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急匆匆的離開,是怕再被這些不長眼的於陵城人,問及他三萬大軍為什麼變成了兩萬
難道讓他說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讓手下將士們淹死的淹死,跑死的跑死,還有一部分是吃飽了撐死的?
那樣的話不但他文醜的臉面沒地方放,估計自己主公袁紹知道了,也會感覺羞臊的厲害。
他們這次不忙著趕路,行軍速度稍緩,在黑夜中往臨淄北側的牛頭山方向行進。
這一路上士兵們因為下午睡了一覺,現在行軍速度也慢了許多,他們感覺舒適了一點,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而文丑騎在馬上感覺晃晃悠悠的,心情十分沉重。
對於這次他們在牛頭山伏擊呂布大軍能不能成功,他心中實在是沒有一點把握,而現在這些賊兵不知道在哪裡禍害他治下的縣城,讓他氣的直咬牙,卻是毫無辦法。
這次呂布大軍來襲,那種詭異飄忽的作戰方式,讓以前自信滿滿的文丑心中有了一些深深的無力感覺,他之前打過的仗基本都是兩軍對陣大刀上去猛砍猛殺,哪裡見過這樣來回亂竄不跟他接戰的敵人?
他心裡那個恨啊,決定這次如果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自己就單人獨騎去鄴城找主子袁紹領罪,看他能不能撥給自己五千騎兵。
對付呂布這些行動迅速的騎兵最好的辦法就是跟他們一樣的騎兵!如果自己有五千騎兵,不但不會如此這般受他鳥氣,還會追上去殺得這些可惡的呂布叛軍片甲不留!
他們在路上就這樣緩緩走了三天之後,終於到了預定埋伏的牛頭山。
牛頭山位於泰山西北側,是一個不高的小山,山上全部是黃白相間的麻石。石頭縫隙裡有生命力十分頑強的松柏參雜其中,還有鬱鬱蔥蔥的各色雜草,看上去一派荒涼景象
小山旁邊,一條大道從山腳下穿過,大道另一側,是一個水量豐沛的小河。只要在山上封鎖住山下的大道,敵人除了跳河之外,基本就無路可逃,因此他們選擇的埋伏地點就在山頂上。
文丑一聲令下,兩萬河北兵在山頂迅速散開,隱藏在山頂茂密的樹叢中。
慘白的石頭上,一頭廋骨嶙峋的孤狼呆立在遠處,靜靜打量著山上無數的河北軍,看它的樣子。視乎實在考慮能不能在河北軍身上討些便宜。
河北軍士兵靜靜的看著這只孤狼,甚至沒有人打算舉起手中的弓弩給它一箭。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徒勞的。
當他們剛一準備要射殺它時,這個畜生就跟能察覺到空氣中的殺氣一般,撒腿就跑,當他們舉起弓弩時,這隻狼就跑出了老大一段距離,等他們將手中的弓弩瞄準它時,這隻狼已經遠遠跑出了弓弩的射程之外。
等要扣弦發射那一刻。臉色迷茫的河北軍士兵會無奈的放下手中弓弩,他們現在發現需要一個數里長蜿蜒曲折的閃電。才能準確擊中這這狡猾的野狼!
文丑輕聲道:「不要理會這隻狼,大家現在的任務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要交頭接耳,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
我們現在就是要藏在這裡,等呂布賊兵從山下經過時用手中的弩箭射死他們!」
這些士兵無聲的點點頭。慢慢隱藏在山頂草叢中,他們手裡平端鋼弩,臉上帶著一眾悲憤的表情,準備給呂布大軍來上一次狂風暴雨般的箭雨攻擊。
他們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埋伏地點兩里之遙的一處小山上。一個華夏兵手持望遠鏡趴在地上,朝這裡觀察多時了。
良久他緩緩向身後挪動身軀,儘管此地距離河北軍很遠,他們不可能發現此地的動靜,但是這些華夏兵依舊動作依舊十分小心,動作迅速還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精銳士兵
「給皇上發急報吧,就寫:泰山西北,去往臨淄的大道旁,牛頭山頂,文丑帶著兩萬河北兵在山頂設伏,他們手中全部都有產自華夏國的鋼弩,請皇上定奪!」一個小將模樣的華夏兵回頭吩咐道。
旁邊士兵迅速掏出細小毛筆,在一個小匣子上鋪開一張薄薄的白紙,開始一筆一劃寫開了,他筆下不是常見的漢字,而是一種猶如天書般的符號,如果是後世人一看就會明白,這些符號居然是後世的阿拉伯數字。
等他將密信寫好了,另一人接過密信,仔細的將寫滿蠅頭小字的密信捲成紮實的紙卷,然後裝進一個小竹筒中,用火漆封住開口處,仔細的把小竹筒綁在旁邊華夏兵遞過來的一隻信鴿腿上。
