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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卷 北洋陰謀" 第24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客串教授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香煙設備的研製,添加,改良,讓周星費盡心血,在春節其間,他們從德國進口的內燃機到位了,於是,香煙製造設備提升了許多。

    「大人,從小小的香煙生產看來,外洋的機器製造,非常先進,我大清必須奮起直追啊。」周星趁機向李鴻章警告。

    李鴻章豈能不知:「嗯,你說的好!」

    「關於人才的培養,除了派遣人才赴國外留學的,就是自己組建學校培養,下官不才,願意在空閒時間,到學校裡講授西洋知識。」

    「你也更講課?」

    「能,勉為其難吧。」

    「好,周大人真是千古奇才,自己沒有上過學,沒有讀過書,可是卻精通英語,格物致知的本領,更是高人一籌,本督佩服啊。」

    「慚愧。」

    周星因此到了北洋水師學堂客串了幾回教師工作,其實是過一把教授的癮,他是在李經方的親自護送下到那裡的,而且,一到那裡,周星就有一個大驚喜。

    「周大人,這是我北洋水師學堂的總辦嚴幾道大人,哦,嚴大人,這就是我北洋的新近人才,皇上器重的嘉農,能夠利用西洋肥料,種出七八百斤小麥的大能人,三品官員周星周輔月!」

    李經方現在,對於周星是客氣的,因為,香煙事業一日千里,現在已經能夠生產一天上萬條了,幾條生產線同時進行,忙得不亦樂乎。而且,包裝材料精美,香煙純正的北洋新煙,在周星派遣的營銷隊伍的努力下,在他的親自策劃下,取得了巨大成功。很快,在北方中國,就掀起了北洋系列香煙的風潮,許多官員,富貴人家,都以能夠買到北洋的香煙為榮。這一切的成功,為北洋系統帶來了大量的,幾乎是瘋狂的利潤,每天的純利潤刨去原料工人等等種種費用,能夠淨利八千兩了。雖然算起來一年只能有三百萬兩的收入,可是,這已經是李鴻章和李經方看到的最滿意的結果,香煙事業,一開動機器生產就有收入,白嘩嘩的銀子潮水一樣地往家裡進,誰不喜歡?自然,他們也都知道,這才是開始,一旦多加了生產線,擴大了市場,大清國時髦了北洋的新煙,那麼,一年賺上幾千萬兩銀子,絕對是真的。

    別說一天八千兩的銀子不多,一年就是三百萬差不多,而當時,全部北洋艦隊的維持經費,也不過幾百萬兩。也就是說,就現有的生產能力和銷售成果,北洋的全部艦隊,都不用擔心發愁經費了,這對於一心一意大干快上,多多洋務的李鴻章來說,真是雪中送炭,真不亞於從天上掉下來一張餡餅……

    對於周星,李經方格外尊重。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周星啊?」嚴總辦點點頭,冷冷地說。

    總辦,其實就是校長了。說院長更好些。

    周星根據自己的穿越知識和現在搜集到的信息,立刻明白了:「啊呀。您不就是嚴復嚴大人嗎?」

    「嗯,」嚴復還是冷冷的。他一心學術,對於周星什麼的,農業什麼的,香煙什麼的,根本不在乎,而且,周星年紀輕輕,嘴上的毛都沒長齊,讓他一個留學英國的精英,怎麼能尊重?

    周星知道,這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人啊,立刻使用了英語說話,哼,你留學英國?你看老子的英語是不是蓋的。

    使用英語,周星談論的話題是:赫胥黎的《天演論》。

    這麼一個英國的書,其實就是對達爾文的《物種起源》的一個支持,宣傳達爾文的思想,和反動守舊勢力進行論戰,年輕的赫胥黎是英國的一個大學教授,他的思想和宣傳,引起了巨大大反響。

    「嚴總辦,我也是赫胥黎教授的忠實支持者,我很贊同您的《天演論》觀點,您對我們科學界做出了巨大貢獻,雖然現在很多人還不懂得你,可是,未來的世紀將會有您尊貴的地位。」

    就這一句話,立刻就把嚴復弄蒙了,他根本就想不到,在腐朽無聊的官場裡,還有這麼一個活寶,張口就是英語,而且,標準純正,你簡直就找不到毛病,他還懂得《天演論》?

    誰都喜歡被表揚啊,《天演論》是他的翻譯著作,也是他最得意的事情,現在,居然有人用英語來肯定他的英國留學成果,誰能不激動呢?

    「你你你,周什麼?周大人,哦,你居然會英語?你也讀過我的書?」

    「是的!」

    兩人都用英語對話,說完,突然哈哈大笑。

    李經方緊繃的臉,終於晴朗了,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嚴大人,上來給周星一個尷尬,讓他下不了台,那自己也不好交差,現在,兩人幾里古魯的亂講一氣,居然興高采烈,相逢恨晚?這也太神奇了吧?

