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仔細看罷眼前的這道符咒,最終也沒看出來,其到底是什麼材質製成。可說起來不管是什麼材質製成,歷經這千年之久卻依舊不曾損壞半分,其中珍貴可見一斑。更何況,這道符咒很有可能便是當年方士徐福所留,如此一來,其價值自然更是不必多說了。
隨風聽松風這麼一道喊聲,也順著看了過去。
松風所指的卻是這大殿之中的正中的牆壁,隨風剛剛進來之後直接就被這正中的一番景象吸引住了眼睛,哪裡又會注意到四周的牆壁?
稍稍看了兩眼,恍然間臉色也是微微變了變,不經意間就脫口念叨了出來,「登龍台上通天河,下接地肺。實力不至半仙,萬不可起出封禁玉符。若不然,定是山河倒轉,華夏龍氣奔騰潰散之局。切記切記!」
在這正中的牆壁上所寫的,正是這麼一段字句。這些字跡看起來暗紅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是以什麼塗料所寫。歷經這千年之久竟然絲毫不曾褪去,尤其是最後四個大字,更是寫得龍飛鳳舞,看起來便有一股逼人的氣勢直直地從中透射了出來。就像是面前恍然間橫亙著一座勢若齊天的山嶽一般,極是肅穆鄭重。
隨風這麼一聲念完,心頭之中轟然一顫。再低頭看向白玉台正中的玉符之時,眼神之中也是多了一分凝重。這前人特意在此留下字句來提醒,自然不會是什麼惡意。
「公子。這道符咒究竟是何作用呢?」松風盯著下方的符咒,也是一陣仔細地觀瞧。怎麼也看不出其究竟有著什麼用處。
隨風也是一陣搖頭,「不管怎麼樣,這前人特意在此留下字跡提醒,自然不會無的放矢。我們不明就裡之下還是不要隨意舉動為好,那字跡中說,沒有到達半仙境界,卻是不要亂動這登龍台。那半仙境界雖然不知到底是何種層次,可是畢竟帶上了個『仙』字,想必定非等閒。小心一些總是沒有壞處。」
他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暗道:「按照這字跡說來,當初那方士徐福既然能夠調用的了這登龍台,那應該最少也是半仙境界的人了?只是卻也不知這半仙境界究竟又是怎樣一個層次,比之當日的那墨易會又是如何?」不過他好奇歸好奇。心裡卻也清楚。這些卻也只能他想想罷了。真正的答案。他又如何能夠得知?
「總覺得這登龍台之中藏著許許多多的隱秘,只是既然先人這麼說了,卻也只能如此。日後等實力強了再來探查一番吧。」松風繞著這白玉石台轉了一圈。眼神之中卻是明顯看得出來蒙著一層遺憾和惋惜。
隨風看在眼裡,心中卻也是一陣無奈。輕聲道:「這登龍台之中也不知到底藏著多少秘密,不過卻也不打緊,反正那開啟機關的玉珮在我們手中。等日後實力到了再來一一解開卻也不遲。今日來此只為了探究一番其中究竟,並不為了能夠獲得什麼,卻也沒有什麼可惜的。」
這番話說完,他心頭卻不禁就是一陣黯淡,原以為在這其中能夠尋到什麼有用之物能夠將自己體內隱含的內傷彌補好,卻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要空手而回。
正當他心頭暗暗地有些感慨的時候,突然眼角一動,恍然間注意到了什麼。一下抬起了頭來,眼中的神光猛然一顫,接著,從眼底深處,卻是又閃出了幾分奇異的神色來。
「龍氣流轉,登龍台現;紫微帝星,何復於天?」
突然聽到隨風這麼一聲念,松風愣了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那懸在半空中那神龍上方的八卦銅鏡的鏡面之中,不知何時現出了這麼一行閃著淡淡金色光芒的蠅頭小字來。
「公子,這些字卻是什麼意思?」松風一臉疑惑,卻是看不明白。
隨風搖了搖頭,半晌,才道:「我卻也是不知。」他雖這麼說,心頭卻總覺得可能有著什麼特殊的含義,用心將其記了下來。
「這銅鏡有些奇異,待我拿下來看個清楚。」說著,隨風緩緩伸出了手向著那上方的銅鏡伸了過去。他本想去試探一下這銅鏡的手感,可是剛剛伸了一半,還未觸到那鏡面,不過剛到了那神龍身前,卻是猛然起了變故。
只見那懸在神龍頭頂的八卦銅鏡所散發出的玄光,突然一陣黯淡,將原本投射下籠罩這神龍的光罩都盡數收了回去。
這光罩剛一消失,被其籠罩的那地脈之氣所化的神龍竟然一下動了起來!就像是突然之間有了生機一般,隨風心頭一顫之下,趕忙就想將手收回。只是他反應雖快,可比之神龍還是慢了一分。
面前的那道神龍一下席捲而來,不過瞬息之間,隨風還未看得清楚。便只覺得自己的指尖一陣異樣的觸感,這神龍竟然如同靈蛇一般將自己的手臂給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公子!」一旁的松風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臉色大變。