把竹筒綁好後,這名華夏兵把信鴿往空中一拋,『咕咕』聲中,這只信鴿展開雙翅飛向藍天。
然後這群華夏兵小分隊悄悄隱藏在山頂,繼續觀察河北軍動向。
就在華夏軍這些哨探在活動之時,痛定思痛的文丑終於意識到己方哨探巡視距離太近,才使得自己掌握的情報嚴重滯後,於是就把他那五百騎兵哨探化整為零全部派出去,對呂布軍窮追不捨。
幾天後這些騎兵居然追上了華夏軍,他們每天都會派出一騎哨探把華夏兵動向報給文丑,至此華夏軍的動向基本被文丑掌握了。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河北軍哨探甚至跑到了華夏軍大軍兩里之內,跟華夏軍哨探幾次短兵相接。
因為雙方裝備都一般無二,雙方打了幾仗,華夏軍雖然靠著極強士兵素質打了勝仗,但還是接連陣亡了十多名戰士。
他們前後殲滅了一百多名河北軍騎兵,但是這些傷亡還是讓楊明嚇了一跳。
於是他下令讓趙雲公孫度他們,帶領一千騎兵分成小分隊四處出擊,終於把這些到處又竄的河北騎兵殺得一敗塗地,僅僅剩餘四五十人晝伏夜出潛伏下來,再也不敢大搖大擺出來晃悠。
這些人雖然已經喪膽,但是文丑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遠遠跟著華夏軍,打探他們行軍落線,然後快馬拋給文丑大軍。
兩軍的哨探就這樣在曠野中不斷交鋒,雖然華夏軍佔了絕對的上風,但是依舊不能把他們全部都給清除乾淨。
黑北軍哨探雖然活動嚴重受限,但是猶如附骨之蛆般遠遠跟著華夏軍,楊明大軍的大致動向還是斷斷續續的被報給了文丑。
在文丑大軍埋伏在牛頭山上之後,華夏軍在楊明的帶領下,已經攻破了樂安城。
這個樂安城殘破不堪,僅有不足萬人,守軍也僅有可憐的三百人,雖然他們也拚死抵抗,但是華夏軍大軍一擁而上,一個回合就破城而入了,比之前攻克歷城還要順利的多,只付出了一死三傷的代價就殺入城中。
哪一個陣亡的士兵,羽箭是被床弩所傷,對於這種守城利器來說,楊明是又氣又恨,但是沒有辦法破解。
進了樂安之後,當縣官上癮的楊明又客串了一把縣太爺,放出大牢裡的數十名囚犯,在他授意下對著城中富戶想瘋狗一般亂咬,讓楊明這個青天大老爺終於又開張了。
但是城中富戶實在太少,也就五六十人,鑒於楊明變態的審案速度,也就半天功夫他就把案子審完,把這些富戶給全部給鍘完了,抄了他們家後,得到的財貨也少的可憐,跟之前的於陵城根本就沒有辦法比較。
殺光了城內富戶,分光了他們糧食,僅僅用了一天時間,讓楊明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大有不過癮的感覺。
兩天後他正準備跟龐統商議下一步攻打那個城池的時候,華夏軍哨探的飛鴿傳書到了!
這天早上,楊明手握密信大叫道:「什麼?文丑大軍不但沒有跟上來,還在臨淄城必經之道牛頭山上設伏?
這傢伙怎麼學聰明了,如此這般,南面咱們是不能去了。文丑大軍居然改變了戰略,不跟著咱們和風吃屁了,士元你怎麼看?」
龐統點頭笑道:「哈哈,這有何難,還是皇上之前的策略,他打他的,咱們打咱們的,兩不相擾豈不更好?」
楊明壞笑道:「對啊,他不來追咱們就更好了,北面有的是城池,咱們再去攻打下一座城池,只要文丑傻蛋能夠沉得住氣,就讓他在哪裡埋伏著吧!」
「皇上,文丑這次恐怕是要白等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咱們的眼皮子地下,怎麼能讓他給伏擊到?」
「士元,你說咱們能不能回到牛頭山,跑到文醜的河北軍身後,給他來個逆襲?」
「皇上萬萬不可,經過這幾日的休整,文丑大軍士兵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咱們就三千人,他們可是足有兩萬精兵,眾寡懸殊咱們實在不能跟他們正面作戰。」
「這麼說咱們前段時間拉著他們跑了那麼遠,這要讓他們休整幾天恢復了體力,前段日子咱們的的疲敵之計豈不是白費功夫了?讓他們緩過這口氣,再想讓他們疲憊可就需要費大功夫了。」
「不然,他們雖然體力恢復了,但是長途跋涉之後留下的傷病一時半會卻不可能恢復,如果微臣所料不差,這些河北軍腳上一定全是血泡,兩條腿也定會充血腫脹,要是一直緩緩行軍到還能恢復的快些,如果突然停下休息,反倒困頓異常,此時在行軍定會一瘸一拐速度大減,沒個十天半月是不可能復原的。」
「額,這樣啊!趁他病要他命,士元俺們應該快速攻打下一座城池,盡快讓他們調動起來跟著俺們繼續跑,不能讓他們在牛頭山一直歇著,歇得太安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