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魂城城主府內,一處院落清新雅致,各種花草充滿了勃勃生機,彷彿一切都是相輔相成,形成了某種玄妙的循環。院中小亭內,兩位老者相對而坐,其中一人赫然是城主金無鋒。
金無鋒好像答應了什麼,那老者立刻滿臉笑容的說道:「城主竟然願意以如此的代價換取我方戰隊的支持,那我只能卻之不恭了。我方戰隊一定會按照城主的要求辦的。」
金無鋒並未答話,而是微笑著看著老者拿走了眼前的東西,離開了院落。他的笑容逐漸冷了下來,突然面色一寒,自言自語道,「我絕對不能讓你奪冠!」
第二天早上,進行陰魂城墨家戰隊的比賽,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即將要決出決賽的對手,而且那個擁有液態魂力的對手,也是令秦天心中有些不安。所以全隊再次來到了慕容雲的包廂,觀看對方的比賽,只是羅剛傷勢過重已經被安排回到金魂城養傷了,全隊現在只有五人。來到包廂,和慕容雲打過招呼後,幾人便坐了下來。
下面一場的戰鬥說來也巧,是陰魂城戰隊和金魂城韓家戰隊的比賽,這韓家戰隊實力並不出眾,但是憑借極其出色的頂級魂器,也是進入到了四強,與陰魂城戰隊爭奪進入決賽的名額。看來家裡有個煉器大師也是種優勢,估計那位煉製金翅流觴的長老為了家族這次比賽沒少忙活。不過這韓家似乎並沒與染指木魂城的**,上場隊員都是族內的成員,實力並不佔優勢,大賽到了這種階段,僅僅憑借魂器犀利恐怕是無法戰勝陰魂城戰隊的。
陰魂城戰隊一出場,秦天便立刻魂識掃了過去,不過由於大鬥技場的結界而且加上距離較遠,他沒能仔細探查對方的虛實。只是依然感受到了那陰魂城楚家隊長的液態魂力波動,看來只能在戰鬥中仔細觀察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完全出乎了秦天的意料。商量戰術後,決定五人團戰。不過到了開始戰鬥的時候,陰魂城戰隊竟然僅僅有一人留在台上,其餘四人竟然走下了石台。他們竟然要以一人對戰金魂城韓家五人。
不用說,這簡直是對韓家巨大的侮辱。韓家戰隊經過短暫的發愣之後,變為了極度的憤怒,紛紛施展魂器衝向了這一人。不過更加離奇的一幕發生了,那陰魂城的一人似乎發動了什麼魂技,在韓家戰隊距離他一丈左右距離的時候,所有的魂器竟然全都失去了作用,沒有任何魂力波動,和廢銅爛鐵沒什麼區別。
正在韓家戰隊再次愣神的時候,對方發動了進攻,這一次毫無懸念,本就依賴魂器戰鬥的韓家戰隊,竟然被陰魂城戰隊一人之力全部擊敗,簡直是至今為止鬥技場大賽最為爆炸性的事件,比賽自然很快就結束了,秦天也是眉頭緊皺的回到了客棧。
五人仔細的查看著陰魂城戰隊的資料,慕容雲也走了進來。
「你對於這陰魂城的詭異戰鬥看出了什麼沒有?」慕容雲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資料顯示之前的戰鬥,這楚家戰隊並沒有什麼特殊,僅僅是靠實力出眾而勝。這次的戰鬥顯然顛覆了以往的信息。似乎剛剛那名隊員能夠施展什麼魂技,阻斷魂力在魂器中的運行,讓魂器完全失效。」
「有道理,只是不知道那是種魂技,還是某種結界,現場毫無痕跡可循。」慕容雲也是眉頭緊鎖。
「這還是其次,我最擔心的是他們這樣做的原因。」秦天回答道。
「你是說,他們為什麼在這一次戰鬥中將這種手段施展出來?」
「對,如果這手段關鍵時刻使用,那對於對手簡直是致命的。後面還有一場更加殘酷的決賽,為什麼不將殺手鑭留在更為關鍵的決賽呢?」
「我覺得你有些多慮了,很可能是因為這場對手全是依賴魂器戰鬥的,所以他們施展這種手段最為合適,而且僅僅出戰一人,其他四人可以養精蓄銳,以逸待勞。還是很符合戰術安排的,比較合情合理的。」慕容雲思索了片刻說道。
「但願吧,但是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秦天點了點頭。
「我盡量再為你們搜集情報,還有一周的時間,我不打擾你們了。」說罷,慕容雲便離開了房間。
仔細思索了很久,秦天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按部就班的演練普通戰術。由於上場比賽陰魂城隊伍取勝速度太快,所以沒辦法研究針對性的戰術,只能盡量演練魂技,不使用魂器。
秦天對於剛得到的五色靈葫也是非常期待,本以為這場比賽可以成為他一大助力,但是令他驚訝的是,這個五色靈葫竟然無法直接收歸自己。這意味著這件天然魂器已經達到了地階的水準,除非那溫冷死亡,否則秦天必須以火魂力將其完全煉化,才能融入自身使用。如果秦天已經擁有先天火魂力那麼這件事並不困難,可是現在他的能力卻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只能等大賽結束後在嘗試了。
另外這件魂器如此重要,恐怕也會帶來一些麻煩,等那溫冷甦醒之後溫家肯定會追查這靈葫的下落,秦天肯定是重點懷疑對象,儘管秦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魂器會被他從溫冷的身體內擊打了出來,按說只有主人死亡,地階魂器才會重新顯形的。
秦天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是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麻煩多了也就不在乎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吧!