隨風深吸一口氣,穩住了驚亂的心緒。手臂中肌肉虯結而起,剛想設法將纏在手臂上的神龍給震開。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神龍竟然猛地揚起了龍頭,一下咬在了隨風的一根手指上。
還未等隨風回過神來,這條神龍全身陡然之間又升騰起了一陣絢爛如煙的氣息來。這都氣息卻不是四下散去,相反而是齊齊聚集了起來,直直地順著他的手指直接融進了他的體內。不過眨眼的功夫,剛剛還纏繞在隨風手臂上的神龍卻是已然失去了蹤影。
「這……」隨風兩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驚容,不知該如何是好。
隨風抽回了手臂。盯著自己剛剛被咬的手指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咦,我的手上怎麼沒有傷口。對了,這神龍乃是地脈之氣所化,並不是實體,難道是因為這個?」
「公子,你快些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松風根本不關心這神龍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想知道隨風到底如何了。
隨風聽松風這麼一說,也不多說,點了點頭。緩緩閉上了雙目。他雖然功力不在。可是這內視之法卻並不受其影響。仔細調動靈識,觀想自己體內週身八脈周天。
松風一直死死盯著隨風臉上表情的變化,一口真氣已然提到了手臂之中。只消隨風的表情一有什麼不對,立時便為他運功調理。
過了片刻。隨風終於是睜開了雙目。可是卻是一臉茫然。
輕咦了一聲。道:「說起來真是奇怪,明明這麼一道氣息沒入了體內,可是怎麼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什麼?!」松風一怔。一把拉過了隨風手腕,搭上了三根手指,把握起了他的脈搏來,口中卻還問道:「一點變化也沒有?」
隨風點了點頭。
松風也不多問,屏氣凝神,細細感知了起來。半晌之後,這才鬆開了隨風的手腕,嘟囔道:「確實沒有一點變化,可是我明明……」
「好了好了,既然沒什麼事就隨他去吧。也許那道氣息剛好就在那個時候消散了乾淨,根本沒有沒入我身體之中也說不定。」隨風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眼神突然一動。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這半截手臂之上竟然多了一道淡淡的神龍的條紋。
這條紋極淡,不仔細看,決計看不出來。
「難道剛剛那一切並不是我的錯覺?」隨風盯著手臂上的條紋愣愣出神。
「公子,你,你怎麼了?」松風見隨風愣愣出神,還以為他感覺到了什麼。
「哦,沒什麼,我只是剛剛想到一些事情罷了。」隨風眼中一顫,平平淡淡地答道,悄無聲息之間又將手臂收回了袖中。
「可是……」松風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還想再問。
「咦,你看!」隨風突然出聲,手指著上方的那面銅鏡,不給松風多問的機會。
「那面銅鏡上的字跡卻是已經不見了。」
松風順著隨風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喃喃道:「真的不見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風搖了搖頭,「我又哪裡知道,這裡既然涉及到秦時的諸多隱秘,想必不是我們所能輕易弄明白的。不過這面銅鏡在此千年之久,剛剛那般諸多神異變化,想必不是凡俗之物。」
「既然神奇,直接留下就是了。」隨風還未明白他話中之意,他已然將伸手將這銅鏡給取了下來,遞到了隨風面前。
隨風看著伸到面前的銅鏡,又看了看一臉微笑的松風,不禁愣了愣,才伸手接了過來。剛一入手,臉上又是微微一變。
「怎麼了,公子,這銅鏡有什麼不對麼?」松風看到了隨風臉上的變化,生怕這銅鏡有什麼問題,惹得他不悅。
隨風搖了搖頭,將這銅鏡翻了過來,一點一點細細端詳了一番。足足過了半晌,才聽他的聲音傳了出來。
「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只是看起來卻是與那周家的玄光鏡很是相像,只可惜玄光鏡已經毀了,不然也可以讓你自己比對一番。」
「那公子,這面銅鏡要帶走麼?」松風看了看這大殿之中,也沒了其他什麼特別之處,這登龍台上封著符咒,看樣子不能隨意挪動。那麼可以拿走的也只有這面銅鏡了,他和隨風兩人經歷了那麼多危險好容易進來一趟,不得到些什麼,他心裡實在是有些不甘。
不過他雖是這麼說,他原以為隨風會謹慎起見不會可能不會同意。
卻不想卻聽到了這麼一句。
「這銅鏡有些神異,便帶著吧。」
百度搜:「57」或訪問「.」,更新快,,頁面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