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現一張臉,那張雖然不是很熟,但也不陌生。
正是她見過了兩次面的陶依然。
陶依然……那個十年前假裝知道夏雪的下落,而留在楚國王宮內的女人,那個一直以來都讓人好奇她為什麼會那樣做的女人丫。
「為什麼不能是我?」陶依然的指輕撫自己的容顏,妖艷的笑容在這個夜晚甚是惑人媲。
「你到底是什麼人?」秋菊厲聲再一次質問。
「我是什麼人?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她怎麼會知道?難道是……
「你不可能是「絕殺」,她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
「沒想到現在還有那麼多人記得我母親,不過,她老人家現在不喜歡有那麼多人知道她。」陶依然笑得更加妖艷。
母親?
「你是「絕殺」的女兒?可是……之前不是說,「絕殺」生了個兒子的嗎?」
「你是說我哥哥?真是抱歉!我母親兩個孩子,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我!」陶依然笑了笑,眼睛眨了眨:「整個楚國上下,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秋菊冷笑。
「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榮幸,你哥哥是蕭國太子?」之前陶依然似乎是想去救他,難免會讓人往那方面去想。
「葉洛凡這個無恥之徒,居然敢調戲我,我讓他來做我哥哥的替死鬼,算是便宜他了!」陶依然說話時帶著憤怒的口吻。
左手再一次握緊了些。
「你想怎麼殺了我?」
「殺了你?」陶依然笑得十分陰險,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在月光下如同野獸的獠牙:「我怎麼會殺了你呢?放心吧,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你對我……可是很重要的。」
「你想做什麼?」秋菊警覺的後退了兩步。
「我想做什麼?你是極少見到攝魂鈴的人之一,既然已經讓你見到了,那我便讓你看看它的厲害。」
「中了它的招之後,會怎麼樣?」
「為我所用!」簡單的四個字。
秋菊臉色倏變,當下心生逃走之意,她的臉白了白:「我不會聽命於你。」
「十年前楚王與我成親當日,竟認不出柳千絮,你以為這只是偶然嗎?」陶依然笑吟吟的吐出真相,一點兒也不在乎秋菊知道這件事。
「你……當年就是你?」秋菊大驚,指著陶依然的劍在微微顫抖:「但是……楚王的內力在你這上,你不可能控制他的。」
「沒錯,我是不可能控制他,但是,當時他因當時的柳千絮掉下山崖,情緒失控,練功時不小心走火入魔,內力暫時消退!」後來她攤了攤手,沒有繼續說下去。
所以……她才會趁機鑽了空子。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早晚一天楚王和娘娘一定會得知你的陰謀,你定會不得好死!」秋菊憤怒的劍指陶依然怒罵。
「是嗎?我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陶依然滿不在乎的語氣,忽地她下巴微收,握著攝魂鈴的手突然動了動,如鬼魅般的聲音從她的唇中發出:「但是……在這之前,你要擔心的人,是你自己!」
「你想利用我殺了娘娘和楚王殿下?不可能,我是不會讓你的目的達成的!」
秋菊冷笑的看著她,嘲諷的冷哼,握著劍的手突然反轉,飛快的抹向自己的頸項。
她想自殺!
陶依然發現了之後,立即搖鈴,一股內力直逼向秋菊,拉住秋菊手中的劍,秋菊手中的劍不受控制,她努力想用劍自殺,可惜,怎麼也不能如願。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會!」秋菊拼盡內力,想要將劍奪回,最終還是不行,好一會兒後,陶依然手中的鈴聲響起,一陣陣魔音灌入她的耳中,令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手中的劍什麼時候掉地的,她也不知道,只覺得自己好睏,眼皮越來越重。
陶依然緩緩的走近她,慢慢的搖動手中的鈴。
「睡吧、睡吧,好孩子,你很睏,你現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覺,等一覺醒來,就是美好的一天,睡吧!」
她不想睡,可是那陣聲音,怎麼也不能從她的耳中除去。
在最後的意識消失這前,秋菊絕望的在心中念著:娘娘,對不起,秋菊不能再為您盡忠了!
