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一面留戀地體會著佳人的滋味,一面戀戀不捨地欣賞了下她的清秀溫婉的舉止,將她和自己所見的女人做了比較,無論是張發財的小妾翠菊,知府大人請來的六名舞女,還是黃家姊妹花,都不如這位英國姑娘更有青春活力和浪漫氣息,翠菊太壓抑和仇恨,舞女太職業,冷淡,黃家的姊妹花太端正遙遠,只有英國修女,才更像生活中的原生態。
站起來,周星要走,在另外一座房子裡,該是威利休息的地方,今天夜裡就是他的了,能讓外國美人兒服輸,獻身擁抱,而他趁機在擁抱的時候,緊緊地回敬,一雙鹹豬手,上下游移,侵略了相當大一片區域,感知了她優美的身體曲線,使她幾乎喘息不過來,還將她的兩面臉頰都親到,力度相當不小,發出巴幾的響聲,已經到了君子之為的極限。
「親愛的貝蒂小姐,感謝你對自己承諾的尊重和實踐,感謝你的熱吻,我會一輩子都記得的,哪怕到了上帝他老人家那兒,我也會念念不忘的!」
「周先生,您要走?」
「是啊,我要睡覺了。」
「可是,我不允許你馬上走。」貝蒂堅決地說:「你不能走,因為,剛才,你提出了一個問題,所以你贏了,這不公平,你是有預謀的,這次,我要提出一個問題,你來回答,你敢嗎?」
「我不敢!」周星看看屋子裡的蠟燭光芒,已經很暗淡了,剩餘的部分相當不多,不願意留下來,不是他不想留,而是,萬一蠟燭沒了,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在一起,太能煽動人的**了,太能刺激人的想像能力了,那時候,萬一自己稍有異常,把持不住的話,就會對不住自己的形象。公關人員,在什麼時候,都應該保持著良好的形象,要做道德上的楷模!
說著話,周星就要走。不想,貝蒂在前面一閃,已經攔截住了道路,忽閃著兩隻碧綠的大眼睛;「不行,周先生,您不能走!」
「哦,不走就不走!美女,你說,要強迫我幹什麼?」周星其實在公關經理任上,身邊美女如雲,已經習慣了這麼油嘴滑舌了。
貝蒂沒有在意周星明顯的調戲意味;「我們再賭博,我提問題!」
「好啊!」
於是,貝蒂上前,抓住周星的胳膊,將他按到了椅子裡,讓他在無奈中,再次受到了女人溫馨體香的滋潤。
「周先生,我提一個問題,你來回答。」
「好的,洗耳恭聽。」因為周星使用純粹標準的英語,和貝蒂之間的交流,沒有任何的障礙,也使她忘乎所以,忽略了對面幾乎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貝蒂的目光,在昏迷的蠟燭光芒中閃爍,帶著狡詐沉思默想了一會兒:「周先生,您猜猜看,在一個針尖兒之上,能夠站立幾個天使?」
周星愣了!
貝蒂敏銳地捕獲了周星的反應,立刻催促道:「快說,快說。不說的話,你就輸了!」
周星其實,已經準備好了認輸,誰知道一個幾十年前精靈古怪的英國小修女能夠提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呢?要是她出題逼迫他背一段《聖經》一類宗教書籍的段落,可就糟糕了,他翻閱過宗教文本,立刻頭痛不已。而現在,這麼一道題,簡直要笑掉他的大牙!這不是基督教學院派大師們曾經討論過的經典議題嗎?
「說,說呀,周先生?」貝蒂得意洋洋地催促著。「您很聰明能幹的呀。」
周星自然不立即回答,心裡暗暗冷笑,要吊她的胃口,果然,她中計了,「喂,先生,你不會了吧?這樣,我們的賭約修改下,我給你延長時間,你可以多思考一會兒再回答,但是,我要求,因為問題是我提出來的,我有權利呢,我要求,重申,誰也不能反悔,否則,上帝會懲罰他的!」
「我說,你別嚇唬人了行不行?我其實會的,但是,需要想一會兒!」周星故作姿態地愁苦著。
「好啊,你想吧,但是,我聲明,我可以隨意地懲罰你,」
「也好,」
「喂,先生,你可以提條件,這樣,對您才公平合理啊。」勝券在握的貝蒂寬宏大量地提議。
「好啊!」周星恨恨地說。
想不到這英國修女的報復性,爭勝心這麼強,還不知道她勝利以後怎麼變著法兒整自己呢,反正,從她那得意洋洋的姿態和狡詐聰明的機靈勁兒可以看出,她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兒。不過,這問題確實古怪,你怎麼回答?隨便說幾個都不行,她提出問題,可以隨便地確定標準答案,本來一個沒有答案的玄說胡扯,卻成為提問者可以隨意裝填意圖的陷阱。
「我建議,如果我贏得了的話,你把蠟燭熄滅了!」再親吻已經沒有創意了,周星很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在她親吻自己時,忍不住順手牽羊做點兒什麼出格兒的事情來,那就太對不住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來道貌岸然培養起來的公關經理的形象。對,形象萬歲,咱是在國際友人面前啊,得注意點兒國際影響。
滅燈,滅燈,那該多有意境啊。多浪漫。我和一個英國美女在一個漆黑一團的夜晚的房間裡……製造這樣的新聞事件來,需要多大的智慧?滅了燈,萬一自己真的有了不當舉動,醜惡的嘴臉也可以隱藏起來啊。周星承認自己的本質非常陰暗。
