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將字據往便宜老爹的眼前一亮,還沒等他說話,正在床上歇息的老爹就跳起來,雖然他不認識字,可是,對按下了手印終生悔恨的東西,還是記憶猶新的:「我欠債的字據?天啦,它回來了!」
將字條看了再看,周老根憂心忡忡:「星兒,你怎麼弄來的?黃老三怎麼捨得給你?是不是你答應了人家什麼條件?」
「哧,答應他?你看看這個!」周星將懷裡揣的銀元一拋,一枚枚地砸到了他的手裡:「那傢伙蔫了,賠咱的!」
「還了字據,還賠錢兒?」周老根根本想不通,天下還有這等天降的喜事兒。
「爹,錢兒你收著,我還有事情要做。」
「哪裡去?」
「我要見見麻二嬸兒,見見張發財,這倆禍害現在躲著不敢露面出頭了,不能饒了他們!」
「周星?算了,只要他們不來逼咱,咱就燒高香了!」
「哧,你等著吧!」
周星看看天色,將黃老三的字據撕了一半拿著,直奔麻二嬸家。兩家相距並不遠,周星很快趕到,就著街門亂敲:「麻二嬸兒?」
「誰呀?」已經是傍晚,幕色漸濃,被一張陰沉雪天遮掩著,多少已經暗黑了,街門被周星一推即開,大踏步闖進院落裡,麻二嬸兒正撂起正屋的布簾子張望,一見是周星,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堆上笑容:「呀,是星侄兒呀,大冷的天,快黑了,你還往哪裡跑?」
周星冷笑一聲,往前就走,一直闖到了她的跟前:「麻二嬸兒,我的好二嬸,我有事情找你呢!」
麻二嬸強打精神:「什麼事情?」
「進屋子再說吧!」說完,周星徑直闖進了她的正屋子裡,然後,一屁股坐在一張竹椅子裡,「這個地方真不錯,暖和和的,還有人陪伴,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不寂寞!」
「你說什麼?周星兒,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小孩子家家的,就說什麼?」麻二嬸過來,忐忑不安地糾正他的話。
周星一笑:「嬸子,我說的是真的,我爹今天叫你們三個逼迫,上了吊,差一點兒就沒有活過來,俗話說得好,主辱臣死,當爹的被人逼得要死,我們當兒子的也就沒有臉可活了,我今天,不準備再活了,所以,想來想去,決定到麻二嬸家來上吊,至於張發財和黃老三家,我爹和娘,兄弟周光分散著去了,反正,幾天夜裡,我們全家都不準備活了,一齊吊死在各家債主的門裡,也算拿肉身賠償他們的債務!」
麻二嬸嚇了一跳:「啊呀,我的娘,老天爺,你這可不是胡說,趕緊回家呵,周星,回家吧,嬸子的錢兒,暫時不要了。」
「那就謝謝嬸子,可是,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的債務不能不還,我們家沒有錢兒,只有拿命來抵。嬸子,今天你看著,我周星馬上就吊死在你家的房樑上,給你抵債!」說著,周星到處尋找繩子:「嬸子,繩呢?」
麻二嬸的這面,只住著一個孤獨老婆子,她的兒子和媳婦,都因為看不慣她在另外一處住著,她自己也樂得清閒,趁機可以招兵買馬招蜂引蝶的放浪。猛見周星真的到處尋死,她還真嚇傻了,急忙上前拉住周星:「我的好侄子,別胡鬧,你不能死!不能死!」
「不行,我非要還你的帳不可!沒有錢就抵命!我是看了爹的做法才明白的,麻二嬸,你看著,這是繩子,我就死!」
麻二嬸自然也不是善良之輩,看著周星,忽然冷笑道:「你死,你就死,隨便你!我看著你!老娘也不是被嚇大的。」
周星見她不肯屈服,也笑道:「嬸子果然有度量,侄兒絕對不敢不死,不過,嬸子,要是侄子就這麼一個人死了,也太過淒涼,侄子生長這麼大,連女人的**還沒有摸過就死了,是不是太虧?可是,摸你麻二嬸的**,又不地道,乾脆,二嬸,你就和我一道去死,下一輩子投胎時,做一個露水夫妻!」說完,衝過來就抓住了她的胸膛衣領。
麻二嬸嚇壞了!
