了馬韁繩,另一隻手緊握著琵琶,驚魂未定的喘息著。

    耳邊傳來馬車跌落山谷的聲音,伴隨著馬兒淒慘的嘶鳴和辟里啪啦馬車支離破碎的響聲。

    騎在追月的身上站在山谷邊,朝谷底望去,馬車早已粉碎,兩隻馬兒也被山谷尖銳的石頭紮得遍體鱗傷,不堪入目。

    不忍的收回目光,夏雪深吸了口氣,平復剛剛那一瞬間的驚魂。

    對方算著要將她夏雪弄死,但是沒想到追月竟然救了她。

    她的掌輕撫著追月的頸項,溫柔的撫摸。「追月,謝謝你。」

    春夏秋冬四人騎馬追了過來,一個個慌張的急忙詢問。

    「娘娘,您怎麼樣?」「娘娘,您沒事吧?」

    夏雪搖了搖頭。

    「我沒事,只是……」夏雪心疼的低頭看向追月前蹄上被鉤子劃出的血痕:「追月為了救我受傷了。」

    對方想要置她於死地,千算萬算,未算到一匹馬竟將那機關輕易的給破了,追月果然是一隻通靈的寶馬。

    春夏秋冬四人均向追月投去詫異的目光。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該回去了。」夏雪趕緊道,她若是不見了,不知道要引起怎樣的***.亂。

    「是!」四人異口同聲的答。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從旁邊的樹上躍下,一身黑衣,黑布遮頭,黑衣蒙面的站在夏雪面前。

    纖長的身形和前凸後翹的曲線,可以看出,對方是一名女子。

    春夏秋冬四人,立即上前去,一字成排,每個人都抽出了懷中的劍警惕的指著那黑衣人。

    「你是什麼人?」

    陰柔的嗓音從對方的口中發出:「一個馬上就會要了你們命的人。」

    「要我們的命?笑話,看到底是誰會要了誰的命!」夏荷劍指黑衣人,生氣的怒道。

    「春夏秋冬,你們四個都退下!」夏雪突然怒喝一聲。

    「可是……」四人不某心。

    「退下!你們四個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夏雪淡淡的吐出一個事實。

    她已經感覺到,對方的的內力很高,春夏秋冬四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她們四人去了只會是送死。

    四人見夏雪這樣堅持,只得聽話的後退,但她們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那黑衣人,握緊了手中的劍,隨時會衝過去的模樣。

    騎著追月走上前幾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夏雪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質問。

    「因為……你該死。」

    「可惜我沒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夏雪冷冷的道,眉梢揚起戲謔的弧度:「但是,你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

    「大言不慚,上次在牧場,你大難不死,這一次,你沒有那麼容易再逃脫。」

    「你是「絕殺」的什麼人?」夏雪蹙眉。

    上次在牧場,聽對方的口氣,上次似乎也是她主使的,一雙眼睛危險的瞇起打量對方。

    「等到了地獄裡,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好大的口氣。

    抱緊懷中的泣血琵琶,手指輕放在琵琶弦上,低頭溫柔的望著追月:「追月,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並肩作戰。」

    追月的頭點了點,馬蹄在地上巴拉兩下,一雙馬眼死死的盯住那黑衣女子。

    突然一隻雞蛋大小的鈴鐺在對方的手中出現。

    看到那只鈴鐺的瞬間,夏雪的眉心又蹙緊。

    「攝魂鈴。」夏雪瞇眼。

    「還算識貨,沒錯,這就是攝魂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要看你夠不夠本事了。」

    在對方搖動攝魂鈴的瞬間,夏雪擱在琵琶弦上的手輕輕一彈,兩道聲響在空中碰撞,「啪」的一聲響,如驚雷一般。

    春夏秋冬四人吃驚的望著這一幕。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高手對決般。

    夏雪一身白衣黑髮,騎在雪白的追月身上,懷中抱著泣血琵琶,一陣風吹來,吹起夏雪身後烏黑的長髮,絕美的笑容,隨風飄遠。

    「你的功力,也只不過如此而已。」夏雪輕笑著。

    「是嗎?剛剛只是試試手而已,現在我就要送你歸西!」黑衣人滿是殺氣的眼瞪著夏雪,握著手中的鈴向夏雪衝來,手中的鈴搖得更厲害。

    夏雪身後的秋菊突然抱著痛呼了起來,因為難過,秋菊從馬上滑落到地上。

    春、夏、冬三人慌張的下巴,扶起地上的秋菊。

    夏雪的眸底閃過一絲厲色,看來……秋菊身上的攝魂術又被眼前的人重新下了,恐怕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知曉她到底是誰。

    「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就只有一個下場!」夏雪抱緊了手中的琵琶,目光從身後的秋菊身上收回,雙眼含怒的望向黑衣人,緩緩吐出冰冷的一個字:「死!」

    夏雪抱緊了懷中的琵琶,夾緊馬腹。

    「追月,衝!」夏雪和黑衣人兩人分別向對方衝來。

    黑衣人不斷的搖動手中的鈴,追月亦飛快的閃過身子,閃過黑衣人的跟勢。

    「你這只該死的馬!」黑衣人憤怒的罵追月。

    「輸給了一匹馬,你果然令我刮目相看!」夏雪譏諷的笑道。

    「你別得意的太早。」

    黑衣人抽出手中的劍,欲攻向夏雪,在夏雪未出手之前,她身下的追月,突然抬起一隻馬蹄,長蹄一伸,將黑衣人手中的劍踢飛了出去。

    夏雪眼中一亮。

    這追月果然是一匹好馬,當初她沒有選錯。

    黑衣人被一匹馬打敗,眼中明顯有著對追月的恨。

    追月雪白的馬蹄扒著地,鼻子裡不斷的呼氣,一雙馬眼直勾勾的盯著黑衣人。

    坐在馬上,夏雪得以機會好好的打量黑衣人,那眼中的怒氣,好像在哪裡見過,似乎是她曾經見過的人,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黑衣人還想要出手,一隻劍突然射來,從黑衣人的耳邊劃過,黑衣人閃過,那箭射在了不遠的樹上,那支箭的力量極大,將粗壯的枝幹射出。

    擁有這樣強大力的……只有一人。

    黑衣人眸中的顏色微變,突然提起內力,轉身飛躍至樹梢,飛快的離去,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黑衣人剛離開,慕七夜騎著通體漆黑的逐日趕到,手中拿著一隻金弦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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