「滅燈?」貝蒂遲疑了一會兒,看起來,這個提議對她相當有威懾力,不過,她很快就堅決起來:「滅燈就滅燈!」
周星說:「貝蒂,你這個問題,實在太古怪了,我,我實在不知道具體的數目!真的!」
「啊哈,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回答不上來,你認輸了?」
「是啊,我回答不上來!」周星老老實實地點頭。
「那好,我懲罰你,周先生,你給我磕頭,按照你們中國人的禮節,磕頭,三個!」貝蒂「咬牙切齒」地說。
平心而論,她的懲罰很歹毒,磕頭的性質遠比擁抱嚴重了,但是,又符合規則,她認輸時,執行了英國的禮節,親吻,而她這次,不過是要求周星採用中國人的禮節方式而已。
「我說過,我回答不上來,但是,我並沒有承認自己輸了。」周星淡淡一笑,反駁說。
「你耍賴!」
「不。我從來不耍賴,」
「那你為什麼回答不上來,卻又不認輸?」
「難道這不合理嗎?」
「不合理,你,周先生,你簡直像一個街頭混混!我鄙視你的!」貝蒂高傲地仰起頭來,抖動著美麗的金髮,在昏黃的蠟燭光芒下,更富有韻味兒。
周星的目光,在她驕傲的胸脯上迅速溜了一把,可惜,冬季厚厚的棉衣遮掩了太多,否則,他就可以窺探和揣測出她的杯杯的類型層次了。
「我回答不了問題,真的不知道在針尖兒上能夠站立幾個天使,因為,這只有上帝才知道!」
「是啊,只有上帝才知道!」貝蒂笑道。
「這麼說,我的答案是正確的了?」周星不失時機地提醒。
「你說什麼?」
「我說,只有上帝才知道!」
「啊,你,你,可是,你沒有回答數目啊。」貝蒂狡詐地不承認主義。
周星笑道:「貝蒂小姐,你想啊,既然只有上帝才知道,可是,我不是上帝啊,所以,無法回答你,如果你真的很想見上帝的話,不妨自己和上帝進行心靈深處的溝通,她會告訴你的,哦,不要告訴我說你不能夠,因為,你是修女,正是上帝耶和華的使者!」
「啊,是這樣的。」貝蒂不得不承認了。
「所以,貝蒂小姐,您看,應該是誰輸了呢?」
「是我?不可能啊!見鬼,周先生,這樣的難題,很多年來都沒有人能夠回答了。啊,就算我,我輸了吧。」貝蒂很不情願地說。
周星越發覺得,這個外國大姑娘,心眼兒也挺實在的,沒有耍賴使潑。就上前去,將蠟燭吹滅了。
頓時,房間裡,黑暗下來,蠟燭濃郁的熏陶味道兒,也漸漸暗淡了一些。溫暖的房間裡,因為柴草的餘燼而略有光線。周星在一剎那的黑暗以後,迅速地看清了貝蒂的位置和輪廓,那種隱隱約約的視覺效果,十分曖昧溫馨。
「貝蒂小姐,你還要提問題嗎?」周星打了個呵欠,意思是提醒她適可而止可惜,卻給她錯誤理解,以為是對她嚴重的挑釁和蔑視。
「當然,」
「那條件呢?賭約呢?」
「不管誰輸,都要執行對方的一個要求!」她有些惱羞成怒地說。
「好啊?」周星怕什麼?就是她要求剝光他的衣服,估計也不會吃虧。
「我先提,」
「不行,輪到我了。」
「那好吧,你提!」
周星搶到了關鍵的發言權,立刻問:「三加二在什麼情況下等於六?」
這樣的問題過於低等,其實,周星也想及早撤退,萬一自己把持不住傷害了國際友人,影響實在不好。周星想,凡是個人,都會知道答案的。
不料,貝蒂立刻愣住了,遲疑了半天,就是回答不上來!最後,大約耽誤了十分鐘,才小心謹慎地問:「不可能啊,你說呢?」
周星在她的頭上拍了下,講了答案,立刻將她氣得跳了起來,「你胡說,胡說,這也算是答案?」
周星只是一個勁兒地輕笑,能夠這樣輕鬆自得地戲弄美女一把,實在爽。
貝蒂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姑娘,她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答案的巧妙性,立刻央求再提一個。
「先說說我的要求吧。」
「啊,可以!」貝蒂可憐地低下了頭。
「那你坐到我身邊來,拉著我的手。」
遲疑了很久,貝蒂不願意,周星立刻走人,她就跳起來,很不服氣地要求再提問題,最終,她接受了條件。
貝蒂的數學問題是,1加2加3……一直加到100,總數是多少?
周星的反擊問題是,馬車在路上看見了一隻猴子以後,立刻停了,請問原因。
最後,周星的問題是:使用最簡短的話,不超過十個字,描述出英國王室,宗教,性和神秘感等主題元素。
周星大獲全勝。因此,也贏得了在英國姑娘身上無限期擁抱的權利,最終,貝蒂狡猾地提出要求,「我們修改法則,你提問題,我可以使用不字來拒絕,你不得違背我的意願。三個問題以後,你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睡覺了!」
「好的。」周星愉快地答應了,然後,依次提問:「親愛的貝蒂,你不喜歡我嗎?」
貝蒂顫慄著回答:「不。」
第二個問題:「親愛的貝蒂,我們就這樣傻呼呼地呆在火盆旁邊合適嗎?」
貝蒂氣憤地回答:「不。」
第三個問題:「你討厭我的喜愛和親吻以及進一步的行動嗎?」
貝蒂尖叫著回答:「不!」
於是,周星無可奈何地對英國姑娘說:「沒辦法,我只有遵照您的意思來做了。」說完,他抱起貝蒂,走向帳幔輕盈的臥室,接著,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