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時間,鞍山等地的軍工企業廠房的建設才有了一個眉目,儘管房屋採用簡單的棚架結果,臨時處理,可是,在陰雨連綿的七八月裡,時而相反成熱死人的季節,都不容易。
周星結束了自己在軍工督辦的任務,向京城出發了,精騎五十名,兩天兩夜,一到京城,直接要求晉見皇帝。
還好,皇帝單獨接見了周星,禮貌等事項結束,光緒皇帝笑了:「起來起來,周星,坐吧。」
「多謝皇上!我皇萬歲萬歲萬萬萬歲。」周星沒有敢坐,盡量保持著對皇帝的敬愛,讓皇帝很是受用。
「周星啊,這回征倭,你的功勞很大,很大。朕很是感謝你呢,哦,今天你來求見朕,說有最重要的事情見朕,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啊?」光緒皇帝喜笑顏開,估計這幾天和妃子的生活相當不錯。
「皇上,我們大清的國庫裡還有多少錢兒?」
「嗯?」皇帝震驚了。
「皇上,奴才問國庫裡還有多少銀子。」
「周星將軍!」皇帝提高了聲音,聲色俱厲,以示警報,直言不諱地詢問國庫的根底,是皇帝很忌諱的:「你想說什麼?」
周星笑了,凡是能夠把對方激怒的談話,都說明,自己已經掌握了事情的節奏,所以,他笑得格外晴朗:「皇上,奴才的意思,大清的國庫是否殷實?」
「哦,朕知道了,你是不是說要朕獎賞你的征倭軍官兵?」
「皇上果然冰雪聰明啊!」周星不失時機地誇獎了皇帝一句:「奴才已經知道,皇上已經獎賞了,但是,皇上獎賞的,跟奴才許諾的數目,實在相差懸殊了。奴才想,這樣下來,再一次奴才領兵出戰,將很難招募官兵。」
光緒皇帝思考了片刻:「周星,你的部下官兵,前後總數有五萬人,包括各種雜兵,其中,傷亡萬一千餘人,朕傾倒了國庫,能夠撫恤陣亡者,受傷者,及獎賞有功勳者,已經是耗費了國庫五百多萬兩,我大清國庫,每年能有七八千萬兩銀子的進項,可是,前年開始與日本開戰,軍費開支之大,難以支持,今年,又給你的部下官兵這麼多銀子,已經讓朕很是為難,戶部幾位官員,**見了朕都哭訴呢。」
皇帝說的話估計是真的,周星的情報系統,分為內外兩個部分,自然也關注過大清的稅收政策和數額。
「皇上,這就讓奴才難以啟齒了。」周星裝作為難的樣子。
「說,只要不是和銀子有關,朕都喜歡聽!」因為是私下裡召見,年齡相當,周星又是聰明滑稽的人,皇帝和他在一起,很是放得開來。
「確實都和銀子有關啊。」周星哭喪著臉兒。
「那,朕就不想說什麼了!」
周星繼續苦著臉兒:「皇上,我們的軍工企業興辦,需要財力巨大,僅僅將機器零件什麼搬運到奉天,僱傭民夫官兵,人,車,騾馬等,就要花費正常的銀子上百萬兩啊,加上在民間征地補償,修造房屋,又是一大筆,以後,還要購買許多的原料,機器,派遣人向歐美各國學習,要建造新的武器彈藥的生產流水線,更需要耗費無數的金錢。所以,皇上,奴才是來哭窮來了,希望皇上能夠及時撥出銀兩,讓奉天軍工企業順利進行。」
「這事情,也不太忙吧?」皇帝也不是傻瓜,很會推辭:「依朕之見,倭寇既然被打得大敗,已經喪失了再犯的勇氣,我大清東邊,將安定得數十年,就是西洋各國,見我大清屢屢勝利,十年前擊敗了法國,十年後又擊敗了東洋倭國,想必內心受到震撼,所以,絕對不敢輕易對我大清不利,如此,以朕的估計,你的軍工企業實在沒有必要急不可待地大建,以朕之意,你可以慢慢來。等國庫緩過勁兒來,再行籌集。」
周星知道,腐朽無能的滿清朝廷,在浪費人民的血汗上,還是有一手的,所以,從來都沒有寄予多大的希望:「皇上,依您的意思,我國興建軍工廠,是個賠本的買賣了?」
「現在還不必要!」皇帝搖搖手:「周星,朕也沒有對你興建奉天兵工有如何指示,便是對你的縱容,你隨意處置,都沒有關係!」
周星說:「皇上,您不太清楚,軍工企業是一本萬利的行業啊!真的。」說著,比劃了一個很大的銀元寶。
皇帝一愣:「你騙誰啊?你花費那麼多的材料,人工,造的武器彈藥,除了去打人殺人,誰還肯買?造來造去,堆積如山,都是擺設,怎麼能生成銀子啊?」
周星立刻將自己的見解說了一遍:「我們的武器彈藥都很先進,一定有許多國家來購買,所以,我們可以賺大錢兒,其二,我們剛打敗日本,不能這樣便宜日本,是不是,我得要賠款,皇上知道,日本人不是向李中堂獅子大開口,討要兩億兩銀子嗎?我們為什麼不能向小日本要?就算它窮,要來一個億,或者五千萬兩,皇上,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周星還將自己籌備軍工企業的計劃,詳細地介紹了,基本的意思就是以軍養軍,以戰養戰。
「這個,朕倒是沒有想過,難道,朕也可以向日本討要戰爭賠款?」皇帝恍然大悟。
「是啊,可以,反正這世界上都是叢林法則,成王敗寇,我們不去訛詐小日本錢財,他們就來訛詐我們,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同情他們,客氣!」
周星的計劃,引起了皇帝的極大興趣,他告訴周星,對日本的談判問題,朝廷正在等待,可是,就是不見日本人來,因此,也無法談判!