「你個愣頭青,快鬆開。」
「不松。」
「鬆開,你到底要做什麼?」麻二嬸驚恐得渾身發抖。
「不做什麼,麻二嬸,放心,我還不會墮落到欺負你這樣貨色女人的地步,可是,我要死了,什麼都不忌諱了,總得拉一個人墊背吧?黃泉路上總得有一個人陪著說話吧?二嬸,委屈你了!」說完,周星狠狠地揪住了她的衣領,往身邊一拉:「嬸子,要不,我先用繩子送你老走?然後大侄子我再跟著您?」
「饒命啊!」麻二嬸嚇壞了,趕緊求饒。
周星搖頭:「怕什麼,死就死了,說不定下一輩子你能投胎在帝王之家,金枝玉葉兒呢,總強過現在一個半老母狗亂咬!」
麻二嬸真的嚇蒙了,慌忙抓住周星的手:「我的好侄兒,好星兒,別,別,嬸子怕了。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周星故作姿態,抓住她不放,讓她怕還不是目的,非要她吐出東西不可。
不料,周星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麻二嬸一把抓住了周星的手:「好侄兒,你不是沒有摸過女人的**嗎?嬸子今天給你摸,你隨便摸,摸了以後別再嚇我!」
周星給她弄的不好意思了,雖然她已經四十郎當歲兒的鄉村半老太,身材白白胖胖的,一雙桃花眼兒還有許多的浪當風韻,可是,在見慣了美色的周星眼裡,實在是個渣滓,哪裡還願意去摸?
見周星遲疑,麻二嬸以為他被說中了心事兒,趕緊將著他的手,狠狠地一帶,從上面解開兩個棉襖扣子,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胸脯裡。
周星呆掉。暖暖和和,滑不溜手,這麼半老的潑婦,還這麼鮮嫩……
麻二嬸見一招湊效,趕緊加大力度,乾脆將周星往床邊一拉,順便解開了自己所有的扣子,使之趴倒在自己的身上……
周星惡狠狠地在她身上壓了幾下,又使勁兒捏了捏**,呸了一口,笑罵著跳開,「不要臉的老母狗,又來玩把戲。」
「周星侄兒,我麻二嬸真的怕你了。」
「字據拿來。」
「是是是!」
周星看清字據,順手裝進了棉襖口袋裡:「哼,老子這就去告你,你夥同姦夫,陷害好人,污蔑我爹名聲,還訛詐他錢財,老子今天不告你到縣衙門裡吃官司,就不算人!」
麻二嬸急了:「周星,你爹當時真的想對我使壞!」
周星冷笑:「就你的破靴子名聲和我爹的脾氣,就是豬用腳趾頭都能夠想明白,到底是誰在使壞!」
麻二嬸不甘心投降:「就是你爹欺負老娘。」
周星怎麼怕她這個?略一思索邪惡地說道:「我到過縣裡,知道縣裡公差怎麼審犯人,你說我爹勾引你,使了壞,那就要證據的,所謂人證物證俱在,人證不說,物證是什麼?你能夠脫光了衣服褲子叫縣官和公差們看看你的大腿縫裡有我爹的東西?這一類案件就是這樣審的。只要你有種。」
麻二嬸頓時蒙了,她畢竟是鄉下女人,哪裡知道這個?被周星一騙,慌了手腳,她再風流浪當,也害怕當眾出醜,趕緊陪了笑臉,「別告別告,我不計較你爹的事情了!」
「瞎扯,老子還計較呢!」
「那,你說,怎麼辦?」麻二嬸戰戰兢兢地說。
「去我家,給我爹賠禮道歉。」
「我不要字據了還不行?哦哦哦,行行,賠禮道歉!就賠禮道歉!」麻二嬸徹底地軟了。
「至少十個大洋!」
「哦,這麼多?」
「要不,你到縣城裡見縣官說去!」
「哦,你能不能再少點兒?」
「你看著辦!」
麻二嬸猶豫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奇妙的主意:「五個銀元,我再讓你爹騎一回。絕不反悔!」
「行!」周星立刻就返回了家裡,跟老爹說,便宜老爹一聽就蒙了,連連搖手,被周星連拉帶拽硬是弄到了麻二嬸的家裡,麻二嬸一見,慌忙捧出五個銀元,周星接著,在手心裡掂了掂,對著麻二嬸嘿嘿一笑:「麻二嬸,希望你不要食言!」說完,大踏步地走出了屋子,反手將門拉好。
於是,在屋子裡,聽到了麻二嬸嬌媚到骨子裡的引誘聲:「他大伯,來來來,都是我的不對,今天,兄弟媳婦用自己的雪花肉來賠禮道歉。」
便宜老爹周老根連連拒絕:「不能,不能,我……」
「你往哪裡走?叫你騎一下能省五個銀元呢。」麻二嬸興奮地說道。
不久,屋子裡就傳來了麻二嬸那婉轉的低吟聲。