隨著決賽的臨近,大鬥技場彷彿也要迎來**,到處都是人頭攢動,比起七大出城也不遑多讓,而且所有東方大陸的人齊聚一堂,各個坊市也是生意火爆,財源滾滾。
不過秦天的心裡卻與外面的氣氛截然相反,他苦思冥想也未能明白陰魂城戰隊的用意,這令他非常不安。因為這決賽的賽制不是雙方決定的,而且提前安排好的。大會自然不會放棄這個賺錢的好機會,所以決賽必須是一對一決戰方式進行,五局三勝。這樣自然有更多的投注機會。而這種方式,秦天毫無把握取勝,即便他能勝一局對於整個比賽顯然不夠,更何況他對於對方擁有液態魂力的隊長未必就能勝。
很快七天過去了,秦天和四位隊員依然坐在熟悉的休息室中等待著入場。片刻之後,海嘯般的吶喊依舊,重新加固的石台煥然一新,連同主持人都變成了一男一女兩位,看來大會對於決賽的安排也是不遺餘力,在主持人聲嘶力竭的介紹雙方隊員叫喊聲中,秦天看著對面的五位對手,總是有種說不清的不安在心中縈繞。
輪到雙方隊長決定出場順序了,秦天和對方隊長楚雄走到了近前。感受著對方體內凝實的魂力,秦天越發的確定此人同樣擁有強大的液態魂力。
「不知黑白聖手先生有沒有興趣換個方式?」楚雄說道。
「哦?願聞其詳。」秦天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覺得你我雙方的隊伍進入到決賽,自然已經是最強大的兩支隊伍了,這場比賽當然還是一對一決戰,不過五局三勝有些不太公平,可能有的隊員還沒上場本隊就輸了呢?」楚雄笑瞇瞇的說道。
「看來楚隊長很有信心在三場之內戰勝我們啊。」秦天不動聲色的跟著說道。
「如果黑白聖手對自己的隊伍沒有信心的話,那此事自然作罷。」
「呵,楚隊長未免太過小瞧於我們了,請說吧。」
「好!無論怎樣安排順序都會出現某場實力相差比較懸殊的比賽,這樣的比賽結果也是沒什麼懸念的,所以對於出場順序你我肯定會出現分歧。不如我們讓命運來決定對手如何?」楚雄看著秦天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們用一樣東西——骰子。只不過這骰子每一面不是數字,而是我們雙方各五位隊員的名字,剩餘的一面為空白。被骰子抽中的隊員必須出戰,如果已經無法比賽那麼可以自由選擇隊員代替,如果抽中空白的一面,那就可以自由決定出場隊員。這樣捉對廝殺後,直至任何一方只剩下一人,方為獲勝!」
隨著楚雄的話音結束,全場立刻一片嘩然,議論聲四起。
「這樣豈不是一定要戰至最後一人才能決出勝負,太好了,要是真這樣比賽,咱們可來對了,這可不止要打五場啊!」
「好啊好啊,必須無法比賽才能換人,好霸道的比賽方式啊!我支持!」
「這樣會不會太血腥了,無法比賽只能是重傷昏迷,認輸都不可以。他們是不是有仇啊?」
「誰知道,關我們什麼事,多看幾場而且還這麼火爆,支持啊!」……
全場支持聲響徹一片,觀眾自然是情緒激昂。秦天卻眉頭一皺,因為這樣比賽的話反倒對自己有利。因為單人的實力對方應該是強於本隊的,如果按照正常賽制,可能真的自己根本無法上場就輸掉了。而如果這樣比賽,如果隊員輸掉的話,他還可以繼續比賽,直至只剩下一人。對方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那麼這樣的比賽方式到底是意欲何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