「倭寇倔強啊,但是,我們絕對不能這樣放縱敵人,如果我天朝上國不能夠果斷地懲罰擾亂著,會被西洋列國恥笑輕視的。所以,奴才斗膽建議,立刻就組建外交使團,敦促日本公使通知其國內,對我大清賠償軍費和民間遭受損失的數額。」
「難!日本國如果拒不賠款呢?」皇帝古怪地問。
因為大清接連遭受五十多年來的侵略,總是自己賠款割地,搞到現在,連皇帝大臣們都忘記,在戰勝時應該怎樣做了。
「皇上,依奴才之見,我大清必須懲罰日本,如果日本不理睬我國的照會,很好辦,奴才願意帶領大清艦隊,運輸步兵,登陸日本,索要戰爭賠款。那時,索來了賠款,最起碼,奉天兵工廠可以建造了,就是皇上這兒,也可以得幾百萬內帑費用,大清的國庫裡,更是能充實,一舉多得的事情,怎麼可以不做?況且,就是為報復日本連連羞辱我大清的上兩次談判,也應該對日本討伐到底。」
「如此甚好!」
說服了皇帝以後,周星又去晉見西太后,畢竟,她才是清廷的真正幕後主宰,西太后聽說周星求見,很是高興,等見了面兒,她立刻將李蓮英等人都攆了出去。
「周星將軍啊,本宮真是想不到,你一個鄉野間的孩子,居然能有力挽狂瀾的本領,所以,很是讚賞你,不知道你今番來京城,有什麼好消息給本宮。」西太后動情地望著周星說。
周星知道,化妝品的功效,居然讓六十一歲的西太后看起來,還這麼氣質幽雅,端莊風韻,馬上聯想到現代社會的幾個五六十歲的演員,如劉曉慶等,因為會打扮,依然美麗動人,對比之下,覺得西太后的外貌,也不差多少,可是,自己現在,身邊多的是女人,倭國的,韓國的,東北疙瘩的,哪裡還有對她的興趣?知道網絡上長篇大論講得西太后在數年後,真實的歷史上還和幾個洋鬼子軍官玩得很開心,所以,也沒有過分驚訝。
「太后。」周星畢恭畢敬:「奴才想給您奉獻些銀兩。」
「哦?甚有孝心啊,多少?」太后的眼睛一閃:「是不是在戰場上搶劫來的?」
「還沒有!」
「嗯?」
「太后,奴才要帶兵入倭國,去討伐他們,要他們賠償大清的損失,軍費開支和人員的傷亡,還有各地遭受破壞的損失,別的不說,倭兵在東北龍興之地,肆意攻擊百姓,僅僅在旅順就屠城一萬八千多人,這樣的事情,我國若是不懲罰,不索賠,根本不行。」周星順便將自己計劃的情況講了一遍,表示,只要自己帶兵入倭,倭國必然投降。
「日本是野蠻荒涼之地,能夠有多少銀子賠款?」西太后滿不在乎。
周星只得將自己的知識,胡言亂語,又引用了元朝征討日本的原因以為證據:「日本國你雖然資源頻繁,但是,只有一樣東西非常之多,金子,日本多金,聽說,皇宮裡全用尺長的大金磚鋪地……」
既然有好處,對清廷又沒有什麼損害,西太后也沒有可反對的,當即就表示同意,但是,卻將周星拘禁起來,折磨了好幾個小時。
「看誰折磨誰呢!我靠!」周星這樣腹誹著,以平衡內心情緒,之後,又跑去煽惑那些軍機大臣,滿清王公等人。
因為周星作通了皇帝和太后的工作,所以,其他的大臣的意思,都很好說了,特別是戶部,一聽說周星可以脅迫日本交來五千萬以上的賠款,高興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催促周星越早越好。
也有不同意見,幾個清流御史甚至攻擊周星居心叵測,讓周星很是鄙視這些垃圾屁精。
周星請示,願意擔任清廷的談判副使,先去接觸日本人,要日本人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