    嚴復一把拉住了周星的胳膊:「請!我們北洋水師學堂,對於有能力有知識有思想`的人,是永遠敞開的!」

    周星到了學堂裡,和嚴復進行了輕鬆地對話,兩人的話題,天南地北,無所不包,講著講著,嚴復感慨萬千:「想不到你今年才十九歲,我的天,可是,你的思想和學術,卻已經是九十歲的人也達不到的了。」

    「大人誇獎,術業有專攻,我不過是喜歡這些事情而已。」

    「難得!」

    周星提出到北洋學堂裡去演講,確實說是授課,讓嚴復非常為難,因為,他對於學校的辦理,極為認真嚴格,儘管對周星很是尊重了,也不願意耽誤學生:「您講什麼?」

    「我將未來三十年內的科學發展趨勢。」

    「這些未來的事情,誰會知道?」嚴復難以置信。

    周星跟他講了許多的事情,比如,為來十五年內,一種新型的通訊方式,即無線電報,將成為主流,內燃機車成為主流,將會淘汰掉蒸汽機,人類還將實現飛天的夢想,世界上出現一系列的新東西,新景象,世界的工業和科技,其重心將會發生重大轉移,中國在這一過程中,必須努力抓住機遇等等。

    「嚴大人,我今天之所以要來這裡逞能,好為人師,不是別的,是在香煙舉辦過程中,深刻地知道,人類社會的演進,非常殘酷,不進則退,中國人如果不自己努力,也許很快就要遭遇極其悲慘的名譽,如同美洲的土著印第安人一樣。我必須激發所有的學生,讓這些中國和大清的精英們,能夠最先清醒起來。而且,我還想,在我們的北洋水師學堂裡,培育人才,立刻就展開科學實驗,製造我們北洋系統最為短缺的東西。」

    「好,你說得非常好!」嚴復擊節讚賞。

    但是,對於周星大膽的「預測」,嚴復又感到非常懷疑,他仔細地詢問了周星的預測情況,周星侃侃而談,詳細而完善,什麼發明即將出現,在哪裡出現,有多大的影響,對於全球面貌能有什麼改變,都講得頭頭是道。也聽得嚴復連連稱是:「好,我請周大人到學堂裡講課,同時,我還要求,舉辦全校師生的大課堂,要大家都來聽聽您的高論。」

    李經方對周星又增加了許多的佩服,瞧瞧,就是最古怪的嚴復都能被他輕易地折服了,這人呀,真是又有口才,又有幹才。

    「周大人,請,」李經方也是熱情洋溢。

    這一天,在大清北洋水師的學堂裡,一個小小的男青年,面對著上千的師生侃侃而談,他淵博的知識,幽默的談吐,超前的思維,大膽的預測,給了全體師生無比地震撼,他講了許多許多,最終,他話鋒一轉:「諸位,我今天,其實不是王婆賣瓜來的,也不是真正的要教授大家什麼知識,因為,我們大清,中華民族必須努力自求進步和知識了,我確實還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拜託諸位。」

    「什麼呀?請講啊!」下面的師生,已經聽得熱血沸騰了,都在心裡暗暗喝彩。這個北洋系統的新人,怎麼這麼年輕,這麼受待見,啊呀,人家才十九歲,就已經是三品高官了,還真有大本事。更難得是,人家憂慮國家民族的深邃思想!

    「立刻組成一個小組,幫助我研究一樣東西。」周星拱手:「拜託了,如果諸位不能研製出來,則我中國海軍危險了。」

    這樣嚴重?嚴復嚇了一跳,周星過來這麼久,不像是滿嘴放大炮的主兒,怎麼這樣說?李經方也是一驚。

    「諸位老師,學生,我們北洋水師,在海上作戰的時候,使用哪些炮彈啊?」周星問。

    「有開花彈,以擊碎敵人艦船,有實心彈,以貫穿敵人艦體。」有人踴躍地回答。

    「說得好,可是,我想請諸位講一講,我們使用的開花彈和實心彈,其激發的火藥是什麼?」

    這一下,大家都蒙了:「火藥就是火藥啊,還分什麼火藥?」

    嚴復和李經方,對這一點都不熟悉,因為北洋水師學堂最核心學的是艦隊的管理,作戰,還有補給,自然也有炮彈知識,但是,很少。

    周星親自上過戰艦,對上面的情況很是瞭解。「諸位,我們現在使用的火藥,叫做黑火藥,它是我們老祖宗的發明,但是,到了現在,已經落伍了!我們必須迎頭趕上。研製出來黃火藥!」

    「啊?還有黃火藥?」

    「對,黃火藥的威力,是黑火藥的數倍,數十倍,比如海戰中,對方的一艘戰艦,我們使用黑火藥的炮彈,無論是開花彈還是實心彈,都無法擊穿敵艦,只有黃火藥,才能輕易地達到目標,將敵人戰艦,徹底地摧毀。簡單扼要地做個比較,一顆黃火藥的炸彈,相當於十顆黑火藥的炸彈威力!」

    「啊?這麼厲害啊?」

    「是的!」

    「那,誰生產出來了呀?我們去買?還是趕緊學技術?」

    「好幾個國家都有了,但是,人家都是機密,絕對不賣的,還有,日本人正在研製,甚至已經研製出了樣品,被稱為下瀨火藥,又稱為苦味酸,最開始,是一種染布的顏料,可是,經過提純以後,能夠達到相當好的爆炸效果。諸位,日本艦隊是時時刻刻以我們中國為假想敵人的,日本艦隊在十四年前,已經侵入過我們的台灣,又在今年,假扮海盜,偷襲我濟遠艦,製造了血案,諸位,你們想想,一旦我軍和日本艦隊交手,使用不同的火藥炮彈,則我軍根本不是日軍的對手,就像四十多年前的鴉片戰爭,我們軍再是英勇,也無法對抗英**隊的船堅炮厲。差距就是那麼大,說得再清楚些,我軍擊中敵人十彈,都無法擊沉敵人,可是,敵人一發炮彈如果能夠擊中我艦,就能輕易地擊沉我們!敵人的一艘軍艦,可以頂我軍五艘甚至更多!那時候,我北洋水師,培養出來再多的人才,也不過是培養出來無畏犧牲的炮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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