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秦天和年叔討論了一夜,一番爭論之後,終於兩人相視一笑,等待著那一天的來臨。
天雷節是天雷大陸的特有節日,是為了紀念當年先皇憑借強大神通,將雷雲驅散的日子。
當年先皇也就是秦天的師祖回到天雷大陸,發現整個大陸均被雷雲籠罩,人類已經奄奄一息。便立刻施展無法想像的神通,凝聚出一柄破天長劍,一劍將天雷大陸斬為兩半,並且佈置結界將所有雷雲束縛於一半大陸之內,是另一半大陸的環境恢復正常,使倖存者得以休養生息。
由於雷雲密佈的時候,尖銳的物品或形狀極易引來雷擊,不得已人們只能建造矮平的房屋,並且向地下發展以適應環境,所以當初天雷大陸的房屋均是又平又矮,不過隨著先皇破開了雷雲,環境已經得到了改善。
但是人們發現這種房屋反倒是成了天雷大陸的一種標誌,而且對於先皇的一劍之威也是一種紀念,所以現在天雷大陸保留了這份傳統,這也是秦天疑惑天雷大陸房屋全都扁平的真正原因。
今年天雷大陸之上的天雷節比往年都要熱鬧繁華許多,正是因為今年節慶的壓軸大戲——符紋院未來院長之爭,也就是年供奉的大弟子厲飛與七弟子左凌風的嫡傳弟子之爭。街道上除了往年的花團宮燈,還多了很多對於二人的實力分析以及下注的攤位。
秦天此時,正和終於從秘境中變換容貌後出來的長孫勿忘沿著街道向符紋院走去。
看著滿街的各種分析數據一邊倒的全都指向大弟子厲飛,長孫勿忘也有些擔心的問道:「秦哥,你真的沒問題吧?這厲飛感覺比你強很多啊!」
「呵,看來你對我也是沒什麼信心啊,如果我連厲飛都無法取勝,又何來完成師傅遺願一說,放心吧,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果。」秦天看了長孫勿忘一眼,對於柳琴可能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之事,他並沒有告訴他,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說吧。
長孫勿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父親親自選定的人我絕對有信心,我只是好奇到底怎樣才能夠擊敗一位擁有仿製青銅星盤的陽魂師。」
秦天看著恢復了少年心境的長孫勿忘,回答道:「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成為了這天雷大陸的皇帝,一定不要辜負了你父親的囑托就行。」秦天感覺自己怎麼越來越像一個飽經滄桑的老者了,其實他的年齡也才僅僅二十出頭啊!
看著滿街的歡樂氛圍,秦天也是頗受感染,心態變得平和起來。想著自己終日疲於奔命的經歷,他頗為珍惜每一份難得的安寧,不知道日落之後,等待他的是怎樣一次拚殺。
二人回到了符紋院,恢復了本來面目的秦天帶著長孫勿忘向長老院走去,以他現在的名氣根本不會有人過問他竟然帶外人進入長老院的。
來到了年叔的小樓上,年叔看著恢復本來面目的長孫勿忘,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知道當年先皇的遺命竟然是傳位於你父親,當初我怎麼也不會看著你母親慘死的。唉,成王敗寇,當年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就看今日你父親的在天之靈能不能保佑此事成功了!」
長孫勿忘雙眼噙淚的跪了下去,對著年叔磕了三個響頭:「一切都要如今坐在那個位置的逆賊負責,請年叔成全。」
年叔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準備的軍服,你一會兒跟著我安排的人進入演武場,裝扮成我所在位置附近的禁衛軍即可。」年叔指了指一旁的一身銅甲,示意長孫勿忘換上。
年叔轉過頭看了看秦天,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秦天依然是一副毫不緊張的灑脫模樣,回答到:「早已準備好多時了,相信此事一定出乎厲飛的意料。」
「嗯,計劃應該可以奏效,另外左凌風的父母再次來此找你,他們自然無法進入符紋院,最後托人將這個交給你。」年叔說道。
秦天微微一愣,自己倒是忽略了這左凌風背後還有一個皇城第一大家族的背景,也有一對一直牽掛著他的父母。無論這左凌風如何該死,父母愛子心切的感情終歸是沒有錯的。
秦天結果年叔遞過來的紫色儲物戒指,魂識微微一動。
立刻,秦天有些驚訝的愣在了當場。戒指的品級有多高他不知道,反正很高就是了。因為這戒指內的空間不僅很大,而且裡面裝了許多保命的魂晶和魂器,而最令他驚訝的是這戒指內竟然有一隻似乎是陷入沉睡的金背三眼象,這幾乎是這天雷大陸上最為強大的防禦魂獸了,三隻眼一睜其週身一丈範圍內形成一個金色的光罩,幾乎是刀槍不入,這魂獸別的技能沒有,就是一釋放光罩然後便橫衝直撞,即便是魂師遇到此魂獸也頗為頭疼。
當然這魂獸秦天並不是特別驚奇,他驚訝的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除了天之軒以外的空間物品能可以裝進活著的魂獸,只不過陷入沉睡而已,這和當初逐天剛剛創造出的天之軒頗為相似。
看到秦天有些發愣,年叔笑了笑說道:「你這兩位『父母』真是為你下了大本錢,這戒指叫做紫雲戒。是如今已經坐化的一位煉器宗師的巔峰之作,這戒指只做出了三枚,一枚現在在莊龍升手上,其餘兩枚不知所蹤。現在這其中一枚竟然到了你的手中,真不知道左家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看到秦天似乎還是有些納悶,年叔繼續解釋道:「其實這紫雲戒的品階並不算高,並沒有達到天階的水平,只是達到地階五級的水平而已。不過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儲存有生命的魂獸,當然魂獸等級越高難度越大,對於魂識的消耗也是頗為巨大。不過這反倒是對於此次的事情,是一種掩護。看來這次的事情應了天意啊!」
秦天聽完心中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因為每次事情過於順利都意味著恐怕要橫生波折,不過至少現在事情的確在向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只能盡可能的謹慎一些了。
一切收拾停當,秦天將戒指融入了血脈,便和年叔、長孫勿忘三人離開了符紋院,向演武場走去。
天頂山一高兩矮三座山峰,分屬皇宮、供奉閣和符紋院,均有階梯通向半山腰的一處巨大的平台,這處平台就是皇家演武場,本來是打算演練兵法之用,但是後來根本沒有戰事,自然就沒有演練過兵法,只不過名字沿用了下來。
說是演武場,其實就是一處佔地遼闊的平台,四周修建了一些比較高大的看台,中間是一處巨大的廣場。而與通往皇宮、供奉閣和符紋院的三條階梯的連接處,均修建了大型牌坊。通往皇宮的自然是御制牌坊,其餘兩個位聖旨牌坊。
中間的廣場很多時候都是用於進行盛大的典禮或者皇族的祭祀,再就是像今天一樣的節慶了,皇族寓意與民同樂。但是像今日真的將這裡作為演武場的情況,還從未出現過,所以現在這裡就人滿為患了,大家各自在爭奪著有利的位置。
年叔和秦天站在符紋院這邊的牌坊上,看著下面烏黑一片的人群,也是心潮澎湃,今日之事將會將天雷大陸引向何處呢?
終於,隨著太陽的漸漸西斜,演武場上亮起了點點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