※
另一邊,夏雪本來因為昨晚慕七夜縱慾過度,所以身子虛弱,再加上晚上又折騰了一番,睏倦疲憊,慕七夜硬是拖著她回去休息。
早晨陽光明媚,夏雪一夜無夢好眠,感覺睡得很是安穩,睡夢中,兩道灼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比陽光更暖,暖的讓她怎麼也睡不著,只得醒來。
如羽翼般的長睫輕顫了顫,沉重的眼皮掀開,露出底下黑亮的明眸。
睜開眼睛,不期然的對上了慕七夜深邃的褐瞳。
他衝她溫柔一笑。
「醒了?」
這一覺睡得甚是舒爽,她點了點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大亮,鳥兒在枝頭唱著輕快的歌,這個早晨甚是熱鬧。
「已經天明了?」
「如果你還困的話,就繼續睡!」愛玩她的頭髮,拿起她的髮梢輕掃過她的鼻樑。
麻癢的感覺,讓她不舒服的拿手將自己的發扯回,低頭瞧了瞧,身上只著了件睡衣,薄薄的睡衣下,曲線畢露。
慕七夜自然不會放過他的權力,一雙火熱的眼掃過她美麗的**,眸底有光亮閃過,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渴望。
臉頰一熱,雙手飛快的抓起薄被蓋住自己的身體,擋住他火熱的視線。
他邪魅的笑著,重新勾起她的一縷黑亮長髮肆意的纏繞在指間把玩著。
「現在遮是不是太晚了?一晚上我早就已經全部看遍……」低沉磁性的嗓音還添油加醋的補充了一句:「摸遍了。」
「不要臉!」她臉上的紅暈更甚。
愛看她羞紅臉的可愛表情,眼睛裡滿是對她的寵溺。
「難道你不覺得這張臉很好看嗎?楚國多少人羨慕嫉妒你擁有這樣的一張臉!」他無恥的衝她擠了擠眼。
哪有人這樣誇讚自己的?臉皮果然比城牆還厚。
與他說話,只會氣著自己,這已經是鐵錚錚的事實。
忽地想到昨晚的事,她驚的坐起來,順手把慕七夜也拉了起來,慌張的爬下了榻,把他的衣服丟給了他,自己躲到屏風後面去換衣服。
「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有看過,躲在後面做什麼?」慕七夜不滿的沖屏風後嚷著。
「快換上衣服!」夏雪邊換上自己的衣服,邊催促慕七夜。
事情固然重要,形象也很重要。
等夏雪從屏風後面換了套衣裳出來,把睡衣搭在衣架上,慕七夜還是遲遲沒有換衣服,坐在那裡用那雙褐色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夏雪的臉上帶著些慍意,黑亮的眸瞪著他。
「你怎麼還沒有換衣服?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趕緊換了衣服我們去看看!」
慕七夜好看的劍眉微挑,斯文的笑容讓人感覺他是個正兒八經的老實人,實際是一隻有著斯文外表,內心邪惡陰險的大尾巴狼。
他衝她招了招手。
「做什麼?」夏雪蹙眉,他衝她露出那種特別善良的笑容時,實際心中隱藏著巨大的陷阱,等著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撲通一下跳進去。
「你不是想知道嗎?你過來我就告訴你!」他用正兒八經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她道。
是嗎?
暫時相信他一次。
夏雪心裡半分疑惑半分相信的走近他。
離他一米遠。
距離太遠,慕七夜不滿意的又招了招手,夏雪的腳步遲疑的又上前了兩步,他還是不滿意,又招了手,她只得又近了兩步。
「你到底說不說?」夏雪不耐煩了,心裡著急知道結果,偏偏慕七夜最喜歡吊她胃口,讓她的心七上八下。
慕七夜的嘴角掛著狐狸般狡猾的笑容,眸光一閃,雙手迅速伸出。
在意識到他的動作之後,夏雪本能的想躲,但是,她的速度哪及慕七夜,一下子被他扯入懷中,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下子扯住,壓在身下。
一拉一扯間,他身上長長的睡袍,劃下他的一側肩頭,露出裡面精壯的胸膛。
本來還想反抗的夏雪,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停止了反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慕七夜胸膛的肌肉,毫不掩飾她對他身體的好感。
她就是對他那完美的身體沒有半絲抵抗力,才剛剛看到,她就已經舉了白旗投降。
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每一個線條都讓她流連不已。
粉嫩的舌尖輕舔了舔紅嫩的唇瓣,眼珠子瞪大了的盯著他的胸膛,久久不能回神。
盯著他的身體盯得口乾舌燥,用力吞了下口水。
慕七夜對她的反應是欣喜又是懊惱的。
欣喜的是,他對夏雪是相當有吸引力了,而且是能讓她看得不能自拔;懊惱的是,她只對他的身體有興趣,難不成以後他想對她溫存的時候,就露出他的胸膛,這樣她就會對他死心塌地?
一想到他可能會為了得到她青睞的目光,大庭廣眾之下露出胸膛的畫面,怎麼就感覺那麼滑稽呢?
禁不住他赤.裸.裸的胸膛誘.惑,她伸出食指在他的肌肉上流連著,滑到他肩頭時,還順手將他肩頭的睡袍給脫掉。
慕七夜的眼睛看得直了。
是她主動哪,還是她主動脫他的衣服,如果不是在他身.體的誘.惑之下做這些的,那該有多好?
她的指只是在探究,不帶有任何情.欲,但是,她的指落在他的身上,卻挑起了燎原大火,燒得他理智越來越薄弱。
頭頂傳來慕七夜的粗喘。
沉醉在撫摸大業中的夏雪,想到之前曾經問過慕七夜話時他的回答。
「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夏雪的表情動作,還有她說的話,完全像是採花大盜對著一個剛剛摘到手的嫩花所說的話,而慕七夜就是那朵嫩花。
本來是個大老爺們,在夏雪的手裡,居然變成了那種被人蹂躪的可憐嫩花。
「嫩花」不堪被「採花大盜」蹂躪,突然握住「採花大盜」的手,一個威武的反撲,將「採花大盜」反撲在床上,並以絕對的優勢將「採花大盜」壓倒。
氣息紊亂間,「嫩花」迫不及待的解開「採花大盜」整齊的衣裳,準備實行反撲,「採花大盜」被「嫩花」反撲,一臉的慌張,「嫩花」趁機將「採花大盜」壓住。
就在最後一刻,「嫩花」準備強.占「採花大盜」時,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嫩花」的反撲。
「殿下,殿下,春夏冬她們不敢進來,奴才只好進來了,秋菊不見了,秋……呃呃呃……殿下,你你你……你們……」這一次,無德比上一次溜出去的速度還快,那表情就好像家長故意讓孩子學壞,孩子接受不了,受傷的痛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